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幾人幾乎買了一輛馬車,幾乎是連夜趕路!在路上,張猛把一切都告知了慕容秋靈,而經過鬼醫的口證,他的一切猜測都是正確的。隻是可恨的是自己知道的太晚了!
幾人中途幾乎沒有停留和吃喝,就這樣快馬加鞭的火速向新河鎮行去。
現在張猛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做其他事情了,一切都以救命為緊!
終於,張猛抬起眼睛,看到了那個生他養他,在夢中魂牽夢繞了不知道多少回的家鄉——新河村!
“張猛,已經走了不少路了吧,為何不停留下來吃點東西呢?放心,我還能支撐一些時日!”
“不行,一秒鍾都不能耽擱!”張猛回答地痛苦而堅決。
於是,就這樣不吃不喝下,到了新河村,張猛將老化嚴重的鬼醫安置在家裏,甚至顧不得將家園清掃一下,就急急忙忙的拿了一個大袋子,然後獨自一人趕往醫聖山。
“張猛,你等等我,我也要陪你去!”慕容秋靈跟了上來。
“你要留下來照顧師父!”
“這裏不是有村裏人嗎?我們將你師父托他們照顧一下!”
“對了,我急瘋了,差點將這些就忘了!”張猛來得太突然,很多村裏人都未來得及招呼一聲,現在倒把這事兒忘記了。於是將計就計,就將孱弱不堪的鬼醫拜托給幾個好心善良的鄰居照顧了,臨走前好多歹說,幾乎是請求著他們幫忙好好照顧鬼醫,張猛從他們眼睛中得到了真誠而且貼心的答複後,這才拉著少女,匆匆趕往醫聖山。
一路山,在張猛的指路下,兩人火速前往醫聖山,為了趕速度,少女直接抱著少年全速施展輕功,終於,在這般速度之下,兩人沒有半分耽擱的就來到了醫聖山。
張猛確認了一下方位,然後就拿起一根竹棍往土地上一插,接著用力一翹,一抔泥土就被挖了出來,然後他接著賣力地娃。
終於,那久違的幾乎已經埋葬在少年心中的瓦片終於露出了邊緣,慕容秋靈趕緊上來幫忙,於是在兩人的賣力勞動下,所有的瓦片都被挖了出來。
兩人將瓦片裝在了蛇皮袋子中,紮好,接著就是趕回去了。
由於沾有泥土的瓦片十分沉重,光靠少女的輕功身法已經無法載得動了,於是,兩人隻好一前一後的抬著那沉重的一袋瓦片,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
路上從來都不缺少荊棘,路上也摔了好多跤,但是沒有一個人喊痛,沒有一個人喊累,於是在這種默契而沉默的氣氛下,兩人氣喘籲籲的抬著碩大的蛇皮袋來到了張猛的老家中。
由於鬼醫麵目全非,幾乎瘦的像一根竹竿子了,而且氣色非常地差,鄰裏之間的嘈雜談話可能會影響他的心緒和頭腦。於是張猛真誠地謝過了那些好些人,讓他們先會到家裏。
於是,一會兒,整個屋子裏就隻剩下了三個人,為了是光線亮一些,張猛打開了所有的窗戶。
“師父,就是這些!這就是醫聖的秘密!”
張猛小心翼翼地將蛇皮袋裏的刻有文字的瓦片倒了出來,然後拿了幾片湊到鬼醫的眼前,鬼醫有些困難地睜大了眼睛,將信將疑道:“這都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當年的瓦片我全部保留下來了,一個也沒有丟失,我想那裏有完整的文字信息的!”
其實張猛自己也覺得希望渺茫,但是總要試一試,而且這樣可以讓鬼醫增長信心,說不定還能多活幾日呢?
“慕容秋靈,你應該使得這上麵的文字信息吧,我們一起把這些瓦片拚起來吧!”
於是,兩人用心而努力地將每個瓦片的位置對號入座,其實這也是一項細心活,一來有些歲月了,字跡雖然是有,但是有些模糊了,需要用幹抹布擦一遍才能看得清。本來兩人匆匆趕來就疲憊不敢,滿頭大汗了,所以幾乎花了一個下午,兩人終於把這項艱難而重要的任務完成了。
狹窄的屋子幾乎沒有容身之地,地上全都是排列整齊的瓦片。
張猛取出攜帶的紙和筆,為了讓鬼醫看起來方便,他認真的將每個瓦片上的字抄寫在了白紙上,然後校對一遍後遞到鬼醫的麵前。
鬼醫幹枯地手掌拿著有些褶皺的白紙,睜開眼睛看著上麵的黑字。
但見上麵寫著:是藥三分毒,世間幾乎每一種藥都離不開毒,世人皆是看重的是“藥”字,而非“毒”字。醫學研究上更是把重點放在“藥物”上。而我卻反其道而行之,我以毒入手,以毒入醫,以毒入藥,最終達到以毒入聖!世間疾病千千萬,芸芸眾生又有多少人沒有受到過疾病的困擾。雖然疾病種類繁複,但是卻離不開一個字——毒!身體生病了,亦可以說成是身體被毒害了!然而,毒又是一個很大很寬泛的概念。每一具軀體都潛藏著各種各樣的毒素,有深也有淺,有致命的也有非致命的,於是我醫學入聖之道就在於一個毒字,世間萬物看似雜亂無章,卻有著亙古不變的規律,就像金木水火土的相生相克願意。所以我的入聖之道總結起來就是以毒克百病,以毒療傷,以毒鍛體,以毒攻毒,最後一步謂之滅毒!消毒!這是一個周天循環的過程。所以世間百病雖然複雜萬千,其逍遙自在,耀武揚威,我隻需有毒在懷,有毒在手,亦是神鬼不驚!我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