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傅維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像是在閃閃發光。單蘅為自己沒出息地想法鬱悶了,不就是長得比較好看的白斬雞麼!
“誒,你沒事吧?”她挪著鞋跟往前麵走了一步,防止這人突然攻擊,因為他的姿態很不友好。
“啪”……
“重啊!”單蘅推了推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算她做好了他要攻擊的準備,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這男人居然直接趴到了她的身上。她都聽到她自己後腦勺著地的時候的響聲了……絕對實打實的,她疼得齜牙咧嘴。
她再推,靠!推不動!
“我靠!長官,您真open!野戰啊!”李仁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過來。
她翻了個白眼,野戰個鬼!她這明明是肉墊子……“廢什麼話,趕緊把他給我挪開。”她有些手忙腳亂地說,她被貼身壓在地上,後背被硌得生疼。
李仁使出吃奶的勁兒把傅維從單蘅的身上挪了下來,便擦汗邊說:“看不出來啊……呀呀呀!傅公子!長官,你居然真的把他搞上了啊?”他原本是感歎一下,沒想到看到正麵居然是傅維,於是驚訝地嚷嚷起來。
“說什麼呢?抬上車!”單蘅站起來,鬆了鬆手臂說。後背果然有灼燒的感覺……不管了,回去再說。
“您老知道他的住處嗎?”李仁邊發動車子邊問。
“……”還真不知道。
“先去我那裏吧。”說著便發動車子往他在外麵的公寓駛去。
好像除了這樣也沒有其他什麼辦法了,單蘅托著腦袋想。太後要是看到她把這麼一大男人拖回家,那她可就晚節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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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蘅趴在床上,舒服得動都不願意動,身後的李仁的手在她後背移動著:“長官,怎麼樣?我的技術還不錯吧?”
“唔,是不錯,這是什麼藥膏?挺管用啊!”
單蘅哼哼道。
剛剛將傅維弄上車之後,單蘅被磕上的後背愈發地疼痛,她再部隊不是沒受過傷,再嚴重地都有,也不見她吭聲啊!也許是在家,也許是身旁有熟悉地人,所以難免地哼哼唧唧出聲。
她跟李仁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哥們兒,要求李仁上藥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她再爺們兒,身體也是女人的結構不是?李仁一邊抹著膏藥一邊插科打諢說笑話自吹自擂,雖然說隻是一個後背,但是也足夠一個男人遐想了……靠!他又沒有ED,至於這麼坦然地露背嗎?長官,你的羞澀被狗啃了嗎?
單蘅倒是沒想多,察覺到李仁快塗好了便把他踹下床:“你把他洗洗也睡吧……”說完優哉遊哉地趴在床上。
李仁苦著臉給傅維擦了臉換了衣服,再把他弄到床上。這折騰了半宿終於完畢,倒在沙發上的李仁半睡半醒之間怨念啊:憑什麼啊?這是他的窩啊!憑什麼他一主人睡客廳啊?淚流滿麵啊!
而此小公寓的唯一一張床的地域一分為二,一半是醉酒的傅維,一半是累到的單蘅。
屋子裏打著小空調,單蘅就這樣裸著被趴在穿上一覺睡到天亮,直到被一道灼熱的視線看醒。
傅維從法國回來,被一幹兄弟拉過來慶功,沒成想,這還沒正式開始就灌了一肚子不同種類的酒。這合成炸彈一下肚,他的胃就炸了開來,於是便討饒出來吐一吐。又沒成想,居然遇到了單蘅。
腦中唯一的反應就是——陰魂不散。胃中灼傷感更重,一個沒站穩,頭一昏,眼一黑居然暈了下去。
好吧!其實他也是個一杯倒,他除了精湛廚藝,超人的品評,以及出人意料的創新之外,聞名於圈裏圈外的特征就是:除了料酒,一喝就倒。
他早上一睜眼變發覺到不對勁,並不是自己的住處。
更讓他吃驚的是,床上居然還躺著一個裸女,單蘅下半身蓋著毯子,露出一截光潔的小腿,後背有些傷痕。
他敲了敲腦袋,不至於吧?不至於這麼糊塗吧?
單蘅迷迷糊糊地轉過頭來,嘟囔道:“你醒了啊?”
傅維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單蘅?他眯了眯眼睛,沒錯,昨晚是見過她。本來說好的慶功宴沒有酒,沒想到那群不安好心的崽子居然這麼整他。
“昨晚……?”
“昨晚我帶你回來的啊!”單蘅為了表功,急急忙忙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