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臨淵倒是不在乎他的態度,一副我是高人的模樣,可以千瀾的角度來看,是帝臨淵不屑與這隻鳥爭論,管你啥鳥,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雀翎算得上是上古種族,他們攻擊裏不強,但是做坐騎那絕對是拉風的,沒想到能在魔殿中見到。
雀翎發現千瀾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翅膀一撲騰,又躲到了石塊後麵。這女人那眼神怎麼看得像是發現了金子一般!
“咳咳,那個你知道要怎麼出去嗎?”千瀾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問道。
“不知道。”雀翎顯然是畏懼千瀾,離得老遠,聲音悶悶的傳過來。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千瀾怒瞪眼,一問三不知,這貨還敢稱自己是這裏土生土長的。
雀翎身子一顫,心底很是怨懟,他也是第一次出來好不好,哪裏知道怎麼出去。這世上有沒有後悔藥啊,他剛才真的是腦子抽了才會攻擊這個女人。
“我…我爹一定知道怎麼出去!”雀翎眼前一亮,他爹在他眼裏那就是天上地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超級能人。
“你還有爹?”千瀾反問。
“你難道沒爹?”雀翎語氣有些不滿,就算它是獸,但是也是有爹有娘的好不好!
千瀾摸了摸下巴,“大約算是沒有吧。”那樣的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仇人呢。
想到雲嘯天千瀾心底還是有幾分惆悵的,好歹這身體也算是他的女兒,他竟然能那麼對待自己的女兒。利益熏心的男人都是這麼可怕嗎?連親人都可以不顧。
視線偏了偏,落到旁邊的男人身上,他靠著岩石,眉眼柔和的看著她,藍色的瞳孔中光華暈轉,裏麵好似蘊含著能淹沒人的深情。
“你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啊!”雀翎年齡尚小,對千瀾的話頓時就信了八成,此時翅膀扒拉著石塊,露出一個腦袋,好奇的看著她。
“我是從天下蹦出來的。”千瀾臉色一片嚴肅,好似她說的是真的一般。
而心智隻有七八歲孩童的雀翎還當真信了,一雙鳥眼不斷的冒著金星,“我爹說天上來的都是神,你是神嗎?”
千瀾嘴角一抽,扶額歎息,有如此的兒子,她也不指望這貨的爹能是個什麽好茬。
事實證明千瀾又錯了,雀翎的爹是一個風度翩翩極其紳士的大叔。
這貨竟然是雀翎一族的小少主,他爹叫雀梟,而那隻智商不全的雀翎叫雀喜。
反過來不就叫喜鵲??
千瀾聽到這個名字當即就一口水噴了出來。
父子倆不解的看著千瀾,千瀾抹了抹下巴的水澤,趕緊道:“沒事沒事,嗆到了。”
為毛它爹有個那麼高大上的名字,兒子卻是這麼喜感的名字?
堂堂的雀翎一族,好歹也比那喜鵲高了不知多少個層次。額,這個世界上喜鵲這種生物嗎?反正她至今為止是沒見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名字完全和他的身份不搭…
“姑娘到此處來所為何事?”雀梟見各自都介紹得差不多了,直接切入了正切。
胡思亂想的千瀾立刻正了正身子,“我們也是無意闖入這裏的,隻想知道如何出去,希望族長能行個方便。”
雀梟神色詫異,隨意又惋惜的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道:“出不去了,進了這裏,就出不去了。”
他們世代居住在此,算算時間有萬年之久,他們也不知道是如何到的這裏,就好像是睡了一覺,醒過來就在這裏一般。這裏的靈獸種類很多,最開始的時候會發生戰鬥,時間一長,各自有了自己的勢力,爭奪越發的嚴峻。
而唯一讓他們覺得絕望的事就是出不去,許多種族都去找過出路,可最後兜兜轉轉,不知怎麼就回到了原地。
因此,種族間的戰鬥越發的嚴峻。在自己的地盤還好,一旦到了別人的地盤上,有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雀翎一族不愛爭鬥,族中人也不多,許多種族也不是沒打過雀翎的主意。可雀翎一族體內流傳著遠古朱雀的血脈,血脈的壓製下,倒也沒人敢真的不要命的來挑釁雀翎一族。
至此,雀翎一族就在這偏遠地區居住了下來,時間長達幾千年。
“夫君,你看你說的,都嚇到幾位客人了。”溫柔如水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我哪有…”雀梟呐呐一聲。
千瀾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美人扭著細腰翹臀漫步走進來,手中托盤上有些果實,看上去鮮嫩可口。
“這是剛摘的水果,不嫌棄的話就吃一些吧,在這靈獸殿,也隻有這些東西你們可以吃了。”女子輕聲曼語,隻聽著就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