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著說著,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建築前,正是那被推薦的客棧。
客回頭,客棧的名字。
“咦,到了?”樂羊一驚,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了。
“嗯!豫讓應了一聲,表示就是這,隨即率先走了進去,而接著對麵便迎上來一人,麵皮白淨腰間圍了一個白布,看上去挺壯實。
應該是店內的夥計,隻見他樂嗬嗬的停在了兩人麵前,一抖手裏的抹布,“兩位何來?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嗬嗬嗬,給我們找個位置吧我們可是你們這掌櫃姐姐的良人推薦來的,你可不要看著麵生,就宰我們啊!”豫讓打趣道。
“您說笑了!”夥計全然不在意,沒有放在心上,知道了兩人目的,他就要往一空桌子上引,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愣住了,“良人?我阿姊可還沒結親呢!”
“嗯?”豫讓一聽也是一怔,難道走錯地方了?
突然那夥計一拍腦袋,想起了個人,“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牛二那個家夥,一天到晚在外邊敗壞她名聲,搞得我阿姊都嫁不出去了!”
原來這人是那掌櫃。
牛二?這就是漢子的名字?兩人聽了他的話各自想到。
“你得了吧!你看牛二如此癡情,要是我早把姐姐嫁給他了!”
而就在這時,旁邊一桌子上的人高聲喊道。
夥計急了跳腳:“管你啥事,你怎麼不把你嫁嘍?”
“你……”那人一陣無語,男的和男的你也真敢想。
“客官,您別理他這邊請!”見對方敗退,夥計便鬆了口氣,轉過身去為豫讓和樂羊引路。
待兩個人坐下後。
“你看你們是要點什麼?”他低著腰擦著桌子,一邊詢問著。
“半隻烤羊,再來點醬料,其他的隨意!”豫讓想了想說道,“對了,外麵還有我們的一匹馬,就麻煩你們喂一下了,它前幾天生了些病,有些虛弱所以草料就用上好的,錢不用擔心,你看……”
“烤羊…沒問題!”夥計可能是在計算錢數,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饒您三點統共七十文,還有您不用擔心我們這的草料,都是現割後曬過的,沒有那種土腥味,絕對會讓馬滿意。”
“麻煩了,這是百文便不用再找了,餘下的就當隨禮了!”豫讓一聽頓時覺得這店還真是不錯,果真是按照實在的價位來的,便將錢袋整個遞給了他。
“得!那我就收下了!”夥計搖著腦袋走了,心下嘀咕著這下可真是說不清了。
這些財物是他們這幾日裏路過的部落中撿拾到的,部落中已經沒有了人,空蕩蕩隻有一些雜物和這些掉落的細軟,豫讓便隨便撿了一些,想來是早就料到會到這酒肆客棧中來吃喝了。
“還記得我剛才說的嗎?”豫讓突然問道。
“啊?”樂羊詫異的叫到,之後才反應過來他是指剛才,他們討論的是,便點了點頭,“記得!”
豫讓盯著桌子上的花紋,指肚輕輕的摩擦了幾下,“那你知不知道我們的衣服為何不同嗎?”
“我們的衣服?”樂羊聽聞低頭看了兩眼,揪起了衣領,便聞到了一股汗臭竄入鼻中,難得的紅了紅臉,“我們的衣服騎起馬來十分的方便,而他們好像都是不怎麼騎馬的,所以才和我們不一樣?”
“有些道理,但卻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常奉行君子之禮,而禮不僅僅是容括著禮數、舉止,還有衣著等外物,所以他們的束發成冠,沐衣避體,身上也經常掛著玉器,長劍等,做“君子”!”
“原來是如此!”樂羊點了點頭,表示了明悟。
“而也因為如此,我們西戎人為了簡便而穿著犢鼻褲短衣的行為也為人所不齒,被視為夷民!”
“再加上有些部落,經常襲擾掠奪糧食,在他們眼中更是低下被喚做雜種,驅使為奴隸!”
樂羊眼睛瞪得大大,有些不敢相信,但他的腦海中卻主動的浮現出了幾副畫麵,族人們被皮鞭抽打著被人喊著賤民痛苦不已,而那些人卻在狂笑。
一拍桌子便站了起來:“他們怎麼能夠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