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便傳來了一係列爽朗的笑聲。
“你爸不要我,是他眼拙,他會後悔的,還有一句話也送給你,恒豐到你哥手上,絕對會敗光。”如料事大神般說出這句話後,喬斯楠單方麵結束了通話。
宿琪垂下了握著手機的那隻手,一種挫敗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不知如何是好的她看著落地窗上映出的房中的那盞吊燈,白亮的一個光圈更加襯托著外麵的夜是何等的漆黑。
門被人打開,陸安森手裏拿著一杯牛奶走了進來。
絲毫不知道宿琪已經與喬斯楠通過電話的陸安森,心情很是不錯地將牛奶放在了宿琪手中,嗓音帶笑說道:“剛才爸媽在給咱們兒子取名——”
卻是看著宿琪的臉微微一頓,笑容頓時被打斷,眼底的笑意也一瞬間化為烏有:“怎麼了?”
宿琪捧著牛奶杯將這些時日恒豐反對宿錚的事告訴了陸安森,最後坦白了剛才和喬斯楠通電話的全過程。
陸安森隻是安靜聽著,沒有插言,他倒是也想的到,喬斯楠那般自負自大的男人,好了傷疤定然又狂妄自大起來。
攬了宿琪肩膀的時候,陸安森的眼底閃過了一絲不安,有個事情沒有捅出來,始終就不得心安,總是怕東窗事發,這樣偷偷摸摸的對他來講還真是頭一回。
恒豐到底是別人家的,還是股份製,陸安森即便想要插手也沒那個權利,那又是宿寄國一輩子的心血,老人家自然是想交到自己兒子手中的,陸氏如果收購過來,等於將老人家一輩子的心血搶走,陸安森愁眉不展。
大半夜的,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卻都是翻來覆去,誰也沒睡著,然後互相影響著,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抱在一起淺眠了一兩個鍾頭。
孕婦是不能這般熬夜的,一大早的,柴玟伶就嚴厲地訓斥了陸安森,陸競平倒是幫著兒子說了幾句話,卻也被柴玟伶指責了幾句。
周六這天,天灰蒙蒙的,像要下雨,吃完早飯宿琪回樓上補眠,陸安森便趁著這個時間待在樓下書房裏,給德飛打了個電話。
最近那邊正在辦交接手續,德飛一直在湛市,沒有回來過。
和德飛通完電話,陸安森隨手拉開房門準備上樓,碰巧遇上柴玟伶從廚房出來,看到柴女士不滿的眼神,陸安森放輕了步子才上了樓去。
回房拿大衣和車鑰匙,卻繞到床頭看了看熟睡中的宿琪,她似乎是困了,拉著被子貼著床頭那一處睡的是極香,陸安森不忍心打擾,連一個吻都沒落下去,就悄悄離開了房間。
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了柴玟伶,卻又是被柴玟伶狠狠數落了一通,當婆婆的非但不心疼自己兒子,反而把兒媳婦當成了閨女,一個勁指責陸安森玩心重。
陸安森全數領受著,門口換了鞋便走了,去小區車庫裏取了車子,貌似是跟朋友見麵聚會,實則是一路飆上了出城的高速公路,一路直奔著湛市過去。
到湛市已經11點多,保時捷在那條巷子邊上停下,撩高了羊毛衫袖子的陸安森露出兩截特別有力的修長小臂,左手手腕還戴著價值高昂的手表,發型也打理的一絲不苟,車子作為身份的標誌,已然將他的高富帥氣質襯托的獨一無二。
所以白日裏走進這破舊的巷子,讓人感覺尤為的奇怪。
平房門上了道鏈條鎖,門可羅雀的可憐,和晚上那火爆的場麵完全不能對比。
陸安森站在平房門外掏出手機打德飛號碼,德飛給了陸安森一個地址,讓他上那兒找他。
快步走出巷子上了車,一旋方向盤,陸安森便神情嚴肅地駕著車直奔了德飛給的那個地址。
中午12點多,保時捷在一家私人會所前停下,因著是中午,所以也沒什麼人,但隻要停在門口的,不乏那些過千萬的豪車。
陸安森抬頭望了望門店的牌子,雖然不是湛市人,卻也聽過這店的名聲,據說也是有錢大老板開的,做的生意和他的性質一樣,隻不過會所裏麵出落的都是清一水兒的漂亮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