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冤枉啊。”天亮不久,幾位身穿官服腰帶佩刀的衙差凶神惡煞地衝進巷子書鋪,將仍在睡夢中的書鋪老板強行從床上揪起來直往牢裏丟。
“來人啊。”身穿官服頭帶烏紗,長的“珠圓玉潤”的官爺站在書鋪內官威十足的下了死命令,“給本官好好搜,將所有淫/穢□□給找出來。”他可是在上頭麵前拍胸口保證,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大人,找到了。”衙差們從後台搬出幾箱書,如數倒在地上。足足有十幾箱之多,丟滿了半個廳子。
“女經?”官爺疑惑的拿起一本,翻開一看,好家夥,竟然掛羊頭賣狗肉。
畫麵過於刺激,官爺收起書沉聲道:“這些都將作為呈堂證供,先給送回衙門。將那淫商從大牢裏拖出來,本官要嚴加審理。”
趁著衙差彎腰收書的瞬間,官爺手一收,縮進衣袖中,手中那本‘女經’悄然藏了起來。
隻是,在那年,因為某高官的秘令,京城升起一股打淫掃黃熱潮,眾多書鋪因此受害,慌慌不可終日,生意自是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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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喻,今天怎不見邵瑕?”飯桌之上,顧老明知故問道。一早起來就聽下人說了此事,邵瑕昨半夜被顧子喻拎到祠堂去了,她在祠堂哭了一整個晚上,隻是顧子喻親自下的命令,沒人敢靠近祠堂半步。
“邵瑕犯了錯,被我罰去祠堂思過了。”顧子喻並未有所隱瞞,隻是淡過而已。
“不知她犯了什麼錯?”這幾年邵瑕沒少給孫子惹麻煩,可從沒見他如此生怒過。
顧子喻臉色一怔,半晌後淡道:“鬧脾氣,撕了我幾本書。”
顧老輕描淡寫道:“隻是書而已,沒必大半夜將她關到祠堂吧?這處罰是不是過重了?”
“爺爺,此話差矣。往昔我念在她自小無父無母身世可憐,一直任由著她的性子來,卻不曾想到慣壞了她的脾氣,以至於她事事任性妄為。現年紀尚小已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往後隻怕會闖下彌天大禍。”他不敢想像,如果哪天她對別的男人做出了似昨天她對自己做的事,到時,該如何收拾?
顧老歎氣道:“罷,我老了,你們小兩口的事,你看著辦吧。隻是子喻啊,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前些年,邵瑕小,你將她當孩子養也不為過,隻是現在她畢竟長大了,你倆的關係,你再琢磨掂量吧。”
“爺爺,我會考慮的。”顧子喻頗為頭痛道。
顧老見他神態,已猜透幾分,隻是自己是局外人,看的透澈,“我知道,你跟蘇柔心有段難忘的情,但那畢竟是過去。這些年,邵瑕一門子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她對你自是喜歡的不得了。況且皇上將她指婚給你,你二人做夫妻多年,且現在她已長大成人,如果…你跟她能過到一塊,我自是有福抱得曾孫。如果你對她無意,要及早給她安排出路,讓她過上美滿的日子。”
“請爺爺放心,我跟柔心之間,早已成為過去。至於邵瑕,我自有考慮。”他會慎重考慮,他跟邵瑕到底該如何走下去。
顧老甚是安慰道:“你心裏有數我就放心了。”他還著,唯一的願望便是抱抱曾孫。
吃過早飯,顧子喻回了書房想靜心,腦海中卻不斷浮現昨晚的情形。他沒法想象,如果自己沒被驚醒,後果不堪設想。
“少爺。”管家在門外問候著。
“進來。”
管家進門小心問道:“少夫人已經被關了一個晚上,少爺是否可以放她出來?”
“繼續給我關著。”等哪天他心情好了再放她出來。那個兔崽子,豈是關一個晚上就能馴服的?
“可是……”管家猶豫道:“少夫人不肯吃飯。”
顧子喻鐵石心腸道:“她想吃的時候自然會吃。”想跟他來這招,她是那種虧待誰也不會虧待自己的人,不吃飯才怪。
“其實少夫人開了條件。”管家很是為難道。
顧子喻挑眉,“哦?”笑話,做出那種令人發指的惡行後,她還配跟他講條件?
“少夫人說要將那隻大公雞抱給她,她才吃飯。”說這話時,管家隻覺得有些難於啟齒。
“哼!”顧子喻一聲冷笑,將一本重新買回的女經遞過給管家,命令道:“今天之內,要她抄五遍,晚上如果我沒看到抄寫好的書文,你將那隻公雞抓起來熬湯。”想要公雞,給堆雞毛她。
管家頭皮發麻道:“是。”這次,少爺好像真生氣了。
“她的房間讓人收拾好沒?”
“已經收拾好了。”
顧子喻冷道:“將她的物件從我房間搬出去。”這一次不將她逐出他的房間才怪。
“是。”如此棘手之事,是否要先報告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