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1 / 1)

因著有三個不用白不用的幫手,雲羅又帶著三人去了尼鼠沼澤,隻是他們還未進尼鼠沼澤,已經有一個絕色美人擋在了前麵。

李玄天一看到這絕色美人,臉上馬上露出了自認為最英俊的微笑,“月塵仙子大駕光臨,當真是令這灰暗的虛空都滿布清月之輝,未想不過區區數百年,仙子風采更甚,玄天這廂有禮了。”

玉塵月手持一把龍骨與龍筋所築龍舌劍茅,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雲羅,根本不理李玄天,手中龍舌劍茅直直指著雲羅,美麗的麵容上盡是一片決絕,“雲羅真君,玉塵月向你挑戰,你我今日在此一戰,各安天命,不死不休。”

幾百年前,她曾把自己小心捧上,如同獻祭一般,傻傻地,想把自己獻給這個人,因為他給她的感覺如此親切,溫暖自然的如同她的生命一般。

可是,她那時候還隻是個躲在姐姐身後的小丫頭,單純幼稚的像個孩子,因為有姐姐照顧著,她幾乎不知世事,從來不知道,姐姐,有一天,會離開她,會隻剩下她一個人。

雖然,姐姐後來變的不像姐姐,把她封印到泊龍海的沙蚌之中,她是怨過恨過傷心過,但是,她從沒有想過姐姐會死。

就是這位雲羅真君,她曾經以為的好人,她曾經傻傻的迷戀過的俊雅真君,竟然滅殺了她玉塵靈界空龍一族,若非她被封印到泊龍海的沙蚌,恐怕她也不能逃脫。

她知道,姐姐後來入魔了,她也知道,姐姐不過是愛上了這位真君,愛到無法自撥,可是,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結局。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在沙蚌之中心心念念的“俊哥哥”,居然是她滅族的凶手,就算姐姐有錯,可也是因為姐姐的愛,難道愛也有錯嗎!

即使,即使姐姐對他下毒手,想把他控製住,留在身邊,即使姐姐有錯,可是,他不也是沒事,哪怕就算是要懲罰,懲罰一下就好了,為什麼連她的族人一起全部滅殺幹淨!

封印隨著玉塵殿的消失,慢慢減弱,她開始還以為是姐姐來放她出去,可是未想一出來,迎接她的卻是一個破碎混亂的玉塵靈界,留給她的,是家破族滅的無邊仇恨,而得知凶手後,她簡直不願意去相信,那樣美好溫柔的俊哥哥,為什麼卻這樣狠辣,再大的錯,再大的怨,難道也抵不過姐姐與她的愛嗎?

李玄天連忙擋在前麵,一臉討好,“慢著慢著,月塵仙子,這事說起來,可是你們玉塵靈界先挑起來的事端,雲兄不過是還手而已,你姐姐玉塵仙子可是自願墮龍,圖謀雲兄在先,雲兄若非僥幸,今日你之所見,怕就是你姐姐的困下之臣了。”

玉塵月猛的搖頭,目光中珠淚盈盈,嘶吼道,“你滾開,不關你的事,那他也不能直接滅殺了我姐姐,把她抽骨放血,龍魂都不放過,連我們一族都滅殺幹淨,我與姐姐那麼喜歡他,他為什麼不願意放姐姐們一條生路!”

俞森真君與孔雀童子隻是搖頭,在修仙界,滅族滅門是必須的事,誰會給自己留下無窮禍患,這月塵仙子也太天真了些,以為這是什麼,別人來殺你,你殺回去時還得給對方留下生機,讓對方修養生息再回來殺自己?

簡直荒唐!

下界凡人尚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更何況修仙界,修仙界更是存在無窮可能,在這種時候留了一息不滅,天道因果未盡,將來禍患無窮,根本就是給自己的修仙之路埋下隱患。

雲羅並不是害怕報複,而是一種慣性,就像他的器靈所說,天威難犯,必定需要承受懲罰,對於玉塵月能逃過一劫,他並不在意,如今她要報仇,他同意不在意。

李玄天自然知道玉塵月不是雲羅的對手,他真的挺舍不得如此美人兒香消玉殞,再一次擋在兩人之間,真誠勸道,“仙子妹妹,有話好說,雲兄不是濫殺之人,更何況事已至此,你也不是雲兄的對手,冤家亦解不亦結,你何必白白來送死,而且就算你想報仇,也得有把握再來,雲兄也不是小氣之人,隻要此刻你立即離去,我想以雲兄的心胸,肯定不會為難你的”,他一邊用言語堵著雲羅不能動手,一邊對著玉塵月不斷眨眼,示意她快跑,可惜,玉塵月完全不理解他一片憐香惜玉之心。

她不是雲羅對手,這一點玉塵月當然知道,但是她若不殺雲羅,又怎麼對得起她的姐姐與族人,這一切說來如此荒唐,不過是一場情劫,卻賠上了整個空龍一族,她們姐妹是整個族群的罪人,她是可以苟且偷生,可是她根本無法忘記她的“俊哥哥”,也無法忘記滅族之恨,她明白這事說到底是她姐姐不對,可那畢竟是她的姐姐,而且姐姐入魔,其中更有她的原因,說到底,她連自己都無法饒恕,“雲羅真君,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