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捏著抹布,一分錢沒帶,包包還放在公司,我站在太陽底下,眯著眼看著街上一個小朋友舔著冰激淩走了過去,舔了舔嘴唇,口渴的靈魂都在叫囂。
“我想喝冷飲,我想在有空調的房間裏,坐著軟軟的椅子上,聽著優美的鋼琴曲,翹著二郎腿的喝一杯冰冰的檸檬汁!”捏緊了抹布,我喪氣的做到了街邊的花台上,陽光透過樹枝斑斑點點的打在我身上,低著頭看著地麵,不知道該怎麼辦。
下午六點半,我偷偷摸摸的摸回了公司,左右看看,見沒人了之後,很快的衝到雜物間,把手裏都捏幹了的抹布丟到桶裏,用洗手液狠狠的搓洗了四五遍手,這才擦了護手霜提著包包從雜物間衝出來,一邊跑,我已經計劃好了先去買一大杯冰鎮可樂,再打的士回去,我這小腿已經在閑逛了一天的情況下疼的不是我自己的了。
一邊狂衝一邊從包包裏掏錢,我的親娘啊,下次我一定在身上最少揣個十塊錢,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至於被錢給憋死不是嗎,整個公司冷冷清清的,隻聽得到我的鞋子撞擊地麵噠噠噠的聲音。
我跑了一小會兒就發現有問題了,或許是人品不好吧,我也不敢抬頭確定,低著頭繼續跑,跑了三分鍾,臉上都出汗了,我還在二樓走廊上跑著。
是的,很不幸的,李文琪我,又不小心跑到不知道誰的鬼鏡裏了,一想到這公司裏麵深藏的各類東西,我就隻敢低著頭跑,其他的事都不敢做,生怕做了之後引發其他不太好的結果。
又跑了兩分鍾,我已經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了,我承認這些年懶惰了點,不怎麼鍛煉了,可也不能才五分鍾就開始喘得不行了吧。心中雖然這麼想,可還是不能停下腳步,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已經進入了某個死循環,這類似於規則的東西,一定會在我停下的那一瞬間降臨,估計停下雖然不至於掛掉,但也不可能完好的脫身吧。
想著這個,我漸漸的減緩了速度,卻發現雙足就像被溶解一樣,漸漸的失去了直覺,越是這樣,越是難以甩動起雙腿來,越來越沉重,越來越多的肢體感覺失去,我正打算撕破臉皮把這個該死的鬼鏡給一把扯碎的時候,碰的竟然撞到了某個東西。
這時已經明顯的有些脫力的發現已經離開了鬼鏡,頓時腳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我裝上的這個東西,準確的說,我撞上的這個人,恰到好處的拉住了我,讓我不至於吧嗒跪地上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經、經理!”我一下子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刷的站了起來,脫開了他的手。
這家夥皺著眉頭,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冷言冷語問我:“你還在啊,你不是頭疼感冒了嗎?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嗎?”
我都快喘得跟狗一樣了,大哥你就不能給點同情心嗎?搖了搖手,我喘得說不上話,雙手杵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了半天,等我終於把氣喘勻了,立刻低著頭打算遁走,今天真心沒有和蘇林遠這渾蛋說話。
蘇林遠一下拉住我的手,依舊皺著他那該死的眉頭,說:“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我扯了兩下,發現無法把手從他手裏扯出來之後,抿著嘴一語不發的看著他,準確的說,是用力的瞪著他。這家夥似乎收到了我的敵意,哼哼兩聲放開了我的手,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我噔噔噔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