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日子就這麼過去了,早晨張猛將全身心放在學醫上,但是那僅是在知識的積累上麵,而到了下午的時候,就是實際應用能力的學習了,識藥,入藥,用藥,煎藥……等等之類的一個大的循環。而且張猛忽然發現,鬼醫在針灸療法上麵有著獨到的眼光,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天外之喜,因為他曾經做出這樣偉大的構想,施行醫學上創造性的突破,就需要打開一個缺口,這就是突破口,而他的突破口就是選擇了針灸,正是這樣一種基於人體穴位的療法。
眾所周知,人體有奇經八脈,任督二脈,以及眾多零零散散的小經脈。而這些都是與人體的穴位分不開的,人體穴位眾多,多的叫人眼花繚亂,太陽穴,印堂穴,大椎穴,心俞穴,肩井穴,腎俞穴,合穀穴,中腕穴,天樞穴……而幾乎每一個穴位都和人體的健康有著重要的聯係,所有的穴位都是各司其責,一道穴位出現了故障,可能就能使整個軀體發生意外,而作為醫學分支中的針灸療法,自然就是針對這些穴位而產色的一種尚未形成體係的治療方法,雖然炎黃的醫學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和輝煌的成就,但是在針灸方便能做到出類拔萃的人又是少之又少,幾乎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而聞名於世的醫聖,傳聞就是將針灸這一療法操控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幾乎到了鬼神莫測的能力,當真是叫人望洋興歎,欽之佩之!
張猛在鬼醫那裏學徒時間越久,茅塞頓開的場景時有發生,但是更多的竟是茫然無措的情況,他感覺鬼醫身上藏著太多神秘,感覺就是一個無底洞一樣,永遠無法將他的傳授盡數吸收,張猛這才領悟了什麼叫做學無止境,什麼叫做一山更比一閃高!知道的更多,愈加的感覺自己不知道的東西越來越多,這當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每天的黃昏和晚上的時間,都是任由張猛自由分配,這是他最向往的一段時光,這段時光,他可以跟著慕容秋靈學習武學基礎,以達強身健體之果。
某日早晨。
“張猛,酒尾巴花下藥了嗎?記住,時間不能多,也不能少,這是關鍵之處!”
“知道了師父”張猛如同搗蒜般地點了點頭。
某日傍晚。
“張猛,集中精神,意守丹田,千萬不能分心,這是在幫你打好基礎!”
於是,張猛咬牙堅持著,不顧還隻是堅持在打馬步的階段。
時光匆匆,悠悠而過,一晃之下,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這半個月讓來張猛感覺生活突然變得循規蹈矩,雖然有不少枯燥,但是好在有著一個活潑開朗的少女陪著,而且還有一個廚藝出色的師父,所以張猛也沒有感覺到多麼的無聊。隻是有時夜晚單獨一個人靠在枕頭上時,眼前拂過新河村那些淳樸百姓的模樣,憨厚的大叔大媽,活潑貪玩的孩子們,還有那個從小就和張猛有了不解之緣的張馨少女,張猛想著想著,鼻子微微有些泛酸,老實說,他有些想哪裏了。隻是現在重任在身,醫術未成,他不敢有太多的私心。隻是他想張馨不知道過得怎樣了,應該會想他吧,而且他擔心的是張馨會不會到青水鎮找他,如此會讓這個少女失望的,因為他現在早已經不在青水鎮了。臨走之前,張猛為了讓少女放下心來,隱約提到在哪個大夫門下學徒,奈何造化弄人,對了,還有那個陷害老大夫的壞家夥,張猛暗暗下決心,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隻是讓張猛有些困惑的是,這都半個月過去了,他竟然沒有看到一個病患登門,雖然這樣可以讓他的學醫過程進行地更加順利而不被打擾,隻是作為一名有名望的醫師,張猛不覺得有些懷疑鬼醫的名頭究竟是真是假了,這是不是有些低調過頭了呢?這麼個空空蕩蕩的大院子,十幾天過去了,卻依舊是門可羅雀的冷清模樣,著實叫人可疑。難道古怪醫聖當真叫人這麼害怕嗎?還是他的脾氣太古怪了,一般人基本上都是敬而遠之,不敢招惹這個皮膚長相都古怪的家夥,張猛有些懷疑他的這位古怪師父住這個大一個院子究竟是為了行醫,還是用來休養生息使用,隻是用過這半個月的相處,張猛發現他的古怪師父並不是一個清閑的人,他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研究一種藥物,這是一種帶有毒性的藥物,其中還帶著幾分危險,除了作為一個師父教學例行教學之事之外,老者幾乎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麵,當然還有一部分時間浪費在和慕容秋靈的爭吵上,張猛真的覺得這一老一少是一對冤家,幾乎是見麵就吵,這就像是人的本能反應一樣,不過在慕容秋靈對他研究的那種古怪藥物產生懷疑並追問時,鬼醫從來都是閉口不談,甚至當張猛親口問及此藥的研究時,老者雖未露出不悅之色,但也隻是淡淡地說:“現在你先好好學習我教你的那些知識,你想研究這個,時候未到!”這似是而非的回答自然將張猛說教地無可反駁,張猛隻得把這些悶在心裏,不過想想也知道,這種帶有毒性的藥物肯定對老者有難以言明的重要性,他可能在嚐試一項醫學史上的突破,當然緊皺地眉頭也可能表明他遇到瓶頸了。而且多數時候老者選擇避開少女少年研究,顯得神神秘秘的,鬼醫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但生活卻一點兒無規律。有時候半夜三根還點著油燈在房間裏,有時候天才微黑就上床睡覺,當真是個罕見的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