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們啞然一片,白臉侍從愣了一會兒,愣是沒想出這個“媽的智障”是什麼意思。
就在眾人愣神的時候,咱們的9歲小皇帝朱祁鎮,已經背著雙手,施施然向前走了。
秀氣的小臉蛋,也正緊的繃著,修長的眉毛,也像模像樣的皺著,如果不是身高不夠,倒也頗有氣勢。
白臉侍從眼珠一轉,立馬把木盒往花叢中一拋,快步追了上去,帶著親切的討好的笑容。
小皇帝朱祁鎮背著手昂這頭,漫步在自家宮廷中,就像個觀賞風景的主人。不時點點頭,說道:“嗯,這個不錯,嗯,這鶴雕得好看,生動活潑。”
看著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小皇帝,侍從們心中暗暗感歎,不過是一場登極大典的功夫,怎麼就像完全換了個人似的,真是有天子氣。
他們都是人精,立馬接著朱祁鎮的話頭,附和起來。尤其白臉侍從,不僅能恰到好處的品評雕塑,還能插入許多趣事,引人發笑,算得上妙語如珠。
朱祁鎮冷眼旁觀,隻見眾侍從似乎以白臉侍從為首,白臉侍從對待自己也十分親密,可見兩人平日裏關係不錯。
可惜千錯萬錯,我又不是正版的朱祁鎮,什麼狗屁記憶都沒有,跟個半失憶的人差不多。
又不能直接問,誒,你叫什麼名字?朕不記得了。
幹脆就給他起個綽號,白臉就叫小白。
小白似乎是這群人中最厲害的人,朱祁鎮見他頭頂的雲氣是兩色的,玉色和黑色各一半,隱隱透著紫色。
按照早上觀察到的情況,這種人應該算是文武雙全型的,有點本事。
朱祁鎮看了看周圍的侍從,大半都頭頂黑氣,小半玉氣,小半玉氣黑氣都有。
也不知道自己頭頂什麼氣?
朱祁鎮下意識的抬頭,藍藍的天空,一隻黑白相間的鳥飛過,屁股一聳動,一泡鳥屎對準朱祁鎮的腦袋,垂直落下。
“放肆!”幾聲暴喝,震得朱祁鎮有些耳鳴,幾個人影穿花般飛起落下。
一人平底掠起,淩空五六米,一手抓住飛鳥,再斜斜落下,單膝跪在朱祁鎮麵前,舉起飛鳥。
一人跳起半米,掏出手絹,穩穩接住鳥屎,手絹一合。
還有幾人躍起淩空擊掌,驚退其他飛鳥。
“賊鳥已被臣拿下!請皇上處置!”抓鳥之人舉起飛鳥,飛鳥驚慌得腦袋亂轉,卻被捏得緊緊的不能動彈。
侍從等了半天,不見皇帝有所反應,不禁抬起頭來。
在眾人的目光中,隻見原本一臉嚴肅的小皇帝,此刻竟是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侍從,似乎有些精神恍惚。
白臉侍從怒道:“該死的鳥,竟敢驚擾聖駕,殺了!”在他看來,朱祁鎮已經被一隻鳥嚇傻了。
“是!”侍從退開幾步,準備處死這隻鳥。
“等等。”朱祁鎮發話了,侍從停步,轉身跪在地上,依舊舉著命懸一線的飛鳥。
朱祁鎮是真的被嚇傻了,這尼瑪是傻?輕功!
天呐!通通都是武林高手!
“你,把它拿到那邊放了。”朱祁鎮指著遠處,他想再試試。
“遵旨!”侍從拜了一拜,隨即站起來,腳尖在地上用力一登,如竄天炮一樣飛快竄出,到達朱祁鎮指的“遠方”。
隨後,隻見他右手抓著飛鳥,做出一個拋球的動作。然後,黑白相間的飛鳥,像子彈一樣拋遠拋遠,直到不見,期間無力扇動任何一根羽毛。
侍從完成了皇帝的任務後,又是一個飛掠,跳了三下就來到朱祁鎮麵前。
朱祁鎮見他頭上黑氣翻滾,忍不住問道:“你能跳多遠?”
侍從說道:“最遠不過十丈。”他的表情有些羞愧,更有些惴惴不安,仿佛這是一個很難以啟齒的話題。
朱祁鎮心中咆哮,“尼瑪這是啥?”
十丈,十丈換算下來,基本上可算三十米了,一跳就是三十米,真當自己是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