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就像他這樣,隻是溫溫潤潤的笑著,一杯香茗,一杆玉簫,就可以將自己隔離在紅塵之外了嗎?
我不懂他的世界,又可以。。。。。介入麼?
這樣的男子,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情感,能讓他亂了所有的心神麼?
我突然前所未有的慌亂了起來。
走在回去的路上,楊柳依依,人影成雙。
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經過一個涼亭的時候,雲深突然頓住了腳步,柔聲道,“我們先歇一會罷。”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隨他落座。
坐在亭子裏,支起下巴,暖暖的風拂過麵頰,竟是說不出的慵懶愜意。
路邊的孩童三三兩兩的嬉鬧著。
陽光投射在他如蝶翼般的睫毛上,再滑過他的鼻,他的唇,白衣臨風而蕩,他修長幹淨的手指撫過玉簫。
見我這樣癡癡的望著他,他也不說話,臉上漾起一抹微笑,極淡極淡的,就好似隔岸的焰火,絢爛又飄渺。
“哈哈!打中了!”突然穿來一個男童響亮的歡呼。
我猛的一抬頭,正看見一塊泥巴撲麵向雲深的位置射去。
顧不得多想,第一反應的將身子擋在他身前。
“啪!”的一聲。
泥巴糊在了雪紡綢紗上,暈染的我胸口一片泥濘狼藉。
那幫孩子看誤打了人,瞬間全部跑開了。
回到原來的位置,穿過雲深的目光,我有些尷尬的坐在那兒。
卻見他終於從怔愣中回過神來,隨即從衣袖中掏出一方帕子。也不說話,隻是低頭幫我擦著。
我笑著揮了揮手,說道,“沒關係的,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太愛幹淨的人,回去換一件就是了。”
他拿著帕子的手在空中呆滯了半晌,最後歎了口氣,輕輕放下了。
望著他,我突然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他為什麼一直不說話?我。。。。成了他的困擾麼?
我突然慌亂了起來,站起身要走。
卻被他一把扯過了手腕。
我訝異的抬眼望他,卻見他突然抬起眼也望著我,幽深的讓人沉溺。
我怔在原地,聽他低低的開口,“對不起。”
那日的我說喜歡他的話,他必定是聽到了,那他此時這句對不起,又代表什麼意思呢,不言而喻。
接著他站起身來,與我擦肩而過。
風有些涼了,我輕輕上揚起唇角,其實有些話,不必說的那麼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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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時候,卻見師父早就不在床上了。
我心裏有些扼腕,早知道‘浮生一夢’困不了他多少時辰了。
晚些時候,就去和雲曦和雲曦的祖母道別,我已經出來兩天了,亦淺怕也是要瞞不住烏子愷了,萬一這家夥不放心我又要尋來,那豈不是要扯動傷口了。
雲曦這家夥倒是實在,送了我一車的綾羅綢緞外加珠寶,還直說雲城就是我的家,他就是我的哥哥。
我心裏倒是喜滋滋的,人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雲城之主算不算這裏最大的地頭蛇?嘿嘿,想必我以後可以在雲城裏橫著走了~(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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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也來送我,他與雲曦本就是至交,說還要在連雲堡討饒些時日,遲些會去龍門客棧看我。
我和雲深現在本也就是朋友關係,雖然離別在即,卻也不好說些什麼。
我隻是憨憨的笑著,掩去眸中所有情緒。
雲深。。。。。他還是拒絕了我。
失戀了,我被這個事實震驚的無以複加。
話說雲深他是第一個甩了我的男人。(作者:請問他有接受過你麼?我:閉嘴!)
雲曦見我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感激的望他,雲曦本是極高傲的一個人,如今竟能待我如知己,心中不禁微暖。
雲深也是歉然的望著我,說實話,我不懂他。
我幽幽一歎,兩個男人立刻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向我臉上看來。
我撇撇嘴,淡淡的拋出一句:“是你命不好,錯過了我。”
說完扯起個大大的笑容,踏上雲曦為我準備好的馬車。
眼角的餘光瞥見雲曦和雲深差點被口水嗆到的表情,更加上揚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