戀愛中的男人必須回答的問題
當我們能看到諾言背後的責任時,我們就會明白海枯石爛的誓言並不是輕易許下的,有著深思的沉默是比甜言蜜語更值得信賴的。做一個守信的人,需要我們許諾時的三思;做一個守信的人,也往往需要我們以行動來表示語言的力量。愛,需要甜言蜜語的短暫陶醉,但更需要對承諾背後責任的堅定守候。
她問:“如果我和你母親同時掉進水裏,你先救誰?”從前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隻是,一樣的最愛……他大窘,左手搓著右手:“說不出的”。大概是所有戀愛中的男人都必須過的關口吧,可是,他卻沒能過去。
“哄一哄我也好嘛!”她跺腳,幾近落淚。
最後她還是和他結了婚,卻隱隱有憂。
婚後第一個春節,依風俗,她應該去婆婆家過年,因為,她是他們家的人了。
婆婆家在鄉下。客車在愉快地奔馳。過年了,都從四麵八方地往家趕,一車的歡聲笑語。
忽然,“轟”的一聲,客車衝進了大河。冰冷的水從各個縫隙裏擠壓進來。隻一瞬間,一車的昏暗,一車的哭喊,一車的絕望。
已到了陰曹地府的門前了吧?
裏麵是慌作一團的人,外麵是漆黑無邊的水,躲無處躲,藏無處藏。她嚇呆了。
他是冷靜的。一台嶄新的VCD,原本是送給老人的禮物,他迅速取出,砸破車窗,迎著洶湧而入的水,奮力往外一鑽,像魚一樣竄向水麵……他竄上去了?關鍵時刻,他竟然自顧逃命!
又漸次有玻璃砸碎的“嘩啦”聲,人們爭相逃出車外,唯她不動,她不會水。
車內的水不停地上漲,任憑水沒及膝,及胸,及唇。淚,卻無聲下流。醒來時,已在岸上,在他懷裏。她驚訝、恐懼,一場生死,已然恍若隔世。他滿含歉意:“對不起,嚇著你了。我必須先弄明白沉車位置和水深。上來的時候,你掙紮得好凶。”
“我一直記得還欠你一個問題,現在回答你:如果你落水了,我會來救你,說不出先救誰,但你一定會先我而上岸,除非……”不等他說完,她拚命捂住他的口,她已經恨死了自己的這張烏鴉嘴,一朝應驗,幾乎痛悔終生。她卻也突然明白:在自己與他母親之間,當初無法作出選擇的人,才真正可以放心一嫁。
博士的愛情論文
選擇愛情的同時,也就選擇了一種生活方式,而這種生活方式往往反應在小事上麵。分手告終的人們都是為瑣事爭吵傷了感情的。正所謂相愛容易相處難,真正困難的是在小事上容忍、包容對方。
斯坦福大學社會學博士生托尼,在寫畢業論文時糊塗了,因為他在歸納兩份相同性質的材料時,發現結論相互矛盾。一份是雜誌社提供的4800份調查表,問的是:什麼在維持婚姻中起著決定作用(愛情、孩子、性、收入、其他)?90%的人答是愛情。可是從法院民事庭提供的資料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在4800件協議離婚案中,真正因感情徹底破裂而離婚的不到10%,托尼發現他們大多是被小事分開的。看來真正維持婚姻的不是愛情。例如0001號案例:這對離婚者是一對老人,男的是教師,女的是醫生,他們離婚的直接原因是:男的嗜煙,女的不習慣;女的是素食主義者,男的受不了。
再比如0002號案例:這對離婚者大學時曾是同學,上學時有三年的戀愛曆程,後來在同一個城市工作,他們結婚5年後離異,直接原因是:男的老家是西部的,父母身體不好,姊妹又多,大事小事都要靠他,同學朋友都買車購房了,他們一家還過著緊日子,女的心裏不順,經常吵架,結果就分手了。再比如第4800號案例:這一對結婚才半年,男的是警察,睡覺時喜歡開窗,女的不喜歡;女的是護士,喜歡每天洗一次澡,男的做不到。兩人為此經常鬧矛盾,結果協議離婚。
本來托尼博士以為他選擇了一個輕鬆的題目,拿到這些實實在在的資料後,他才發現《愛情與婚姻的辯證關係》是多麼難做的一個課題。托尼去請教他的指導老師,指導老師說,這方麵的問題你最好去請教那些金婚老人,他們才是專家。
