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母晚上怎麼都睡不著,今天遇到聶雲深的事情始終讓她心緒不安。
起身披了一件衣服下床出門,發現韓楨正坐在客廳抽煙。
水晶煙灰缸裏的煙頭已經堆滿了,韓母坐下歎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看到什麼?”
韓楨吐了一口煙圈,伸出修長的手指,將煙身按進細白骨瓷的煙灰缸裏,垂眸看著煙身慢慢的變軟。
“雲深…她不是被判了七年麼,怎麼才兩年不到就出來了,是你去做的?”
韓母緊緊蹙眉,麵露疲憊。
“沒有。我也是剛才知道。”
韓楨淡淡地回複,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雖然是自己的兒子,可是這幾年來確實越來越看不透他,他們母子關係因為那件事情築起了高牆,客氣卻再也不親密。韓母猶豫了半晌,終是開口,“阿楨,那你跟她…你們不會…如果,那傅雲涵她…”
“我會讓她離開桐城的。婚禮會照常進行,事情不會有任何改變。”
眼眸閃過一抹不為人察覺的神色,韓楨突然起身站了離開。
“是媽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
韓母眼中閃過哀怨的神色,聲音充滿痛苦和愧疚。
“我姓韓,這點從前不會改變,以後也不會改變。”
韓楨走到樓梯口停下,微微側頭望向拐角處的一盆白蓮,忽而轉過身,“以前的老宅的白蓮真漂亮,媽,你說是不是?”
韓母一怔,攥緊的手指發白,身體不可遏止地顫抖,淚水便如泉湧般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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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裴之霄在房間挺屍了半天,還是迷迷糊糊地從房間摸了出來,太香了,什麼味道這麼香
偌大的餐廳裏,桌子上擺著各式各樣幾個小碟,裏麵都是精致的小冷菜,打開玻璃蓋,白瓷的碗裏是一碗糯糯的白粥。看上去簡單樸素,聞一聞,好香好香,好有食欲!
丹鳳眼彎了彎,眯成了一條線,哇,他是撿到寶了!
裴之霄歪咧著嘴就差沒流口水了,才剛坐下身,門鈴就響了。
猶豫了半天,嚼著可口的小脆瓜,聽著門鈴堅持不懈地響著,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去開門。
“HI,老哥~~~~~你這是剛起來要去上班還是剛下班?”
裴之晟的臉色黑得跟墨汁似的,掀起眼簾盯著一臉陽光燦爛的大男孩。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今年要畢業論文太忙沒時間回家過年麼?”裴之晟皺緊了眉頭,
裴之霄咧嘴笑得心虛,“真的太累了,所以想回國喘口氣。”
“你回來多久了,也不回宅子,爺爺昨天打電話問起了你…你最好…”
“來來來,哥,一看你就還沒有吃早飯吧?又在醫院一晚上?長期日夜顛倒又不注意飲食很容易老的,而且對腎也不好,以後使不出勁兒來可對不起未來嫂子!”
裴之霄推著裴之晟走進了餐廳,“坐啊,反正這一層都是你的,你真不用客氣的。”
裴之晟嘴角有些抽,這小子嬉皮笑臉的,整個裴家除了裴老爺子,基本對這個堂弟都沒轍。
裴之晟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口感細膩軟糯,吃得出確實是花了心思和時間的慢慢熬的,這個味道…裴之晟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