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剝成了光豬吊在了東平府最大的妓院門口,這太過份了,這已經不僅僅是殺人了,而且還是對太白劍宗的換釁,太白劍宗絕不會放過做這件事情的人,他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聽起來很可怕的樣子啊!!”鐵鈞無所謂的笑道,“還有什麼麻煩的?”
“天機神算,不管這件事情做的多麼天衣無縫,隻要太白劍宗請天機神算出手,都會露出破綻的。”謝白沉聲說道,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鐵鈞,想要從鐵鈞的表情之中找出一些珠絲馬跡。
“天機神算真的那麼有用,六扇門早就解散了。”鐵鈞冷幽幽的道,“他們沒有外麵傳的那麼神。”
謝白微微一怔,“據我所知……”
“得了,就算他們真的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又如何,反正事情又不是我幹的,扯不到我。”鐵鈞擺擺手,示意道,“不過最近這些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你上次給我講的又不清不楚,現在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這鄧州府變成了上層的角逐之地,還把我莫名其妙的牽進去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很有可能是什麼原因都沒有,四王和七王在鬥氣,在這裏,是七王占了上風,說不得在別的地方,是四王占了上風,天曉得這些皇族子弟是怎麼樣的。”說到這件事情,謝白也苦笑起來,“怎麼,難道東家也進去插一腳?”
“我的腳沒那麼大!”鐵鈞道,“不過我不想這件事情影響到東陵,還有鐵家。”
“不會的!”提到這件事情,謝白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自信,“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不可能吃第二次,從一開始,我就已經預料到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早做了準備,隻是沒有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麼快罷了,惟一的變數竟然就在東家的身上,不過現在好了,最大的變數不存在了,不管李禪是怎麼死了,隻要東家有信心我便放心了,其他的事情,東家不必擔心,他伊休就算再有本事,隻要我不露破綻,他就攻不過來。”
※※※
“局勢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謝白是不會露出破綻的。”伊休的麵色有些落寞,這一局,看似是他勝了,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鄧州府,使得七王一係在譙郡占據了極大的優勢,可是在與謝白的較量之中,他卻敗了。
謝白充分的利用鐵家與明劍的關係,以及東陵的地理位置,為鐵家規劃了一條與普通豪強不同的發展之路,不僅彌補了鐵家根基不足的弱點,還讓鐵家變的無懈可擊,本來嘛,一個剛剛發展起來的豪強,才在自己的縣城內站穩腳跟不足兩年,絕不會再奢望在鄧州府的範圍內增加什麼影響力,而東陵這地方本就是荒僻的緊,對這個地方有興趣的人不多,即使有興趣,在發現自己的投入與產出不成正比的情況之下,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否則的話,怎麼會在鐵家以前,沒有一家豪強呢?
如果真的有強力的勢力扶持,東陵出現一兩家豪強也不會成問題,楊家也不會辛苦了那麼多年,又雞飛蛋打了。
用一句話來概括,這就是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沒有與其他大勢力根本的利益衝突,又地處偏遠,和當地的神靈還是鐵交情,隻有傻子才會與之為敵。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便是伊休現在所麵臨的局麵。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在河神廟中被鐵鈞這個鄉巴佬搶白了一番,司馬平川著實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大事要緊!”伊休搖頭道,“我們暫時動不了東陵鐵家,東陵鐵家同樣也無法影響到大局,屬於細枝末節,此時大局未定,不宜節外生枝。”
司馬平川雖然悻然不已,卻也不笨,懂得輕重,隻是恨恨的將鐵鈞曾經的冒犯記中心中暗恨,等待時機和他將事情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