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來,更是堅定了單母要把單蘅從部隊弄出來的決心。
冷不防地單蘅出現在背後,她伸著手指指著案幾上塊手帕:“媽,我拿走了啊。”雖然是一副商討的口氣,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奇快無比。單母阻擋不及隻能抓住她的手腕。
“坐下,好好說話。姑娘家家的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
單蘅臉色僵了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跪趴在沙發上的姿勢,知道母上大人又要跟她好好地“談心”了。
“媽,我沒請幾天假啊,你讓我好好過幾天好不好?”她有些不耐煩地說。
單母聽她這麼說話,臉色便有些不好,手上一用力便將單蘅從沙發上拽了下來:“走什麼走?”
也難怪她如此反應,單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是呆在部隊的,前幾年是因為跟單父賭氣,這幾年是因為單越和董辰息,所以她難得回來一次,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就要走了,單母不爆發是不可能的。
單蘅順著母上大人的力道滾下來,裝模作樣道:“哎呦,您輕點啊!破相了啊!這手帕是一朋友的,我得還回去。”
單母被她插科打諢逗得臉色好起來,拉著她做好,正色道:“你告訴媽媽,這手帕是不是傅維的?”
單蘅的嘴角抽了抽,母上大人果然對傅維不死心,她一想到傅維就會想起小時候耍的流氓,不禁老臉一紅:“是傅維的是傅維的……”為了成功遁走,她忙不迭地應和母上大人。
單母一副老懷大慰地模樣,拍了拍單蘅的手,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們跟傅家二老見見?”
單蘅一聽就炸毛了!見什麼見?她躲都來不及。
“不見不見,媽媽,你想太多了。我跟他就是單純的朋友……”其實連“朋友”都很勉強好不好?
單母也不計較單蘅的說辭,隻當她不好意思:“我也沒什麼要求,你什麼時候帶著傅維來咱家一趟,我們見一麵,你立馬就能回部隊。”
單蘅頭疼了,母上大人打蛇打七寸……您真捏著我七寸了。要不要先逃跑?回了部隊怎麼說短期內都不會回來的,正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單母故作可惜地歎了口氣:“真是,還不知道你哪天就自個兒走了,我這啊攔也攔不住你……哎呦,這心口疼。”老太太捂著自己的心口嚷嚷著。
單蘅聽到老太太的真真假假的呻吟,頭疼得更厲害了。
她們家老太太平時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心髒有點問題,前幾年比較凶險的時候做了搭橋,這幾年體檢都沒查出什麼問題,但是一大家子仍然提心吊膽的盡量順著她。這時候還真不敢說她是裝的,萬一弄出點什麼事兒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樓上的單壟聽到老太太的哼哼聲,跑了下來衝著單蘅嚷嚷道:“姐,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惹媽生氣。”說著一臉的不讚同。
單蘅的臉黑了黑,心裏默默地循環播放:我很年輕我很年輕我很年輕我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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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傅維出差回來,在店裏看到圍著圍裙在餐桌邊轉悠的單蘅。
單蘅百無聊賴地在餐廳裏轉悠,大手大腳地端著盤子,小幫傭心驚膽戰地跟在後麵,嘴裏在念叨:“單小姐,這些還是我來吧。你坐下休息坐下休息。”她可不敢說,您是越幫越忙。
兩天前,單蘅揣著手帕來找人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幾個鬧事的。其實也算不上鬧事,N市比較年輕有為的一輩裏麵,許蘇鳴和徐懋林以及韓奕是比較出挑的,要說到這個許蘇鳴啊那是一個大變態啊,他有個比較神經的女人。具體說是那女人已經很少搭理他了,但是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一群人約出來吃飯,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是許蘇鳴甩了那女人一個耳光。
一群人拉著發飆的許蘇鳴不讓他衝動,那女人梗著雪白的脖子就是不低頭,雖然態度強硬,但是看起來很是孱弱,被許蘇鳴甩的那邊臉迅速腫高起來。
旁邊的桌椅散落,小幫傭在旁邊苦著臉勸這邊勸那邊。
單蘅是誰啊?那是哪裏不平填哪裏的主兒,都見到男人抽女人的場麵了,她哪兒還能坐得住啊!一躍而上,幾個勾拳,一個肩摔,許蘇鳴倒地上直抽冷氣。
N市的這圈兒的男人們女的們多少都是知道單蘅這“男人”的,並不輕易招惹她,抬了許蘇鳴就撤。許蘇鳴也隻是冷眼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鑒於單大小姐無比心虛的內心,覺得通過一方帕子搞定傅維跟自己回家見太後,有點不可行,於是就熱心地留下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