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伸了個懶腰,臉迎向初升的太陽,滿足的低喃,“都城從此太平了。”
我瞅瞅師父,又看了看懷裏正在‘啃’我手腕的葡萄,突然鬱悶的有了個預感,我衛瀟瀟的人生恐怕要更加混亂了!
果不其然,才片刻功夫,就有一對侍衛策馬趕來,走至師父麵前跪了下來,恭敬卻焦急道,“皇上急宣大人入宮!”
韓恪的身子寂寞的站在禦花園裏,朝陽如血,投射在他身上的卻隻是蕭索。
綠色的眼眸掃過我有些狼狽的神情還有我懷裏的葡萄,最後目光定在師父身上,卻像賭氣一樣,抿緊唇角不說話。
師父也不說話,隻是麵對著他站著,衣袖臨風而當,嘴角卻噙著笑。
兩個男人氣場強烈,似乎有什麼東西一觸即發。
葡萄在我懷裏睡得死去活來。
“咕嚕。。。。”我的肚子突然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韓恪和師父的目光統一的都望向我,我被嚇得瑟縮了下脖子,下意識的抱緊了手中的葡萄,“我餓了。。。”我粉委屈的小聲說道。
韓恪皺眉不語,師父卻笑了起來,拉過我的手,就作勢要走。
“難道你都不問朕為何急宣你入宮麼?”韓恪出言阻止,語氣裏帶著惱意。
“皇上不是已經看到了想看的了麼。”師父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拖著我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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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我越來越搞不懂你和韓恪在說些什麼了。”我拽下一塊雞腿,在口中滿嘴流油的嚼著,咽了一半,便急忙口齒不清的嘟囔著。
師父奪過我啃了一半的雞腿,也狠狠咬上一口,低頭又扒了一口米飯,這才抬頭看我,“我一來韓恪就默許了你搬出他住的慶德殿,難道你都不覺的奇怪嗎?”
我‘咦?’了一聲,目光發直的盯著師父手上那隻剩三分之一的雞腿,開口說道,“你不說還不覺得。。。這麼一說確實有點奇怪哈。。。”
師父翻了個白眼,又拽下一大塊雞腿肉,嚼了半天,筷子用力敲著我的腦袋,“韓恪和我達成的一致就是要你自由的選擇。”師父收回筷子,放在口裏咬著,斜眼看一臉呆滯的我,接著說道,“不過我真懷疑,你這豬腦袋能選出什麼來?”
“選什麼啊?”我又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果然很豬的表示疑惑。
“瀟瀟,你還忘不了他麼?”師父眯起眼,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邊的油漬,難得正經的盯著我看。
我心裏震了一下。
一把奪過師父手裏那快要陣亡的雞腿,埋怨的嘟囔道,“高低給我留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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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笨死了。”葡萄窩在床上,歪著腦袋,看著坐在琴案邊呈癡呆狀的我。
最近也不曉得怎麼了,隻要一心慌,就想摸摸這琴弦,仿佛心裏的焦慮就能得到些許緩解似的。
“喂!笨女人,你真的會彈琴嗎?”終於受不了魔音穿腦的葡萄蹦起來大聲抗議。
“我本來就不會啊。。。”我理直氣壯的看了他一眼,低頭接著去抓琴弦。
“你以為自己真能逃避的了麼?”葡萄仍舊是小白狗的模樣,卻拿眼瞪我。
“我逃避什麼了啊。。。”我悻悻然的笑,手在臉頰旁胡亂的扇著風,又開始心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