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司馬南他叫我將你的衣服剪成碎片,但是我沒有那麼做,隻是剪掉了那朵蘭花。”邵瑕仰頭理直氣壯的望著顧子喻。
“邵瑕!”顧子喻怒的揚起了手。
邵瑕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他想打她?
顧子喻揚起的手停在半空中,看到她害怕的眼神,不禁有些心軟,另一隻手扯過邵瑕,讓她趴在他腿上,大手“啪”的一聲改落在她屁股上。
“啪啪啪”顧子喻忍心的打了她三巴,等待她淘然大哭。
邵瑕規矩的趴在他腿上,一絲掙紮也沒有。
固執又欠揍的東西!
算了,顧子喻眉頭緊蹙在一起,鬆開了邵瑕,離開了房間。蘇柔心四年前送給他的烏龜、給他做的衣服,都被邵瑕毀了。
毀了就毀了,反正他跟她之間早就沒有一絲瓜葛了。
顧子喻在書房煩悶的坐了兩個時辰,手中的書一頁也沒有翻,遏製不住的記憶衝擊腦海。跟蘇柔心的往事每一件件襲來,卻愕然發現有很事已經變的模糊了,譬如那次兩人去踏青,他現在已想不起來她當時穿的衣服是何種顏色。
是不是他不自覺的開始在忘記她?
想不到他真的開始忘掉她。這段時間,他幾乎都不做夢了,她很少再出現在他夢中。
顧子喻合上書,無奈的苦笑了。忘記的滋味並不好受,澀、酸,以及一些五味雜陳的東西,太困擾人。
邵瑕呆滯的神情一直在腦海盤旋不去。顧子喻為自己找了個理由,她還小不懂事,再說養不教,父之過,他也有責任。邵瑕還是第一次患如此嚴重的錯誤,他得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
不是嗎?
於是他決定放過這個倔強的小東西,可當他推開書房時,見到院子的情形時,當即怒的想將她五馬分屍。她的惡劣,已經無藥可救了。
那是從骨子裏帶出來的東西,與生俱來的。
顧子喻的院子種滿各式各樣的蘭花,花清香宜人。這些稀世罕有的蘭花,一直是他在悉心照顧。可現在那一院子的蘭花全被拔掉了,不但如此,她還將蘭花一排排擺好,整齊有序的攤曬在陽光之下,在烈火的薰烤下,早蔫的不成形了。
整個顧府的人都知道他愛蘭如命,敢如此做的人隻有一個,就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忤逆頂撞的小兔崽子。
怒氣衝衝來到寢室前卻發現門打不開,從裏麵柵住了。
原來,她還知道闖禍後要躲起來。
“開門!”脾氣溫和的他,生平第一次爆躁如雷。
“邵瑕,你開還是不開?”他用力推門,卻還是緊閉著,而房內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他甩了甩衣袖,忿然的走出了顧府。
*********
“嫂夫人呢?”見顧子喻黑著一張臉悶悶不樂的臉拚命灌酒,楚耀嘻皮笑臉,不怕死的打趣著。
軒轅一臉的思索,“顧兄,這就是你不對了。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何必跟嫂夫人一般見識呢。夫人是用來幹什麼的?用來寵的啊,不是用來生悶氣的。”
“她烤了我的烏龜。”顧子喻悶悶的一杯烈酒下肚。
“啊?”
“啊?”
兩人筷子齊齊掉在地下,驚愕的下巴合不上。
“蘇柔心送你的烏龜還沒死啊?”
“蘇柔心送你的烏龜還沒死啊?”
顧子喻瞪了他們一眼,一記冷笑伴著一杯酒。
兩人無話可說的換上筷子接著吃喝。為了一隻早該死的烏龜竟跟他們最可愛的嫂夫人生氣,顧子喻他活該!
“她還剪掉了我四年前所有衣服上的蘭花。”
“隻剪了蘭花啊?”
“隻剪了蘭花啊?”
兩人一陣失望,悶悶的對幹了一杯酒。看來嫂夫人還是手下留情了,隻剪掉衣服上的蘭花。她這麼護著他顧子喻的尊嚴,他竟然不領情,活該他被剪!
“你們兩個什麼意思?”烈酒不斷下肚,顧子喻看兩人越來越不順眼。胳膊肘往外拐的家夥,枉他跟他們做兄弟十幾年,都是沒人情味的家夥,以後有事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