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死去的原由則是被另一夥人搶糧時,一絲一毫都不肯讓出去,便被氣急敗壞的匪徒殺了。”
“當時我雖然惋惜他們,但卻還不知道他們其實是因我而死,直到第二天巫來找我說明時,我才明白事情的一切……”
說到這裏,呼堅聲音突然是一頓臉上一陣的黯淡,過了好久才恢複過來。
“按照本來的事件發展,那一天我們是不會出手相助的,而是第一時間帶著便帶著馬匹離開,免得被賊人順走。”
“之後那幾戶百姓,便因為受到的荼毒太深,不堪繼續忍受下去便搬離了那偏僻的地域,進入了大秦的一座邊城居住,一生平安。”
“但我卻因為不相信那所謂的天命,隨意出手解決了賊人改變了後來軌跡,使得他們沒有像原來一樣搬離,而是繼續住在了那裏,不久便被另一夥的匪徒給殺害了!”
“而那夥匪徒則在幾戶人家搬走後,其實會在兩年後被先前的賊人屠戮。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一點改變而扭轉的。”
“所以自那之後我便再也都沒有去做一些刻意的改變,隻是順其自然的發展一些,當然我讀不懂這天的想法,能夠做到的也隻能讓自己不出錯罷了!”一種濃濃的無奈在他的身上彌漫著,聲音再次頓了頓,他扭頭問,“你明白嗎?”
“我不是不想改變這一切,而是因為事情所牽扯的實在太過龐大驚人了,僅僅是擺在明地裏的實力就有四股,更不用說……”
“我怕到一旦事情離開了它原來的軌跡,就會有更多的人因為這件事而白白喪命,而其中很有可能包括我們所留下的希望!”
“呼曼我已經安排進了犬戎,有人在裏麵照應他,所以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還有伐名我也將他交給了沒有參戰的烏氏,憑借其大部的實力保護他一定是沒有問題的!”
“而樂羊,我相信你…”
話說到這裏,便敘述了完整。
“你有考慮過嗎?為什麼巫會告訴你這些?又為什麼刻意激怒你去改變,讓你心裏樹立一個大勢所趨,天命不可違的禁忌!”
豫讓聽完並沒多麼的激動,或者說滿腹的疑問,而是極為冷靜的指出了他話語中的幾處隱晦。
“……你,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都是巫故意為之?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麼呢?”
一句話聽的人心驚,這是何等讓人震顫若真是人為安排的,那這人該是有著多大的心思。
“我什麼都沒說,一切不過是你想當然了而已,我隻不過是提醒你話語中的漏洞罷了,僅此!”
搖了搖頭,錯過了話題,三言兩語的便將事情和自己撇了一個幹幹淨淨。
呼堅搖了搖頭,嘴裏說著一臉決絕的囑咐道:“唉,事到如今,就算是被算計我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大兄做兄弟的,便隻能將鹿蠻部落交托於你來照看了。”
“糧食我已經按照約定的時間送到了,便再不打擾,就此離去告辭了!”豫讓毫不多言,點了點頭表示清楚,然後迅速離開了帳篷。
帳門晃了晃,幾個明暗間便安息了下來。
“站住!剛才你很囂張啊,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麾部落的人要不是看在呼堅的麵子上,我早就叫你好看了,以後說話最好給我收斂點,不然就叫你好看!”
天空中,寬大而深厚的雲層遮住了太陽,使得大地上有些昏昏沉沉的,而人也受到了這天氣的影響變得暴躁了起來。
隻見豫讓一出來,就被一夥人馬攔截了下來,接著便讓人沒頭沒腦的告誡的一番。
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這個類似得了失心之症的人,默默地聽著,待其走後,他才慢慢的離開了此地。
“哎,兄弟你看那群人,真是奇怪啊,身上居然有這麼多的黑色花紋!”
“我還真第一次見呢!”
帶著古怪的肆越人,一路上伴隨著指指點點,眾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部落裏走出來。
“果然是孤陋寡聞啊,連子母蛇毒都沒聽說過!”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一個部落的駐地,一位易容後的平凡少年看著那些議論紛紛的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譏笑,淡淡的嘲諷到。
隨即一翻身,躲在了一旁。
而這時豫讓的眼神也同時向這裏看了一眼。
“呼,這人實力很強啊,比起那些廢物,果然是要好多了!”
少年躲過了目光,頓時鬆了一口氣,帶著感歎說道。
口氣非常的大,不客氣的稱這些部落的首領為廢物,當真不知道他是真有本事還是怎麼樣。
不過想來也沒什麼過人之處,豫讓可是親身的感覺到,聯盟周圍可是有著十數道不比自己弱多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