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麼個事情,意思也就是這麼個意思,這兩則消息通過謝白的妙手經營之下,變的鐵證如山,又通過了同化區內部的萬毒域探子傳遞了出去,終於讓萬毒域的大能們下定決心在銀樹城阻擊鐵鈞,然後,全軍覆沒。
鐵鈞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不過他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因為申公豹那邊的進度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廝占據了鎖鏈堡,利用鎖鏈堡地區脆弱的空間法則,建立了一個大型的傳送陣法,這個傳送陣法並不比鐵鈞在廣潤城建立的小,陣法建立以後,海量的天兵天將湧入,如蝗蟲一般大殺四方,在萬毒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之下,便占據了近百座城邦,申公豹分了三路大軍,分別由雷部正神聞仲,火部正神羅宣,鬥部正神金靈聖母為尊,要說實力,最強的當數金靈聖母,她是截教二代弟子,通天道祖座下嫡傳弟子,早在封神時期修為便超越了道君,成就了天君業位,還是聞仲的師尊,可是這一位在封神之時隕落,隻餘下一縷元靈,又不願意用天庭的神軀,反而選擇轉世重修,現如今真身在碧遊宮閉關呢,天庭的這一尊隻是她的神軀分身而已,修為僅僅隻是真身天王的水準,事實上不僅僅是她,她的弟子聞仲也是這麼一個情況,沒來由的憑什麼用真身為天庭出力,用分身占一個位置也就得了,算是給你天庭一點薄麵了。
這麼一來,三人之中修為最高的竟然是羅宣,這廝雖然也是真身天王,但是他的神軀凝煉了二萬餘年,早已經到了真身天王的巔峰之境,這一次這麼積極,也是為了自身打算,他可想著在萬毒域之中立下大功,助自己突破到虛境道人之境,所以一路之上,他打的最為爆烈,一言不合,便是天火焚城,百餘城邦竟有一半是他打下來的。
然而,打仗隻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不僅讓萬毒域感到恐懼,便是鐵鈞也感到無語,申公豹這廝竟然跑到被鐵鈞同化的區域之中盜取了一粒變異的世界樹種子種在了鎖鏈堡中,同化了鎖鏈堡,而三位正神又通過同化的鎖鏈堡,取得了萬毒域火部與雷部的一部分控製權,這下子萬毒域坐蠟了。
萬毒域本身就是一個極小的世界,由無數的城邦控製,再加上祖神沉睡,並沒有六域蒼穹中天庭這樣的機構,天庭現在在六域蒼穹中的威信雖然不怎麼樣,可是畢竟名義上是主宰,擁有著極大的權柄,什麼行雲布雨之權、天劫之權,這些權力掌握在天庭手中,使得天庭對於六域蒼穹的中下層生靈,無論是修行者還是普通的生靈存在著絕對的控製權,掌握了這些權力法則,也就相當於代替天道行使責任了。
萬毒域則不同,萬毒域在這方麵是空白的,祖神和虛境的大能之下,便是三大城邦,三大城邦在萬毒域中雄霸無數年,但是卻從來沒有統一過萬毒域,也從來沒有取得過天庭類似的權柄,在虛境大能和三大城邦之間形成了一個斷層,三大城邦沒有能夠掌握這些權柄,而虛境的大能們或是忙於修煉,或是因為別的原因,並不重視這些權柄,所以萬毒域天道法則一直都在按照一種原始的方式在運行著,幾乎是不設防的,這就讓申公豹等人瞅到了空子,這廝從天皇大帝那裏借來了皇天玉璽,又利用變異的世界樹種子,再加上聞仲與羅宣兩人久為正神,對這兩種天道法則極為熟悉,成功的蒙蔽了萬毒域的天道,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便將一部分權柄竊取到了手中,萬毒域的天道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若是萬毒域的三位祖神全部蘇醒,這就是一個笑話,即使權柄被竊取了也能夠在最生的時間內奪回來,可惜的是,萬毒三祖全都沉睡著,隻有毒祖蘇醒了一部分的元靈,這一部分的元靈對天道掌握的並不全麵,所以根本無法及時的將權柄奪回來,這樣一來,事實便大條了,憑著強橫的實力和手中掌握著的天道權柄,申公豹的三路大軍勢如破竹,麵對的城邦幾乎都沒有還手之力,打的比鐵鈞要順利的多了。
當鐵鈞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無奈的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落後了。
“事實上現在我們還是處於劣勢之中。”鎖鏈堡中,申公豹斜靠在一張大椅之上,手中把玩著透明的水晶琥珀杯,“世界樹,變異的世界樹,這是鐵鈞最大的優勢,掌握了世界樹就掌握了一切,更何況鐵鈞的世界樹還同化了毒龍樹,就算他現在什麼都不做,讓我把整個萬毒域都打下來,最後還是要靠他來完成對這個世界的吞噬,這就是大功一件,一件我無法比擬的大功,說到底,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做嫁衣裳罷了。”
“既然都知道,你還這麼積極,打的這麼熱鬧,何苦呢?”
站在申公豹身後的是一名極美豔的婦人,修長纖細的十指在申公豹的肩上輕輕的按摩著,“呆在北海不是很好嗎,安靜平和的很,對你的心境修為也有極大的提升,又何必來插上一腳呢?”
“你以為我願意惹這樣麻煩的事情嗎?”申公豹苦笑道,“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天庭,這就是一個大坑,從封神到現在,都無法填平的大坑,薑子牙這個王八蛋算是功成身退了,但我不行,我和他走的路不一樣,他走的是逍遙長生的路,是福德之人,無病無災,隻要不惹事兒,就沒有人能動他,我呢?我要一步一步的向前,一步一步的走下去,隻有修煉成天君,才能在冥土之中占據一席之地,才能擺脫道祖們的控製,天君啊,天之君王,不把握住這樣的機會我如何脫劫,如何成就天君之位,我最缺的就是功德啊。”
“所以你希望借此次大劫取得功德?”
“不錯,沒有功德我就無法擋住紅蓮業火,擋不住紅蓮業火,我就隻能是死路一條,不要說是天君之位,連人都做不了嘍。”
“那,何不直接對付那個鐵鈞?”
“對付鐵鈞?嗬嗬,那更是找死,他可是兜率宮的門下啊,做了他,不說兜率宮那邊,光是那個色胚就夠我受的了。”
“那個色胚”美婦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來,“那廝實力是不錯,但是有必要這麼忌憚嗎?我看不出他有什麼特殊之處。”
“看不出嗎?這就是最讓我擔心的地方,在西遊之前,我也不怎麼看的起他,但是自從他取得了真經之後,我就越來越看不透他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難道西方教真的那麼玄妙的法門,可是其他幾個投入西方教的家夥也沒有他的變化大啊,究竟問題出在哪裏呢?”
“想不通就別想了,暫時先放過那個呆子,你現在的對手可是他的徒弟啊。”
“是啊,他的徒弟,嗬嗬,什麼時候我申公豹已經落到了這個田地了,竟然要和那個色胚的徒弟爭鋒”申公豹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