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乘風走出病房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雖然這次生意他做虧了,但能救人一命,他的內心還是由衷的感到高興。
不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況且,丁家有錢有勢,為長遠做打算,他也不算太虧。
“柳先生,我爸的病有所緩解嗎?”
“柳先生,裏麵情況如何?”
“柳先生,我老公的病能治好嗎?”
……
柳乘風剛走出病房,就被人團團圍住了。這些人當中,有丁厚亮的家屬,還有醫院的醫生,包括院長都被驚動了。
大家望著柳乘風的表情有好奇,有質疑,有期待,同時也有焦慮,各種情緒仿佛演繹著人生百態,讓柳乘風一時間感觸良多。
柳乘風稍稍讓開了身子,然後把頭偏向了病房內,這才笑著開口道:“患者已經醒了,你們自己進去看吧!不過患者現在很虛弱,你們最好不要長時間探訪。另外,留下一位親近的人,幫患者洗xia身子吧……”
柳乘風的話才剛剛說完,一群人一蜂窩yong向了病房內,隻留下柳乘風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走廊裏。這時他苦笑一聲,搖著頭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白若冰率先從病房裏走了出來,這時她重新打量了柳乘風幾眼,仿佛剛認識柳乘風似的,過了一會兒才滿臉驚異的問道:“你治好了?”
NO……
柳乘風搖了搖頭,然後一臉輕鬆道:“沒治好,不過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醫院就能搞定……”
柳乘風的話說完以後,白若冰並沒有搭腔,反而一個勁兒的盯著柳乘風看,到最後她的臉頰不自覺紅了起來,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正當柳乘風想開口詢問之際,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走到了柳乘風麵前,然後一臉激動的問道:“小夥子,治好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老者是醫院的院長,姓方,剛剛柳乘風聽人提了這麼一嘴,所以印象特別深刻。此刻被方院長問及,柳乘風卻是一臉歉意道:“抱歉方院長,這個是不傳之謎,還請見諒……”
聽柳乘風這麼一說,方院長頓時有點不高興了,這時隻見他瞪著柳乘風一臉不快道:“小夥子,我聽人說你是名傳承中醫,我也知道你們這類人都是一代單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一名華夏人?”
最後三個字方院長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緊接著他又和顏悅色的哀求道:“在這個中醫逐漸沒落的年代,你作為一名華夏人,應該要有華夏人的覺悟吧?難道你不覺得,振興中醫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
經方院長這麼一說,中醫傳承儼然已經上升到民族的高度上去了。可是柳乘風有苦說不出,他哪兒會什麼中醫?充其量隻看過幾頁《傷寒論》,對中醫算是有那麼一丁點了解。
這樣一個中醫小白,又怎能完成如此壯舉?
因此,柳乘風隻是搖頭苦笑。
看到柳乘風這副模樣,方院長氣的吹胡子瞪眼,就差拍桌子了。
“小夥子,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兒覺悟呢?我告訴你,隻要是華夏人,就有責任把中醫發揚光大,你這樣藏著掖著,對得起老祖宗嗎?對得起國家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起初柳乘風對方院長還有那麼點兒好感,畢竟他的出發點兒是好的,可看方院長這副囉嗦勁兒,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