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的舉動讓人滿頭霧水,傷者在血流不止的情況下,似乎更需要止血棉、紗布、繃帶等物品吧?
可是這位醫生在做什麼?莫非他還以為自己有蓋世神功,能給人運功療傷?這……這簡直是豈有此理,亂彈琴嘛,不把人命當回事兒。
其中一人正想質問柳乘風,另一名男子卻驚呼起來:“快看……止血了……傷口也變小了一點……”
果然,在《長春經》的療效下,傷者已然止血,並且傷口有小幅度的收縮。
反觀出手救人的柳乘風,則有點虛脫。此時的他臉色異常蒼白,看起來毫無血色,額頭上的汗珠也如雨下。
“傷者隻是被我暫時止血,想要完全愈合還需到醫院治療,我能做的就隻有這麼多了。”消耗過度的柳乘風強忍住眩暈的感覺,仔細交代了兩句才盤坐下來稍作休息。
然而就在這時,白若冰從後堂走了出來,並出言譏諷道:“喲,這戲份真下了血本兒啊?連活生生的人都能傷成這樣,真不知道你的心有多麼歹毒?”
在說話的同時,柳乘風分明看到白若冰眼中的憎恨,看樣子想要化解其中的誤會,不是一時半會兒之功。
不過柳乘風也不打算化解,他隻是與白老之間有約定,根本用不著去看白若冰的臉色。
“這位小姐,怎麼能這麼說?明明是這位小哥兒出手救人,又何來歹毒之說?”農民工兄弟都是樸實之人,他們認定柳乘風是個好人,因此才出言為柳乘風辯解。
包括旁邊的白老,也微微皺起了眉頭。如果是做戲,能演到這種份兒上?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誰能把戲演到這種程度,那就是影帝級別的人物。
試想,演技這麼高的人,又有何種理由來欺騙自己這個糟老頭?
“冰兒,不得無禮,我剛怎麼跟你交代的?你也是學醫之人,難道你連這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白老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緊接著又指著柳乘風說:“小兄弟的麵色蒼白,看起來毫無血色,這症狀是血氣虛衰、損耗過度的緣故。這樣的特征,你做戲能做得出來?”
聽到爺爺的反問,白若冰隻是冷哼一聲,倔強的把頭扭向了一邊。但眼角的餘光,卻悄悄注意著柳乘風的臉色。
這一看,她果然發現一絲端倪。
可不是嘛!爺爺的診斷絲毫不虛,從表象上來看,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會給出同樣的診斷結果。不過白若冰有自己的高傲,既然之前已經認定柳乘風是個騙子,現在當然不能承認他的功勞。
索性,白若冰回到了櫃台旁,繼續盯著桌麵上的書本,但眼角的餘光始終關注著大廳的一舉一動。
“白老,有靜室嗎?我需要休息一下……”柳乘風原想在大廳調息,可是被人看著讓他滿身不自在,同時也害怕調息的過程中被人打擾。
“哦?那請小友隨我到後堂吧,保證無人打擾……”當看到柳乘風再次大顯神威,秀出氣功的神奇,白老對柳乘風的態度愈發恭敬。
傷者的傷口他掃過幾眼,憑借多年的行醫經驗,他知道那是鐵器穿插的症狀。這種情況下,一般救治起來比較麻煩。因為這不僅僅是失血過多的問題,其中還有細胞組織的損壞外加各類病菌感染。
眼下是三伏天氣,感染的速度和幾率更大。況且,當鐵器從傷者體內拔出的那一刻,基本已經宣判了傷者的死刑。
可就是這種情況下,柳乘風居然有辦法為患者止血。
治病救人本就是與死神賽跑,柳乘風能夠為傷者爭取時間,又讓傷口有小幅度的愈合,足以說明柳乘風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