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瀾大約是一輩子都沒這麼戲劇化過,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突然出現告訴她的父親在某個地方等她…
這種狗血劇情到底是怎麼來的?
不過讓千瀾無法否認的是,那個男人給她的那種感覺,他又是誰?
“走吧。”帝臨淵收了劍朝著下山的方向走。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千瀾追上去,一臉的好奇,她來的時候可沒告訴任何人。
帝臨淵瞥了眼她手腕,金色的袖口下露出來的殷紅色。
千瀾見他的目光立刻就想起自己還帶著他的手鐲,如果是這樣他知道自己在這裏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剛才那個人是誰?我父親又是誰?”直覺告訴他,帝臨淵是知道的。
同時,還有個直覺告訴他,帝臨淵是不會告訴她的。
“等你到了東大陸,自會知曉。”
果然!
千瀾歎口氣,看來非得去東大陸了。
放在以前,她可不會為了莫名其妙的話就跑到什麼東大陸去,可是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她太過於在意,在意到她必須去。
那個男人說的收拾雲嘯天,千瀾回到雲城才知道他是如何收拾的,如果說她是冷血無情,那麼那個看上去溫文儒雅的男人絕對是個惡魔。
雲家上上下下,從裏到外,所有人,連個丫鬟都沒放過,全部被扒光了吊在雲府大門外。圍觀的人裏三層外三層,千瀾隻能站在外麵看了眼,這樣的場景那可是千年難見。
經這樣的事,雲家要是還有臉出來那才是奇事。
要去荒魂大陸,千瀾還有很多事要解決,最緊要的就是雲玄溪和雲寧沁的下落,她們兩人是她來這個世界最先遇上的朋友,也是親人,她不可能丟下她們走掉的。
可是這兩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就連北堂藥那邊也沒有絲毫的消息。
“娘親,有人找你。”銀子從門口探出一個腦袋,本就有圓圓的臉蛋,越發的圓潤了,這樣下去非得成個大胖子。
“誰啊。”千瀾的聲音有氣無力,趴在桌子上連看都沒看銀子一眼。
“北堂叔叔。”銀子撅了撅小嘴,將小身子從門後麵露出來,同時還有個高大的人影從他後麵出來。
“千瀾。”北堂藥拍了拍銀子的腦袋,牽著他進了房間,“你怎麼成這幅樣子了?”
千瀾抬眼皮看了連北堂藥,逆光中,北堂藥嘴角含笑,整個人都透著如玉的溫潤。她有些恍惚,好一會兒才撐起身子,“你怎麼來了,不忙了?”
北堂藥近幾年忙得跟狗似的,見他的時間屈指可數,他有時間到雲城來倒是出乎了她的意外。
“差不多了,我這次來是告訴你幾件事。”北堂藥絲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千瀾對麵,“銀子,我和你娘親說點事你出去玩會兒。”
銀子冷哼一聲,扭著那圓圓的腰肢出了房間。
千瀾扒拉了下頭發,坐好等著北堂藥開口。
北堂藥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語氣中有凝重和遲疑,“千瀾,你實力到哪裏了?”
“靈尊吧…我也不是很確定,你知道我的靈力顏色一直停留在紅色。”
北堂藥了然的點了下頭,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你知道荒魂大陸上的等級嗎?”
千瀾搖頭,荒魂大陸的資料都很少,她怎麼可能知道。
“荒魂大陸上,靈聖都很常見,靈聖之上是入世境,先天境,寂滅境。這三大境界區別很大,寂滅境的人幾乎可以以一己之力覆滅到整個蒼鑾大陸,當然這三個境界的人並不是很多,靈聖就像是一個分水嶺,很多人都過不了那個坎。”
“你的意思是我太弱了?”千瀾有些不確定的問。
北堂藥搖頭,“不是,我知道你要去荒魂大陸,但是我想你要清楚自己的實力,不要衝動,因為我接下來說的可能會讓你衝動。”
“那你還是不要說了。”千瀾翻白眼,能讓她衝動的事那可還真是少。
北堂藥失笑,嘴角漾起的層層漣漪,如同春日裏的湖泊,賞心悅目,沁人心脾,“你不是一直在找雲玄溪和雲寧沁嗎?你以為憑著你現在的力量找兩個活生生的人會找不到?”
千瀾腦中一陣轟鳴,目光發直的盯著北堂藥。
“你的意思是…”千瀾聲音有些顫抖,她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
“他們在荒魂大陸上。”北堂藥將千瀾的話補全,“我近一年都在忙北堂商會遷到荒魂大陸上的事,如今也算是根基穩定了,這個消息也是從上麵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