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管這個,你先幫我救長孫浮。”殷萱眉頭輕蹙,失火的事她心中早就有數,隻是現在最緊要的是長孫浮。
“解鈴還需係鈴人,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最快的方法就是抓住這件事的主謀。”千瀾聳肩,她又不是專門研究這些的,怎麼會知道。
“把蕭蕊帶進來。”殷萱揚聲吩咐外麵。
千瀾瞥了她一眼,蕭蕊…蕭家的人,上次那個小丫頭的母妃。如果是蕭家和殷家發現殷萱的動作,知道她要動手了,他們先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帝後,臣妾是冤枉的,冤枉的啊!”人未到聲先到,房門被人打開,一個宮裝女子竄了進來,直直的撲到殷萱麵前,聲淚俱下的喊冤枉。
殷萱居高臨下的看著蕭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進來不關心帝君,一來就是喊冤枉,平日裏看來也隻是裝模作樣。”
蕭蕊哭聲一頓,轉而撲向床榻,殷萱往旁邊一跨,擋住了蕭蕊的去路。
她彎腰伸手掐住蕭蕊的下巴,眸子裏全是陰森的寒意,“蕭蕊,你對長孫浮做了什麼?”
蕭蕊淚眼婆娑的對上殷萱的眸子,渾身微僵,蠕動著唇瓣,“臣妾沒有,臣妾什麼都沒做,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蕭蕊,你以為我殷萱是傻子嗎?勤政殿起火前就你去了,而之前你還差人將我引到了偏遠的冷宮中,妄圖困住我,蕭蕊,別說你不認識她。”
又有一人被駕了進來,那是宮女,看到蕭蕊如看到救星一般,手腳並用的爬到蕭蕊身邊,“娘娘,救我,救我。”
蕭蕊看到那宮女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眼淚唰唰的往下掉,“臣妾聽不懂帝後在說什麼,這是臣妾的貼身宮女不錯,可是臣妾從來沒有讓她去做什麼陷害帝後的事,請帝後明察。”
“哦,是嗎?那你不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出現在勤政殿嗎?”殷萱放開蕭蕊,好似不在追究那宮女了。
“臣妾是去給帝君送清心茶的,可是臣妾並未進勤政殿,勤政殿外當值的公公可以為臣妾作證。”蕭蕊哽咽的說著,那柔柔的語氣讓人止不住的憐惜,可她麵前站的是殷萱,那個隻把長孫浮放在第一位置的殷萱。
“可是你的清心茶進去了不是嗎?”殷萱俯身直視蕭蕊,看到她眼中的慌亂與驚恐。
這件事她不用想也知道和那兩家脫不了關係,隻是沒想到她千防萬防竟然還是讓他們鑽了空子。
“蕭蕊,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將你們所做的事全部說出來,第二,帶著你的長公主一起去死,那麼,你選哪一個呢?”
“不…臣妾什麼也不知道,帝後饒命,玉兒也是帝君的孩子,是皇室唯一的孩子。”蕭蕊連連搖頭,玉兒是她的命根子,怎麼能讓她和自己去死。
“那你就選擇第一個唄!”千瀾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嚇蕭蕊一跳。
她剛才進來就一直垂著頭,之後殷萱又擋住了她的視線,此時聞聲抬頭,卻發現一紫袍泛金的女子半倚著床欄,而她旁邊是看不太真切的長孫浮。
這個女子…好熟悉…
千瀾見蕭蕊看自己,嘴角上揚,“怎麼,難道你要和你的女兒一起去死?”
“冤枉,臣妾是冤枉的。”蕭蕊搖頭,滿頭的珠釵晃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在大殿中回響,那宮女所在一邊瑟瑟發抖,不敢看場中的情形。
殷萱冷笑兩聲,再次俯身掐住蕭蕊的下巴,微微用力,那白皙的臉蛋上就開始泛起紅暈,“蕭蕊若是你在執迷不悟,我不介意讓你整個蕭家的人來陪葬,我的手段你應該知道的。”
蕭蕊身子抖了抖,可還是咬著牙道:“臣妾是冤枉的。”
“很好,來人,去把長公主帶過來。蕭蕊,別怪我心狠手辣,誰讓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殷萱大力的甩開蕭蕊,她直接摔在地上,臉貼著地麵,神色微愣。
玉兒是她的命,她絕不能讓玉兒出事。
“帝後,帝後,不要,玉兒是帝君的孩子,你不能這麼做,求你了,不要…”蕭蕊慌亂的起身,跪在地上不斷的給殷萱磕頭。
可殷萱看也沒看她一眼,任由她將腦門磕出了血。
千瀾搖頭,緩步上前,蹲到蕭蕊前麵,伸手止住了她的動作。蕭蕊滿眼通紅,淚水染花了妝容,格外的狼狽。
“你不過是蕭家的一枚棋子,值得為了他們出生入死,甚至是親手葬送自己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