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立刻就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紛紛圍了上來,看著千瀾手中的青色石塊。
“這不是青鈺石嗎?”圍觀的人中有人識貨,立刻就喊了出來。
青鈺石是什麽?
青鈺石是煉器之人稀罕的寶貝,有青鈺石在,就能將煉器師煉出來的品階直接提升一個品階,比如你是一品煉器師,用了青鈺石煉出來的則二品的靈器。
青鈺石不分等級,無論是哪個級別,這效果都是一樣的,所以青鈺石是所有煉器師都想得到的東西,特別是品階高的煉器師,青鈺石在他們那裏更值錢。
可惜青鈺石並不是常見之物,珍惜程度能讓青鈺石在各大拍賣行拍出價值連城的價格。
千瀾聽了圍觀人的解釋,直接傻眼,原來這玩意真的值錢啊!
旋即又想起剛才的事,心中怒氣蹭蹭的上漲,一掌拍在櫃台上,“好你個奸商,敢黑到老娘身上來。”
若說剛才千瀾是個柔柔弱弱,惹人憐愛的小姑娘,那麼此時千瀾就絕對是一個凶神惡煞的惡霸,那姿勢,那神情,哪裏和剛才那有氣無力的柔弱姑娘一樣?
掌櫃明顯被這一轉變給嚇到了,身子微微發抖,可還是大著膽子辯解,“姑娘,咱話可不能這麼說,之前我就問過你是否要全部當掉,你也是親口說的,這怎麼能怪我呢?”
“哼,這玩意你拿二十金幣來糊弄我,你不是奸商是什麽。”千瀾再次大力的拍了一下櫃台,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狠意。
她雲千瀾縱橫商場十多年,從來還沒人敢這麼糊弄過她。
掌櫃又是一抖,看了眼旁邊站著的青衫公子,他抹了一把冷汗,“姑娘,這是你情我願的事,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理。”
你情我願!
好你個你情我願,千瀾冷笑一聲,看著掌櫃道:“不知道你又這樣的方法坑過多少人,你這麼黑心你父母知道嗎?”
掌櫃被噎得說不出話,這種事他確實不是第一次做,有人不識貨拿東西來,他開低價在以高價賣出,這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再說著帝京中所有的當鋪都是這麼幹的,又不是他一個人。
圍觀的人低低的交談起來,對著掌櫃指指點點,業界的規矩不能讓顧客知道,這是常識,掌櫃頓時冷汗直流,今天莫非他要栽在這小姑娘身上。
“姑娘,在下對你手上的東西很感興趣,不知可否詳談?”青衫公子在掌櫃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總算是開口說話。
他一說話,四周就安靜了下來,這些人好像都認識他,眼中透著一股尊敬和忌憚,這公子雖隻著普通青衫,可那周身清雅的貴氣卻是如何也掩蓋不住。
這公子怕是這帝京的名人啊。
千瀾看了眼掌櫃的,冷哼一聲,將袋子拎在手中就往門外走,同為奸商出生,她能理解這掌櫃的做法,換了她,她也會這麼做,可是她絕不會坑到像這掌櫃一樣,她是奸,可她有底線。
青衫公子微微一笑,心裏明白這小姑娘是同同意了自己的建議,緩步跟在千瀾身後,到門邊的時候,他回頭看向那掌櫃,“掌櫃,做人可不能太貪心。”
語畢,他抬腳踏出門檻,走向等在外麵的千瀾和雲寧沁。
千瀾揉了揉額前的碎發,對著走進的青衫公子道:“那個,我很餓。”
“前麵就是酒樓,我們去那裏吧。”
千瀾順著青衫公子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家裝修豪華的酒樓,此時正是正午時間,時常有進出的人,隻看穿著就能判定那些人非富即貴,在看酒樓的名字。
春宵…
這其實是花樓吧?
哪有酒樓用這種名字的?
管他什麽名字,現在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她真的好餓來著。
三人到春宵酒樓的時候大堂中已經坐滿了人,跑堂的小二忙得前腳不沾後腳,可是一看到青衫公子進門,那小二立刻改變了方向,向著這邊過來。
“九公子,您怎麼有空來?”小二堆著笑,一副獻媚樣。
視線默默的在千瀾和雲寧沁身上轉悠一圈了,心中微微吃驚,這九公子可從來不帶女的到這裏吃飯,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九公子同樣是溫和有禮的笑,“廂房還有嗎?”
小二斂下好奇的心思,躬身回答,“九公子的房一直留著,這邊請。”
千瀾站在旁邊,再次細細的打量了青衫男子一番,他看似對誰都笑得溫和,可那笑卻是不達眼底,眼中清冷一片,臉上的笑容不過是偽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