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3)

慶豐大街,繁華依舊,商販行人絡繹不絕,街道兩邊的商鋪也都大開店門,迎來送往,十分熱鬧。

“你們一個個都是廢物!”

當初調戲齊慕陽,最後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的痘痘少年正憤怒地責罵小廝,左臉的依舊紅腫,一說話,嘴巴抽動,便疼得厲害。

痘痘少年性子驕矜,一向沒受什麼罪,上次齊慕陽那一巴掌不禁讓他疼,更讓他怒,隻要一想起左臉上的傷痛,他心裏就氣得慌,恨不得親手殺了齊慕陽。

小廝們一個個都低垂著頭,縮著身子,忐忑不安,他們知道二爺心裏有多恨那個野小子,上次簡直是二爺的奇恥大辱。

若不然二爺也不會讓他們一直去找那個野小子。

“沈麒,看來你是沒辦法報那個仇了!”

痘痘少年身旁站著一錦衣少年,略十四歲,身材挺拔,麵容白皙,身上衣裳奢華,錦衣藍衫,白玉鑲金腰帶係著,腰間陪著一枚玲瓏剔透的玉佩,色澤透亮,右手還戴著一枚翡翠玉扳指,渾身透著一股富貴氣,臉上卻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覷了痘痘少年一眼,一點都不怕事大,火上澆油說了一句。

錦衣少年口中的沈麒正是痘痘少年。

沈麒聽著錦衣少年的話,眼中怒火更甚,轉而對站在跟前的小廝厲聲嗬斥道:“沒用的廢物,找不到還一個個站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找!”

“找不到他,我要你們一個個和他一樣,生不如死!”

小廝們心裏不安,但是聽見沈麒這話,一個個都匆忙離去,讓他們去找那個野小子,也好過在沈麒麵前挨罵。

錦衣少年看著沈麒氣炸了的神情,不禁笑得更開心了,眼睛一瞥,伸手拍了拍沈麒的肩膀,戲謔道:“看樣子你是找不到他了,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敢打我們二爺的臉。”

沈麒伸手甩開錦衣少年的手,斜睨著錦衣少年,張了張嘴,想要說一些話針鋒相對,隻是卻抓不到錦衣少年的痛腳,最後隻是拂袖,冷哼一聲。

“話說,武陽侯府出了那麼大的事,你不用過去看看?”

沈麒狐疑地望了錦衣少年一眼,有些弄不清楚錦衣少年究竟是什麼意思,說道:“不就是武陽侯死了?”

“武陽侯可是你姑爺爺。”錦衣少年笑著說了一句。

沈麒是京城沈府的二少爺,而武陽侯府的沈氏卻是沈麒的小姑奶奶。

“那又如何?”沈麒冷淡地回了一句。

他從來就沒在意過武陽侯府的事,至於他那個姑奶奶,也根本就沒多大印象,畢竟不是一房的。現在他滿心就是想要找到那個野小子,好好折磨他一番。

錦衣少年似乎也並不吃驚沈麒的態度,笑了笑,八卦道:“你還沒聽說吧,武陽侯府出大事。武陽侯他靈堂昨晚上走水,火勢凶猛,若不是下人忙著滅火,隻怕整個武陽侯府都會燒起來。”

“即便這樣,可是武陽侯的棺材都給燒著了,武陽侯的屍體險些都給燒沒了。”

沈麒聽錦衣少年這話,倒是有些驚訝,眉頭一挑,詫異地問了一句,“這靈堂好好的怎麼會走水?”

“這件事如今京城裏麵都已經傳開了,你怎麼都沒聽說過?”

錦衣少年鄙視地望了沈麒一眼,轉而繼續說道:“聽說是武陽侯為了繼承爵位,從外麵找了一個野種冒充是武陽侯的兒子,跪在靈堂給武陽侯守靈,武陽侯泉下不得安寧,靈堂這才走水了。”

“根本就是鬼扯!”

沈麒白了錦衣少年一眼,壓根就不相信這些話,什麼泉下不得安寧,保不齊又是為了爵位才鬧出的一出戲。

不過這和他根本就沒有關係。

沈麒望著人來人往的慶豐大街,心裏很是憋悶,也不知道那個野小子究竟是從冒出來的,在這附近找了這麼久,偏偏一點消息也沒有。

錦衣少年一看沈麒並沒有把武陽侯府的事放在心上,不禁搖了搖頭,想起武陽侯府鬧出的這出戲,他還想著去看看熱鬧,要知道如今京城裏麵都在傳這件事。

······

這武陽侯靈堂走水這件事的確傳得沸沸揚揚,京城的勳貴世家都聽說了這件事。

靈堂走水,險些將武陽侯的屍體給燒沒,發生如此可怕的事,不得不讓人多想。隻說這外麵流言,關於武陽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外室子就值得懷疑。

外麵傳得那些話,說就是因為這個冒充武陽侯兒子的野種驚擾了武陽侯的亡魂,才會鬧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