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花與柳若曦在家呆了一天便雙雙離開了,因為第二天就是除夕,作為人子的程青花也要回家陪父母吃團圓飯。女兒、女婿的離開讓二老心情稍顯低落,還好柳乘風已經回家了,讓二老心裏總算好受一點。
柳乘風原本想在家好好陪陪自己的父母,畢竟他也不知道下次回家是什麼時候?可惜他回家的消息卻在周邊傳開了,於是許多人慕名而來求醫問藥。最先到來的是一名植物人,年齡還不到十歲,跟柳乘風是同一個村子的人。
柳乘風對這名小孩兒還有印象,記得去年夏天的一個中午,小孩兒趁父母做飯之際偷偷下水避暑,結果不幸溺水了,如果當時不是柳乘風出手相救,這個孩子已經沒了。不過孩子的命雖然保住了,但留下了永久的後遺症,也就是變成了現在的植物人。
當時柳乘風修為低微,根本沒有能力讓這個孩子清醒過來,如今他已是築基期高階修士了,倒是可以勉強一試,說不定就能讓孩子恢複呢?如此一來也是功德一件。
在父母期盼的眼神兒下,柳乘風抱著孩子回到了臥室,並囑咐沒有自己的吩咐誰也不要進來打擾。修複腦部神經比較耗費心神,稍有不慎便會功虧一簣,而且很有可能對孩子造成更大的損傷,因此柳乘風不得不小心一些。
回到臥室以後,柳乘風先購買了一粒修複神經的丹藥,並讓孩子服下,這才利用靈氣幫忙化解藥力。藥力化開以後,柳乘風耗費大量心神,在藥力的輔助下開始修複孩子腦部受損的神經。
這個過程不僅耗時,而且費力,因為孩子腦部的神經基本已經壞死,讓柳乘風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有點可笑。孩子的這種情況,恐怕大羅金仙也難以救治吧?除非換一具完好的身體,再培養孩子的智力,才有可能恢複如此。
約莫兩個鍾頭後,柳乘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起身緩緩向門外走去。孩子的父母一直守在門口,當看到柳乘風的出現後,忙迎了上來,並焦急的詢問著:“兄弟,孩子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希望?”
柳乘風微微歎息,又搖了搖頭,才一臉愧疚道:“我怕是無能為力了……”
“不管怎麼樣,總之多謝了,讓兄弟費心了。”孩子的父親道完謝,便急匆匆走向了床邊,順手抱起了自己的孩子。
“咦?孩子的眼珠會動了?”正說著,孩子突然僵硬的叫道:“爸……爸爸……”
聽到孩子的聲音,父母頓時熱淚盈眶,並且用不解的眼神兒望著柳乘風。不是說無能為力嗎?那孩子怎麼能說話了?
柳乘風唯有苦笑著解釋:“剛才的治療也不是無用之功,至少孩子的智力恢複到了兩三歲的水準,能叫爸爸媽媽這些身邊比較親近的人……”
孩子雖未全部恢複,但做父母的依然千恩萬謝,並且還拿出一筆不菲的酬金,隻不過被柳乘風給推了回去。如今的柳乘風已經看不上世俗的黃白之物了,而且他在世俗中的產業也是日進鬥金,要錢又有何用?
下午,柳乘風依舊在忙碌中度過,替那些病號看病治療,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多鍾才結束。在這期間,柳乘風甚至來不及吃飯,並且連一口水都沒喝過。而父母做好的飯菜,也是熱了端上桌,涼了又重新熱,如此反複著。
對此柳乘風隻能抱以歉意的微笑,而做父母的也能理解自己的兒子,始終毫無怨言。
轉鍾之後,又是新的一天,也是華夏的傳統節日除夕,是合家歡聚吃團圓飯的日子。這一天,有的人家轉鍾之後便開始吃團圓飯,也有人在淩晨三四點鍾吃,最晚的估計也在七八點鍾左右。
往年的團圓飯基本在早上六七點的樣子,不過今年有點特殊,可能是因為柳乘風很多年沒在家吃團圓飯的緣故,也有可能柳乘風今晚沒有吃飯,父母害怕孩子餓著了,於是轉鍾之後,便在餐桌上擺滿了豐富的食物。
酒菜擺上桌以後,柳乘風的父親抱出一掛鞭炮擺在前院,緊接著又點上一支煙,隨後狠狠的吸了一口,嘴裏噴出一股煙霧,才慢悠悠的說道:“往年我和你媽還有妹妹在家吃團圓飯,都是隨便放掛鞭炮意思一下,現在咱有錢了,放掛十萬響的鞭炮嚐嚐鮮……”
“看把你得瑟的,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吧?”母親嘴上這麼說,但臉上還掛著笑容,似乎並不反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