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靈力的話,那霧氣就很平穩的在經脈中流轉,沒有侵蝕的跡象,這特麼算不算鳩占鵲巢?
“那個,你幫我看看,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千瀾並沒有去接那瓷瓶,而是將手伸了出去,眉間隱含著一絲痛楚,臉上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帝臨淵看著麵前那白皙的手腕,上麵沾染上了一絲血跡,鮮豔欲滴。
“你就這麼相信我?”帝臨淵眼眸微抬,對上千瀾的視線,那裏沒有對他的任何防備,有的隻是信任和無奈。
“你是我男人,不相信你相信誰,你快點,我怎麼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千瀾催促著帝臨淵,體內的霧氣在向靈台彙聚了。
帝臨淵心底劃過一絲熟悉的暖意,這種感覺很熟悉…好似曾幾何時有過這樣的感覺,可是他的記憶中卻沒有任何的印象。
他最後看了千瀾一眼,抬手覆上千瀾的手腕,一絲溫和的靈力從指尖傳入千瀾體內,緩緩的在她體內轉了一圈。
隨著靈力的深入,帝臨淵的眉頭也是微微的顰眉,魔氣進入人體不可能這麼溫順,它們會在第一時間侵蝕掉人體的靈力,然後是經脈…
可是這女人體內的魔氣卻隻是逼退了靈力,非但沒有侵蝕掉靈力,連其他動作都沒有。
“帝…帝臨淵…”千瀾有氣無力的聲音傳到帝臨淵耳中,他回神就見千瀾滿頭大汗,眉宇間全是痛苦之色。
帝臨淵心底一慌,手忙腳亂的將千瀾攔在自己懷中,語氣中的焦急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怎麼了?”
“疼…”千瀾如囈語般的吐出一個字,眸子已經開始渙散。
千瀾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雨的人,普通的疼痛她坑都不會坑一聲,可是這次卻不一樣,那種疼,好似有人拿刀在她骨頭上來回磨一般。
眼前的場景開始模糊,恍惚間她似乎看到帝臨淵焦急的神色,冰冷的四周驟然一暖,熟悉的氣息從四麵八方將她包裹起來。
隱約間似乎有爆破聲和幾聲嘈雜的呼喚,可這些,千瀾都來不及去辨認,直接陷入了黑暗。
等她睜眼的時候就看到頭頂垂落的流蘇和華麗的帳頂,房間也是格外的雅致,但卻不是她熟悉的。
千瀾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隻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比晉級的時候還要舒暢。
她不是在梓樂城嗎?這是哪裏?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銀子小跑進來,看到千瀾正半撐著身子打量著四周,眼眸登時一亮,“娘親,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銀子。”千瀾喃喃一聲,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試著動了下胳膊腿,沒有任何的不適。
“娘親,你嚇死我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十天,十天呐,你看銀子是不是都瘦了?”銀子撅著嘴不滿的控訴。
千瀾掃了一眼銀子,那小臉蛋紅潤紅潤的,哪裏廋了!
“帝臨淵和闕錦他們呢?這是哪裏?”她和綠旖有契約,隻需要感受一下就知道她是否安全了。
一聽千瀾問那兩個男人,銀子的小臉蛋立刻就垮了下來,憤憤的道:“哼,那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男人,娘親還是別要他們了!!”
銀子打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兩人,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讓他這麼生氣。
房門再次傳來腳步聲,這次進來的是桃花,見千瀾醒了,歡呼一聲直接奔了過來,“千瀾小姐,您可算醒了,您要在不醒,爺就要瘋了。”
“這是哪裏?”千瀾忍著不耐,再次問了一遍。
“這裏是秋風城,離梓樂城最近的一個城池。”桃花趕緊說了這些日子的事。
那日千瀾昏過去後,帝臨淵毫無征兆的發火了,一怒之下端了梓樂城,現在整個梓樂城都毀了,一片廢墟。
那老者也死了,不過另外的兩個魔族卻是逃了。
而帝臨淵也因此受了重傷,這些日子一直在療傷,還要兼顧千瀾這邊,傷情一直不好。
闕錦倒是沒什麼重傷,隻是在千瀾昏迷的第三天就走了,根據桃花說的應該是東大陸那邊出事了,需要他回去處理。
不過根據銀子的話是帝臨淵找了闕錦說了什麼,然後闕錦就走了,連看都沒來看千瀾一下,而帝臨淵長時間霸占著房間不讓銀子進來看千瀾,所以銀子才越發的討厭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