於是,托尼走進大學附近的公園,去結識來此晨練的老人。可是他們的經驗之談令他非常失望,除了寬容、忍讓、賞識之類的老調外,在他們身上他也沒找出愛情與婚姻的辯證關係。不過在比較中他有一個小小的發現,那就是:有些人在婚姻上失敗,並不是找錯了對象,而是從一開始就沒弄明白,在選擇愛情的同時,也就選擇了一種生活方式。就是這種生活方式上的小事,決定著婚姻的和諧。有些人沒有看到這一點,最後使本來還愛著的兩個人走向了分手的道路。
導師也因為托尼這一小小的發現,使他通過了博士論文的答辯。
父親的愛
父輩以他們的寬容承載著晚輩的傷害,對此我們難道可以無動於衷嗎?父母對子女的愛,就像流水,一直在流;而子女對父母的愛,就像風吹樹葉,風吹一下,就動一下,風不吹,就不動。好好體會體會那些海一般深沉的愛,想想他們的付出和我們的回報,想想以後我們該用怎樣的行為來珍惜這些默默的愛。
他本在一家外企供職,然而,一次意外,使他的左眼突然失明。為此,他失去了工作,到別處求職卻因“形象問題”連連碰壁。“掙錢養家”的擔子落在了他那“白領”妻子的肩上,天長日久,妻子開始鄙夷他的“無能”,像功臣一樣對他頤指氣使,居高臨下。
她日漸感到他的老父親是個負擔,拖鼻涕淌眼淚讓人看著惡心。為此,她不上一次跟他商量把老人送到老年公寓去,他總是不同意。有一天,他們為這件事在臥室吵了起來,妻子嚷道:“那你就跟你爹過,咱們離婚!”他一把捂住妻子的嘴說:“你小聲點兒,當心讓爸聽見!”
第二天早飯時,父親說:“有件事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下,你們每天上班,孩子又上學,我一個人在家太冷清了,所以,我想到老年公寓去住,那裏都是老人……”
他一驚,父親昨晚果真聽到他們爭吵的內容了!“可是,爸——”他剛要說些挽留的話,妻子瞪著眼在餐桌下踩了他一腳。他隻好又把話咽了回去。第二天,父親就住進了老年公寓。
星期天,他帶著孩子去看父親,進門便看見父親正和他的室友聊天。父親一見孫子,就心肝肉地又抱又親,還抬頭問兒子工作怎麼樣,身體好不好……他好像被人打了一記耳光,臉上發起燒來。“你別過意不去。我在這裏挺好,有吃有住還有的玩……”父親看上去很滿足,可他的眼睛卻漸漸湧起一層霧來。為了讓他過得安寧,父親情願壓製自己的需要——那種被兒女關愛的需要。
幾天來,他因父親的事寢食難安。挨到星期天,又去看父親,剛好碰到市衛生局的同誌在向老人宣傳無償捐獻遺體器官的意義,問他們有誰願意捐。很多老人都在搖頭,說他們這輩子最苦,要是死都不能保個全屍,太對不起自己了。這時,父親站了起來,他問了兩個問題:一是捐給自己的兒子行不行?二是趁活著捐可不可以——“我不怕疼!我也老了,捐出一個角膜生活還能自理,可我兒子還年輕呀,他為這隻失明的眼睛,失去了多少求職的機會!要是能將我兒子的眼睛治好,我就是死在手術台上,心裏都是甜的……”所有人都結束了談笑,把震驚的目光投向老淚縱橫的父親。屋子裏靜靜的,隻見父親的嘴唇在抖,他已說不出話來。一股看不見的潮水瞬間將他裹圍。他滿臉淚水,邁著莊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到父親身邊,和父親緊緊地抱在一起。當天,他就不顧父親的反對,為他辦好有關手續,接他回家,至於妻子,他已做好最壞的打算。臨走時。父親一臉欣慰地與室友告別。室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埋怨自己的兒子不孝,讚歎他父親的福氣。父親說:“別這樣講!俗話說,莊稼是別人的好,兒女是自己的親,打斷骨頭連著筋。自己的兒女,再怎麼都是好的。你對小輩寬宏些,孩子們終究會想過來的……”說話間,父親還用手給他捋捋襯衣上的皺槽,疼愛的目光像一張網,將他兜頭罩下。他再次哽咽,感受如燈的父愛,在他有限的視力裏放射出無限神聖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