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嘴,蹲在地上。
淚水模糊了雙眼。
原來他那麼在意司徒雲深的存在。
這一身的傷。。。。都是用愛情的名義麼?
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不記得自己睡在哪裏。
早上被暖暖的陽光喚醒。
發現自己趴在烏子愷的床邊,左手還搭在他的額頭上。
烏子愷的手輕輕抬起,幫我把碎發攏到耳後。
他那剛毅的容顏在陽光下竟幸福的那麼真實。
不由自主的別開眼,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咚!”的一聲腦袋撞到床頭。
我蹲下身子。
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卻聽見對麵的烏子愷翻過身去,幽幽歎息,“瀟瀟,不需要為難。”
心亂如麻,心亂如麻。
慌亂間退到門口,想逃出去。
卻在開門的那一刻終於還是回頭說,“如果在瀟瀟家鄉,瀟瀟一定會很開心的說,烏子愷,做我的男朋友吧,愛了,散了,都是那麼自然的事情,可是現在,我不能用那樣不負責任的心對待你,感動不是愛情,你永遠是瀟瀟最要好的朋友,可以性命相托的知己。”
床上的烏子愷眸光那麼幽深疼痛的投射在我臉上,我卻躲閃的逃了出去。
靠在房間外的牆上。
對於烏子愷這樣的人來說,承諾愛,是值得用一生去付出的事情吧,可我,這樣浮躁慣了的心,又能給誰一生呢?
即便是對司徒雲深,我就能保證一輩子都愛著他嗎?
不,我不能。
爸爸離開媽媽的那一刻,擊碎了我關於幸福的所有幻想。
這麼多年辛苦的收集幸福的碎片,不斷的尋找愛,拚命的沒心沒肺的快樂。
可原諒我
對不起
還是無法相信天長地久。
會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流淚。
隻是因為它是一個那麼美麗卻奢侈的夢。
從心底渴望卻不相信的夢。
抹把臉跑了下去,正下樓的時候,卻聽見金嫂著急的跑上來對我說,二樓雅間的客人對菜色不甚滿意,鬧了起來。
烏子愷還躺在床上,亦淺大清早就出去買菜了,我笑著安撫金嫂說,沒事的,我去看看,你忙你的去吧。
攏了攏頭發,向雅間走去,這個客棧是個三層樓,下麵是大堂,二樓是包房,三樓是住宿的地方,因為原來也是做酒樓之用,所以隻簡單的裝修了一下。
剛進雅間,映入眼簾的是四個年輕的男子,坐在主位的男子二十左右年紀,錦衣華服,氣質高雅,眉宇之間有清高之意。他旁邊的三個男子雖然也服飾鮮美,但卻對主位的男子態度十分恭敬。
我淺笑了下。
裝淑女的小碎步走到房間內,對著主位的男子行了個禮,“龍門客棧店小粗鄙,可是怠慢了幾位公子?”
話音剛落,坐在靠門口那個男子大聲訓斥道:“湯都是冷的,這難道就是你們龍門客棧的待客之道!?”
說完一拍桌子,那力氣大的桌子都要裂開了,一隻雕花的酒壺險險的掉了下來。
顧不得多想,第一反應,用師父教的輕功掠至桌前,及時的用右手接住了酒壺,再將它穩穩放在桌麵上。
主位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我卻笑著說,“湯涼了小女子給諸位公子換一碗就是,何苦拿桌子出氣呢,桌子壞了到不打緊,隻是怕傷了公子的手。”
話雖是對著靠門口的那個男子說的,我眼睛卻一眨不眨的望著主位那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