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全身心正放在四段醫學之“聞”上麵,隻見迎麵走來一個大腹便便之人,走路慢吞吞的,這時,從旁邊的鬥篷裏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緩緩道:“張猛,這個人由你來觀看,我看你能夠看出什麼來!”
張猛幾乎是跟蹤者看了好一會兒,可是仍然沒有看出什麼頭緒,但是麵對鬼醫鬥篷裏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隻得如實回答道:“師父,我看那人麵色紅潤,精神飽滿,氣息很足,似乎身體很健康的樣子!”
“錯!大錯特錯!”這幾個字如同巨石一般撞擊在少年的心坎上。
“師父,我剛才確實沒有看出來,請師父指教一下!”
“我說他已經病如膏肓了你能相信嗎?”
“什麼?病入膏肓?”張猛雙眼瞪得大大的,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知道你現在很疑惑,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把,你剛才隻觀察他的麵部,但是卻沒有觀察到他的頸部,一般人都會忽視這裏,你現在看看,有沒有發現他後脖頸的正中心有一團淺淺的青紫色,那種顏色很淡,稍不注意就難以發現!”
張猛放眼仔細看去,果然在那皮膚表層看到了一層淡淡的青紫色,麵積不大,但是形成的形狀卻很猙獰,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惡狼一樣。
“師父?為何這種情況我從來沒有見到過?”
鬼醫那毫無表情的聲音響起:“那自然是你的閱曆緣故,這種……”
於是鬼醫又對初來乍到的張猛一番講解,張猛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知道最後問道:“師父,那這樣的話,我們要不要通知這個人,不然就是一條性命呀!”
“隨你隨你!”鬼醫輕描淡寫地說道。
另張猛欣慰的是,那個人雖然生的身強力壯,看著就像那種窮凶極惡之人,但實則是個膽小怕事,貪生怕死之輩,經過張猛這一說,他竟然臉色瞬間發生變化,然後搖著張猛的手說道:“小兄弟,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這份軀體已經不單是我一個人的,更是我家裏上下老小的,我不能就這樣去了呀!”
陰差陽錯之下,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已經感覺到了征兆還是被少年的真誠所打動,就這麼相信他的下了,於是張猛有幸第一次見了鬼醫的治療……
後來一聽,那人果然已經病入膏肓了,原來他自己心中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疾病間斷性的發作,剛才張猛看到的隻是他正常時的情況,而等到疾病發作時,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些都是張猛所學到的新知識,他自然會牢記在心的。
於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被兩人消磨殆盡了,一會兒就到了午飯時間了,但是張猛卻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雖然鬼醫說話間總是麵無表情的,但是卻都是中肯之處,受益良多。隻是路走多了,雙腿不知不覺就累了,醫者,非靜態之詞,而是靜態之詞,作為一個醫者,更是要行走天下。而不是固定待在一個地方,就像古代的醫學草藥聖者李時珍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嚐了多少艱辛,才寫成了後世巨作《本草綱目》。所以張猛認為,行醫者必定要時刻在路上!但是當他和鬼醫提出這一見解的時候,後者臉上少有的露出了不悅和煩躁的神色,從那閃爍不定的眼眸中,張猛可以猜測出鬼醫一定有心事,隻是他作為一個學徒,對於師父的事情,當然是不用尋根究底了。他想以後這些會慢慢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