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如果仔細端詳那隻白虎虛影,可以發現,他的前爪此刻正在瑟瑟發抖。
懸浮在空中的吳天岩此刻顯得十分淡然,隨手衝著遠處天空遊動的那兩條蛟龍隨意一點指,那兩條蛟龍頓時現出了原形。原來竟然是一杆漆黑如墨的烏槍,隻是那烏槍似乎十分神秘,正在陰森森散發著幽幽的烏光,在槍身之上還盤繞著一條赤紅色的火光,那條火光正如蛟龍一般盤踞在槍體之上,栩栩如生,猶如活物一般。
烏槍緩緩漂浮回到吳天岩的手掌之中,吳天岩注視著手中的烏槍,顯得極為親昵愛惜。那烏槍也似乎是通靈了一般,落入吳天岩的手中,總有一種十分歡悅的態度一般,隻是這似乎太不尋常了些,這些隻是給眾人的感覺是這樣,但是那杆烏槍的確是很安靜地躺在那裏。
空中無數的白色光絲似乎也想重新凝聚成形,隻是似乎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下一刻那些光絲竟然也幻化出真身,竟然是白虎騎士簡若離原本握在手中的那杆長槍。
隻是此刻這杆長槍已經化為了碎末、銀粉,而並非是原來的那個樣子。
下方的白虎法相本想要發作,但是其它白虎騎士之中,一個領頭的白虎騎士突然嗬斥道:“師弟!夠了!還嫌不夠丟臉丟嗎?!”
被白虎騎士之中的首領師兄如此訓斥之後,強忍著怒氣,卻不敢再次發作。
吳天岩則隻是緩緩飄落而下,強忍著心神的動蕩和體內真元之氣的動蕩,臉上露出了微笑,說道:“師兄,承讓了!”
白虎騎士簡若離幻化出來的白虎法相逐漸潰散,原本的白虎形象則在背後逐漸消散於無形,當白虎騎士簡若離的真身全部展露出來的時候,隻見他身上的衣衫依然有些殘破不堪。
“你!給我記著!這仇,我早晚要報!”白虎騎士簡若離惡狠狠地指著吳天岩,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說道。
吳天岩卻眉梢一跳,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想來你那杆銀槍一定很貴的吧!可惜了,你的龜殼似乎也有些破損,實在是抱歉的很。”
白虎騎士既然在以大欺小的情況之下落得如此下場,當真是顏麵掃地,哪裏還敢在此頤指氣使的說話,隻希望有什麼方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好好教訓一下眼前這個少年,他們更是對火雲穀這個名字憎惡透了。
其餘五名白虎騎士也都有些躍躍欲試,想要上前好好教訓吳天岩,但是如果這樣話,似乎太說不過去了,最終如果上麵怪罪下來,自己一眾師兄弟肯定逃脫不了幹係。
為首的白虎騎士還算是鎮定,最終攔住了其餘想要挑戰教訓吳天岩的那些白虎騎士。
“師弟果然出手不凡,剛才展露出來的武技也真是歎為觀止呀!”此刻焚天穀的一位弟子走了出來,撫掌讚歎道。
禦魔真人見到剛才吳天岩一番出手,先不說吳天岩手中烏槍的神秘來曆,單說吳天岩施展出來的武技,絕對已經算是驚世駭俗了,尤其是吳天岩這個年紀,能對武技有如此的領悟,也算難得了,況且,吳天岩的修為與對方的差距那是顯而易見的。
禦魔真人不禁也站出來,連連點頭稱讚道。
“這位師侄果然是不同凡響,小小年紀,竟然有這番武技,當真是讓老朽大開眼界呀!師兄,恭喜你,收了這麼好的一位徒弟呀。隻是可惜呀,若是來到我焚天穀讓我調教,不出十年,我一定要讓他脫胎換骨,成為年輕一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
丹陽真人見到吳天岩最終擊敗了對手,卻也發現了吳天岩受到了不少的重創,對方的白虎法相加之全身的裝備,攻擊與防護能力絕非一般人修為可以撼動的,這一點也是讓眾多白虎騎士對此結果十分驚奇的表現。
丹陽真人卻並未點破,一般修為的修士又哪裏看得出來,既然是吳天岩的師父,自己弟子有多大能耐,自己豈會不知。
“次子,恐怕絕非池中之物,更非你我可以束縛的。況且,你已經有了這麼多優秀的弟子,還要和我這個可憐的人爭搶嗎?而且,你也絕對收服不了我這弟子。”丹陽真人心如止水,臉上更是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展現,讓人難以摸透澈,他隻是淡淡地如此說道。
丹陽真人向著吳天岩的方向望了一眼,漠然點了點頭,表示讚賞。
吳天岩見到自己的師父雖然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但是,他心中清楚,這已經是對他極大的肯定了。
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從吳天岩的身體流過,這並非是什麼真元之力,類似的本源力量,而是來自心底的一道暖流。
吳天岩雖說年紀也已經二十多了,但是畢竟還是童心未泯,還沒有完全擺脫那種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