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就是說——他要送單蘅回去?靠不靠譜啊?李仁掏了掏耳朵,真是開天辟地第一回。雖然驚訝,但是到底也沒說什麼。
“你是不是有事兒?”傅維用很狐疑的眼神打量他。
李仁瞬間就炸毛了,他外麵的車上確實有個女人,但是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長官,您保重!李仁夾著尾巴就往門外竄,不是他不講義氣,嚶嚶嚶,是敵人太過強大。李仁不要臉地為自己辯護……
醉酒的單蘅渾然不知自己被戰友拋棄,暈暈乎乎間覺得自己特麼的沒有董辰息也能把住其他的男人。雖然醉酒,但是傅維長什麼樣兒她還是看得清的,好看。
看著落荒而逃的李仁失去蹤影,他才再次轉頭看向抓著自己手腕的女人,眼神有些複雜。
他卷了卷袖子,修長的手指在雪白的袖口上翻了幾卷,露出一截手臂。他打橫將她抱起——恩,就是傳說中的“公主抱”,傅維悶哼一聲,挺重。
倒在傅維懷裏猶不自知的某人,咂了咂嘴,好硬。於是掙紮了一下,想要翻身卻不能翻。
傅維將不消停的女人放進車裏,看了一眼小店,眼神暗暗。
傅維將單蘅送到單家的時候,單父單母已經到家了,兩人相對無言,歎氣。二女兒結個婚,一大一小都逃場,麵子真是太掛不住了。這還正惆悵的時候,就聽到老管家說:“大小姐回來了。”
一轉頭便看到傅維抱著單蘅抱進來了。
單父看到單蘅一副喝醉的樣子,整個臉都黑了。
丟到部隊,學會了酗酒?
傅維隻當沒看到單家二老的臉色,將單蘅放下寒暄了片刻才告辭。
走之前看了一眼歪在沙發上、被傭人沾著濕毛巾擦拭的單蘅,眯著眼睛跟二老告別。
“小宜,出來。”他回到小店,對著縮著腦袋蹲在收銀台後麵的小幫傭冷聲說道。
“傅傅先生……”嚶嚶嚶,好恐怖。
“你灌醉她的?”他問道。
小宜連忙擺手:“她一進來就要喝酒,我還給她做了東西墊肚子呢。”
傅維看了一眼那所謂的墊肚子的材料,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眼小宜。
小宜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先生你不要嚇我……”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傅維無語地揉了揉太陽穴,那是明天開鋪的材料,被單蘅給嚼了,讓他明天開天窗嗎?於是深更半夜的傅先生隻能驅車趕往更郊的郊區去取原材料。
心中更加篤定,但凡跟單蘅扯上什麼關係,他是注定要走黴運的。
而在自家的單蘅的境況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弄醒。”單父冷聲說道,真是沒有方圓!
單母也冷著臉,攔住要弄醒單蘅的傭人,對單父說:“你少來。今兒這狀況你難辭其咎,阿蘅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不許為難她。這阿越跟阿息結了婚,還不興人難過的?”
做父母的,什麼是不知道的?
自打單蘅知道了單越和董辰息的事情,回來的次數那是屈指可數。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長姐長姐……總是要受些委屈的。
單父哼了一聲:“都是你慣出來的毛病。讓你去弄醒酒湯呢,愣著幹嘛?”前一句是對單母說的,後一句便是對站在不遠處的傭人說的。
單母抿了抿沒說話,這是在發邪火呢!
單蘅醒的時候腦仁疼得厲害,單壟坐在她的床前,笑嘻嘻地說:“姐你真是大難不死。”沒有後福。
“姐,我跟你一起走吧?”
“幹啥?”
“效忠黨啊。”
“就你,得了吧。”
單蘅翻了翻白眼,對瞎貧的弟弟從來都是忍不住想過肩摔的。
單壟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姐,你動口不動手,別跟個娘們兒似的……啊啊啊!痛!你是不是我親姐!啊!”
慘叫聲連連傳來,在樓下準備早餐的單母看了看樓上半開的房門:“單壟,別招你姐,下來吃飯。”
在臥室裏被削的單壟,半個字都吐不出來,小爺我這次一定內出血了。
單蘅撂倒了自家皮實的弟弟,將他丟了出去。換了衣服下樓的時候問單母:“媽,我昨兒怎麼回來的?”
“呦,大小姐您還知道問是怎麼回來的啊?”單母不愛搭理她,解了身上的圍裙說。
單蘅歪著微疼的腦袋想了想,模模糊糊有李二的影子,還有誰來著?想不起來。
“李二送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