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壓下心裏頭的氣,她抬手就撥了古武的手機問他:“宮少帝下午在哪讓人畫肖像你知道吧,一會你帶我過去。”剛才宮少帝沒有說,她也不想再打過去問,免得宮少帝又說難聽話,她倒是想直接過去瞧瞧,他究竟在哪畫什麼像,和人家說什麼聊什麼。
古武聽她這麼說回了句:“我問問,一會回你。”
一恩應了聲,收線,等了片刻,古武打來電話說:“唐小姐,剛打聽過,據說宮少二點鍾帶章小姐去郊外寫生。”因著對章子琳的那股敵意他又刻意加了一句:“這些年宮少還從未和什麼女人親近過,但看起來宮少也覺得這位章小姐比較特別。”唐一恩與宮少帝的關係外人不知道,身為宮少身邊最近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話一透出去唐一恩如果在乎宮少又怎麼可能會坐得住,那個討厭的女生到時還不得被收拾得落荒而逃,雖然接觸唐一恩的時間不長,但也瞧得出來這是一位雷厲風行不會吃虧的主。
唐一恩明白了,收線的時候表情已經不那麼從容了。
連古武都這麼說了,看來宮少帝對這些個女生的確是有點不一樣的。
藝術家,畫家,寫生……
聽起來總是那麼的富有詩意,容易聯想到浪漫。
腦補了一下宮少帝躺臥在一片草地上,白襯衫的領口敞開二個扣,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結實的手臂,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尊貴如斯般的優雅氣質當真是巧奪天工,那個畫她的女生腦子裏也不定把他猥瑣了多少遍。
轟……
一恩猛然站了起來,推得身後的椅子都發出巨大的響聲,證明她此時心情真的很不爽。
像宮少帝這樣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得到,被人在思想上猥瑣其實也正常。
但是,一會那不僅僅是思想上的猥瑣,是麵對麵的猥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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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真的和一恩猜想的一樣。
宮少帝的確穿了一件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了。
隻不過,一同來的並非隻有章子琳一個人,還有她的同學王虹虹。
二個女生都是帶了畫板過來,各自選擇了不同的角度。
正如一恩猜測的那樣,宮少的確是坐在一片綠色的草地上,不過並非坐在地上而是坐在舒適的躺椅上。
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那麼的交叉一起竟有幾分的肆意,又有幾分的懶慵,旁邊還放著一張茶幾,上麵有杯茶有束鮮花。
向來冰塊似的麵容沒有什麼多餘的溫度,但這不恰恰正是他的個性麼,依舊可以令飛蛾撲火。
在不遠處,停靠著一排光鮮靚麗的跑車,他的凱迪拉克分外耀眼。
有數名保鏢侍立在各處,一個個看起來威武有力,無形之中愣是給這周圍憑添了幾分威嚴。
除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極為低調外,他個人外出各種狂拽炫酷不也正是他的特征麼!
風騷到極致的一個人,就算他的表情永遠是冷漠的,但那骨子裏依舊散發出讓人不能抗拒的魅力,妖孽般的一個男子,誰能拒絕得了。
兩個女孩子眼睛都直了直,幾乎要忘記動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