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殺了昨晚關門的那個白癡!”背靠著玻璃門就這麼坐著睡著了,我半夢半醒之間,還不忘宣言著報複某個壞蛋。
一大早被人用力開門的時候撞到腰杆,我一下竄起來,開始編造一個慘絕人寰的故事,“梅梅你這個笨蛋,白癡,混蛋!昨晚我出來上個廁所,你這白癡居然把門給關了,還有你們兩個壞蛋,絕對是故意的,我門都要敲碎了,硬是沒人起來給我開門,我在這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晚上,我屁股都沒感覺了,凍死我了!”說著說著眼淚都要飆下來了,梅梅嚇得幫我搓腿弄熱水袋,臉上那驚恐的表情都要讓我笑出聲音來了,至於另外兩個家夥,我看她們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哼了一聲,也沒說啥。
扶著梅梅回到床上,我抱著熱水袋,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梅梅說:“快去給我買早餐,我要吃豆漿油條!”
梅梅還納悶自己怎麼把我關在門外呢,聽了我的命令,愣了一下拿著錢包就衝出去了,我揉著冰涼的沒感覺的屁(河蟹)股,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算讓它有點感覺,被子一蓋,迷迷糊糊的就想睡著了,難得的大周日,我昨天就走了一天了,晚上又被關在陽台上坐了一夜,再不給睡覺就真的是想殺了我了。
其實還真的是有人想殺了我的,手機鈴聲愉悅的從枕頭邊響起,我第一次覺得我選擇的鈴聲如此刺耳讓人厭惡,忍住把手機丟掉的衝動,我啪的掛掉電話,心中默念著“您好,您所呼叫的用戶已睡著,請等她睡醒後再次呼叫。”
呼呼的正要睡著,梅梅已經買好了早餐,把油條放在我鼻尖勾了兩下,我就跟聞到魚腥的貓一樣,完全失去自我,隨著油條坐了起來。“快點全掐斷了放豆漿裏,今天的油條一問就知道油沒問題!”我激動的跳下床,去洗漱的同時叫梅梅幫我把早餐弄好。
在我刷牙的時候,手機鈴聲再次歡快的叫了起來,我一嘴泡沫,含糊的讓梅梅幫我把電話掛了,“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刷牙,請等她刷好之後再次呼叫”我搖頭晃腦的對著鏡子配音道。
神速洗漱好,我開心的接過梅梅遞過來的碗,頭也不抬的開吃大口吃還燙著的豆漿拌油條,“真不曉得你為啥喜歡泡進去吃,不覺得泡爛了很惡心嗎?”梅梅皺著眉頭看我一點吃相都沒有。
我抬頭看她,滿嘴都是油條,張了張嘴要說話,她立刻阻止我說:“不要說話,不然你要敢把這些東西噴我衣服上,看我不揍死你。”我立刻閉嘴,大口嚼了幾下咽了下去才說:“你這個把巧克力桶裝冰激淩攪拌到融化了和屎一樣才吃的人沒資格說我!”說完又繼續低頭吃東西了。
這時,我的手機又鍥而不舍的叫了起來,我抬頭看了它一眼,又繼續低頭吃早餐,內心中卻是配音“您好,你所呼叫的用戶正忙著吃東西,請稍後再撥”,它一直響了許久才歇,我也呼嚕嚕的一口把還沒冷的豆漿喝完,心滿意足的抹了抹嘴,轉身爬上床,準備好好的犒勞犒勞我受創的小身心。
剛躺下,這破手機又開始叫騰了,你是多不願意放棄才這麼煩啊,我有些不奈的拿起手氣,看也不看的接了電話,“喂?”
“你在哪裏?”這明顯憋著怒氣而顯得沙啞的聲音不是屬於某個叫做蘇林遠的家夥麼?!
“…….”說真的我有考慮過立馬把電話掛了然後關機假裝鴕鳥的,但是理智卻告訴我,這麼做的話我一定會死的,一定會。
“經理,我錯了。”孫子一樣的語氣,我聲音顫抖無比。
蘇林遠依舊冷哼了一聲,我跟著抖了一下,他沙啞的說:“你在哪裏?”
“我在宿舍,經理你有事啊?”我縮了縮腦袋,心說不能再加班了,我已經扛不住了,太困了大哥!
蘇林遠沉默了一會,才說:“你出來,朝陽台地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