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鬆下幸之助:以人為本的世界管理大師(1 / 3)

“鬆下”這個姓,緣於屋前一棵800年的古老鬆樹——“千旦之木”。這裏是鬆下幸之助的故鄉:日本和歌山縣海草群和佐村。

1894年11月27日,和歌山縣在連下了幾天大雪之後,風停了下來,天卻沒有放晴。在和佐村,深陷在厚厚的白雪之中的黑色木屋顯得格外靜穆。幾個老婆婆在鬆下家的房前忙裏忙外,進進出出。終於,房內傳出了期待已久的啼哭聲,人們從四麵圍攏來,向守在房前的嬰兒的父親道喜:是個男孩,是個男孩!

這是鬆下正楠第8個孩子。他生下來就瘦小,可是啼哭的聲音卻很響亮。母親歎著氣,父親看了眼孩子,低聲說:“叫他幸之助吧。”

幸之助是家裏的老小,上麵有兩個哥哥,5個姐姐。幸之助在家裏最得寵,哥哥姐姐事事都讓他,父親正楠還雇了個奶媽專門帶他。因此,幸之助在對童年的朦朧記憶中,那段歲月溫馨又幸福。

奶媽阿惠婆婆講故事給幸之助聽,講小和尚一休如何善良、助人,由一個娃娃修煉成大師。講豐臣秀吉的文韜武略,築大阪城垣。

幸之助6歲那年,開始上學了,但好景不長,當他讀到小學四年級的時候,父親鬆下正楠的稻米生意接連賠本,母親德子長年患病吃藥,生活已是入不敷出。正楠隻好到大阪做零工,掙些零錢。小幸之助也隻好跟爸爸去大阪打工。

和歌山縣火車站。

德子送9歲的幸之助上路,幸之助斜背著一個小包袱,鄰居野島提著一隻舊木箱——他是受鬆下正楠之托,到大阪辦事順便照看幸之助的。機車排出股股白色的蒸汽,把地上的黃葉衝起,在站台上飄揚。風已經冷颼颼的了。德子為阿吉(幸之助乳名)係緊了圍脖兒,說:“記住,在車上不要亂跑,聽你野島大叔的話。”又抹了抹紅腫的雙眼,“你有尿床的毛病,晚上少喝水,白天喝夠了。”“聽老板的話,早起要多穿衣……”還說了些什麼,阿吉已記不得了,印象中隻有那張不住開合的顫抖的嘴。

上了車,阿吉反而高興,火車裏原來是這個樣子,阿吉不住地東張西望,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完全忘記了車窗下站著的母親。火車長鳴一聲,母親拉住了他的手,這才知道母親並沒有離開。母親在站台上最後一句話是:“野島君,請多關照。”火車就轟隆轟隆駛出了車站。阿吉伸出頭往回看,母親依舊站在原處,秋風吹起了她的衣襟,有兩片黃葉還沾在她灰白的頭發上,母親用手不斷地向車窗揮舞,示意阿吉不要把頭伸出車外。

這一去就是9年,幸之助竟無暇,也無能力回家,隻憑鴻雁傳書,間或得到些家鄉、母親和兄姐的消息。1913年母親德子病故,幸之助悲痛異常,當年車站深秋的景象曆曆在眼前,此時他憶起了阿惠婆背他上山時唱的《旅秋》歌:

深秋之夜旅途中,獨行心如焚。

難舍難忘故鄉土,高堂父母恩。

幾度殘夢裏,歸家把路尋。

深秋之夜旅途中,獨行心如焚。

鬆下幸之助的童年生活就這樣結束了。他的童年比其他的孩子短暫,也比其他孩子過早地挑起了生活的重擔。不是兒子,勝似兒子。鬆下幸之助是在大阪的一家賣火器的鋪子裏開始學徒生涯的。但隻幹了3個月,這家店鋪便關門了。於是,老板介紹他去一家新開張的店鋪——五代自行車店工作。這家店鋪位於大阪船場界筋淡路町,鬆下在那裏度過了6年的學徒生涯。

當時的船場是大阪的商業中心,一般認為,到船場當學徒見習買賣,是成為正式商人之前的必經之路。雖然這一切對一個9歲的孩子來說是十分難熬的,但是,在老板和老板娘的嚴格指導和關照下,鬆下不知不覺學到了許多東西,這對他以後投身於商界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

由於店鋪老板五代夫婦沒有孩子,就把四五個學徒中最年輕的鬆下當親生孩子一般疼愛、照顧。比如在一個紀念日,店 員工約好集合時間,請攝影師來給大家照相,不巧,鬆下那天要出去辦事,原打算在照相之前趕回來,但由於對方錯過了約定時間,等鬆下辦完事後急急忙忙趕回店鋪時,像已照完,攝影師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