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此舉是柳乘風故意為之,他也知道實木椅是鈍器,他也知道鈍器傷人很痛,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如果這些來曆不明的人口風都很緊,那麼當他們看到侍應生被揍的畫麵後,不僅會給視覺上帶來衝擊,就連內心也會造成巨大的壓力,這是人之常情。
柳乘風就是想利用人性的弱點,讓這群來曆不明的人吐出實情。
能說出來固然是好,就算不說出來也沒關係,因為柳乘風沒打算讓這些人好過,尤其是那些身藏槍支的人。
“我去尼瑪的,我讓你不老實,我打死你個王八蛋……”王文安本就是混混出身,平時打架鬥毆那是家常便飯。此刻好不容易有個機遇,對方卻一點也不配合。
於是王文安怒了,隻見他抄起椅子,劈頭就往侍應生身上掄去,雖然看上去毫無章法,可動作卻非常野蠻,讓旁人一看就知道非常疼痛。
“啊……痛……救命……住手……啊……我說……”
侍應生並不是那種硬漢,他在王文安手裏沒撐過十秒,便跪在地上求饒了。
“住手……”柳乘風連忙讓王文安停手,旋即走到侍應生麵前,居高臨下的問道:“是誰派你來的?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還有多少個同夥兒?”
侍應生跪在地上捂住腦袋,像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兒道出了實情:“是聶家的總管李福派我們來的,我們一共就隻有兩個人,李福讓我們倆殺了你,便給我們一人一百萬,並許諾事成之後送我倆出國……”
另一名侍應生眼見同伴把自己供出來了,也連忙跪在地上求饒:“饒命啊!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我們也是被人逼迫的……”
柳乘風頓時輕笑一聲,感歎道:“我的人頭才值兩百萬嗎?是不是太便宜了點兒?唉!我都警告過聶家了,居然還不聽勸……”說著,還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讓跪在地上的兩名侍應生忐忑不已。
“他呢?難道他不是你們的同夥兒?”柳乘風感歎完,又指著另一名侍應生問道。
“柳先生饒命啊!我隻不過是個普通人,我真的隻是普通人,而且是剛剛離家出走的,不信我可以把家人的號碼給你,你可以去核實的……”另一名侍應生哭喪著臉,連連解釋道。
“我們不認識他……”這種情況下,兩人就算想拉個墊背的,也是很容易露餡的,倒不如實話實說,因此兩人也沒隱瞞。
“好了好了,我信你便是了,王文安,給他2000塊錢打發他回家吧!”柳乘風擺擺手,笑著道。
“就這樣放他回去?難道不再查查?”王文安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樣輕易把人放回去,是不是有點兒戲?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柳乘風說著,又把目光落在了調酒師身上,然後問道:“你呢?誰派你來的?”
調酒師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沒聽到柳乘風的問話。
這時,王文安抄起了椅子,躍躍欲試的問道:“要不要卸他胳膊?”
他的話才剛說完,調酒師的目光便望了過來,就如利劍一般直刺人心房,讓王文安大吃一驚。
好銳利的目光啊!就如實質般,著實厲害啊!
柳乘風始終默默觀察調酒師的一舉一動,當調酒師的目光落在王文安身上時,那種犀利有如實質般的目光,立即被柳乘風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