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監,行啊,剛來幾天就把設計部一枝花丁然追到手了!”下班的時候,一旁的王智拍了一下林睿超的肩膀,調侃道。
“別亂說,”林睿超看了我一眼,“丁然是我的高中同學,今天來和我們一去聚聚罷了。”
“原來是老同學,老同學好啊,老同學在一個公司遇到也是緣分哪!”幾個男男女女都哄笑了起來。
我以前很不喜歡這種場合,因為我的確不善交際,在這種場合非常不自在,總感覺插不上話。但是今天置身於熱鬧的人群中,我覺得可以把那一切不愉快都忘記。
吃了飯,我們在一家KTV的包廂裏唱歌,我本來一直坐在一邊聽著他們唱,享受著那種“熱鬧都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的感覺,可是還是王智這個家夥,在唱完一首歌的時候,忽然對著麥克風說道:“丁然,你不要總是坐著啊,你也去唱一首唄!”
正是兩首歌切換的時候,他的這句話非常突兀,隨著音響的效果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所有人的眼神都刷刷地朝我看了過來,我也不好矯情,到點撥台前點了一首英文歌。是要把嗓子調得很高的Just one last dance。這應該是男女對唱的歌,但是我總是一個人唱兩個人的份,非要一首歌把嗓子飆得直接啞掉就算了,就再也不用唱了。
曲調響起的時候,居然有個女孩叫了起來:“怎麼又是這首歌!切掉切掉!”是朱文茜。
“怎麼了?這是丁然點的歌!”王智嚷道,“怎麼不能唱了?”
“你們不知道!”朱文茜嘿嘿地瞟了我一眼,一臉精明像,“丁然又在耍人了,她每次去KTV就唱這首歌,用這首歌把嗓子唱啞了,就再也不用唱了!”
小計謀被識破,我有點訕訕,強辯道:“不許切歌!反正我就會唱著一首,大不了我就不唱了唄!”前麵的曲調已經過了不少,我搶過麥就開始唱起來。
女聲告一段落,我正打算唱男聲的時候,竟然另有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唱了起來,The wine and the lights and the Spanish guitar……
我頓了一頓,尋找那人的方向。
竟然是林睿超。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看他,在包廂灰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他對我微微一笑。
我下意識地唱了合生:way to come with you
Just one more chance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Just one last dance
……
一曲唱罷,所有人都歡呼起來。我有些尷尬,嗓子發幹,給自己關了一杯茶。沒想到,我和林睿超竟然配合地出乎意料地好。
陳佳月也是我們設計部的小姑娘,前不久剛剛結束試用期轉了正,居然也被拉來唱歌了,坐到了我旁邊,問我:“丁姐,我和林總監不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