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是開始上菜了。
上了菜,太後又跟眾人慣以的寒暄了兩句,然後就是開吃,歌舞。
跟當今太後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縱然再吸引目光的山珍海味,各種肉類,再怎麼能吃的吃貨,也是肯定不能全神貫注,全身心投注到吃貨事業中去的。
至開席時,枝南姑姑便來到了嫡孫女的一邊,穩穩地幫嫡孫女夾著她平常最喜歡吃的各種肉類。可嫡孫女看著盤子中的各種肉類,卻隻能幹咽口水。
太後沒有動筷,她能動筷嗎?雖然剛才太後動了一筷子,可現在卻隻是專心看歌舞,並沒有再動筷啊!她應是不能吃的吧!
似乎是注意到了嫡孫女的畏懼,太後摸了摸嫡孫女的頭,然後和藹地看著看向她的嫡孫女說:“吃吧,想吃什麼便吃什麼。”
如此這般就動筷猛吃,似乎也不算懂禮。可是誰讓吃貨管不住自己的嘴呢!又憑借著一張可愛無比,十分會賣萌的臉,嫡孫女開吃了。
看著圓嘟嘟的嫡孫女各種往嘴裏扒肉的樣子,太後笑得很欣慰。
一曲歌曲剛罷了,嫡孫女正吃的歡樂,外頭卻突然響起一通報聲:“嘉親王駕到。”
嫡孫女放下筷子,看向了大門處。隨後,便見大約十五六歲的清瘦男子走了過來。男子麵容冷漠,冷漠中似乎又帶了一絲不羈,不羈中似乎又帶了一種懊惱,像是心情不佳。
來至太後跟前,這位心情不佳的嘉親王行了一禮,言道:“給母後請安。”
太後麵色沒太大變化,語氣亦是,隻多了一絲寵溺,說道:“你如何來了?這女人家的宴席。”
嘉親王也不說話,徑自起身,然後坐下,“兒子閑來無事,實在無趣。母後莫怪。”口中說著莫怪,可這言行卻是一絲絲都看不出來。
這一坐下,嘉慶王自是一眼便看見了坐在自己母後一邊的圓嘟嘟的白蘿卜嫡孫女。這一看,眉頭便是皺了起來,似乎很不喜歡嫡孫女的樣子,接著又來了一句:“你是誰?”
嫡孫女趕忙起身,回話道:“施亦寧。曾經施丞相的嫡孫女。”說完,嫡孫女就對後麵那句更加具體的介紹有點後悔。
聽了嫡孫女的話,嘉親王似乎更為不悅,又看了一眼嫡孫女那不算整潔的盤子,眉頭皺得更緊,卻也沒有說什麼,徑自扭過了頭去。
太後和藹地收場,對嫡孫女說:“坐吧。莫要害怕。”說完,太後便看了一眼嘉親王,接著又看向了位於一側的鄰桌的一中年婦人言道:“墨家閨女今日可來了?”
那中年婦人趕忙起身恭敬淡笑回話:“回太後娘娘的話,太後設宴,小女榮幸之至,如何會不來呢?”
太後也不多言,又問:“墨家小女呢?”
話音落罷,隨後便一亭亭玉立的女子從不遠處的席位上站了起來。明眸粉唇,發髻高梳,裝扮清麗,無有一絲慌張得體地行禮道:“臣女在。”
太後看著她又不緊不慢道:“哀家聽聞你琴藝甚佳,卻一直未有耳福聽上一曲。今日恰好,奏上一曲如何?”
“能為太後獻藝,榮幸之至。”墨家小女頷首。
太後滿意地一笑,隨後看了一眼身邊身邊站立的貼身女官,蘭琪姑姑。
蘭琪姑姑頷首一禮,隨後便下去準備去了。
琴架置於正對太後的方才歌舞之地。墨家小女緩步得體地穩穩走向琴架,之後行禮後開始彈奏。
這是何意思?今日來的有點心思的大約都能看的出來。嫡孫女自然也看的出來,看熱鬧的心思下,小心看了一眼那位嘉親王,嫡孫女繼續吃肉。
嘉親王麵色好像越發不好了。
嘉親王麵色的確不好,越聽越暗,卻是一直未有發怒。直到聽完也是沒有,隻是十分不給麵子的扭過了頭,不對墨家小女的才藝有絲毫評價。
如此一來,墨家小女的臉麵定是無光。可她也未有什麼旁的神色,隻淡淡頷首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