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慕容秋靈大叫一聲,身形驟然加速,瞬間就出現在了張猛的身後,急忙將他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張猛?”慕容秋靈又傷心又著急。
張猛嘴角兀自留著鮮血,隻見他緩緩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好似在告訴慕容秋靈自己沒事。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雁飛鷹忽然殺了過來,剛才一撞他幾乎沒有受到傷害,嘴角也沒有流出血跡,隻是悲傷被擦傷了一些而已。
趁你病要你病!老奸巨猾的雁飛鷹從來不會放棄這些機會,而就在這時,王牌侍衛已經蠢蠢欲動,但見慕容秋靈大喝道:“殺父之仇,不得不報,請幾位務必要給在下一個麵子!”
話音未落,慕容秋靈已經殺了過來,但見寒光閃閃的佩劍橫空一劈,雁飛鷹狡猾的閃避了過去,然後身體又淩空而起,如同一隻大鵬一般撲了過來。慕容秋靈亦是毫無懼色,舉起佩劍,身體飄然而起,然後冷冷地殺了過去!
但見“砰砰砰”之聲響起,慕容秋靈和雁飛鷹展開了一道閃電之戰,兩人均是身形如電,瞬間已經過了幾十招。
兩人過了幾十招之後,各出一掌,然後兩人均是退後數米之遠,慕容秋靈幾乎沒有半刻的停歇,身體飆射而出,平生來的最大恨意似乎全都蘊含在其中了。隻見他穿著鐵靴的兩條長腿踢了過來,然而就在慕容秋靈期身而至的那一刻,雁飛鷹的眼中忽然閃過出了幾分陰冷的嘲笑,他竟然沒有出招,而是似乎在那裏等待著女子前去。
說時遲那時快,女子如同離弦之箭,兩雙鐵靴更是閃動著金屬的光芒,一如那雙異常仇恨的眼眸。
而就在慕容秋靈與他隻有五米的距離時,後者忽然一隻手伸進了懷中,然後取出了懷中的那個圓鼓鼓的東西,那是——炸藥!
不好!這家夥身上竟然還有炸藥!
一切發生地太快了,忽然一陣濃煙滾滾,異常濃重的火藥味直叫人嗆得鼻子難受。片刻之後,濃煙散去,慕容秋靈睜開了眼睛,感覺到自己腳下空蕩蕩的,似乎置身於一個軀體之中。扭過頭來一看,當下驚訝地喘不過起來,圓圓的臉蛋,瘦小的身體,還有那夾雜著幾分白色的黑發,等等,本來不是黑白分明的頭發嗎?怎麼現在隻有寥寥可數的幾根白發?但是慕容秋靈沒有絲毫的懷疑,來人正是鬼醫孫無塵!
而剛才千鈞一發之時正是鬼醫如同鬼魅般的身形閃現而出,在緊要關頭救了她!不然可能已經難逃一死了,因為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也隻有鬼醫才能在那個情況下救人了!
“師……師父!”慕容秋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在這生死關頭看到了自己的師父鬼醫。
“是我!”鬼醫笑著說道,“哈哈,你師父我已經成功的製成了天下第二奇毒,我身體內殘留的毒素已經幾乎被排解一空,慕容丫頭,有沒有看到為師變年輕了,有沒有看到?”
張猛忽然聽到了這個他思念依舊的名字,於是忍著腿傷,暮然間衝到了鬼醫的麵前,然後跪下道:“徒兒無用,沒有親手為師父報仇!咦?師父你怎麼變了一副模樣!”
鬼醫暢快地笑道:“哈哈,一切都好了,為師終於研究成功了!一切都要回到從前了,哈哈哈哈……”那肆意猖狂的笑意響徹在天際之中,久久不能平息。
張猛一時激動地難以自製,差點就高興地昏迷了過去。鬼醫的確更加年輕了,而且更加有神了!
“我的兩位好徒弟,你們做的已經很好了,我早就料到這老家夥的功力又精進一層,卻沒有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他,下麵的事,就全都交給我吧!”
鬼醫倏然間收斂了嚴重的笑意,麵容變得陰寒可怖!他霍然抬頭,向不遠處的那道永生難忘的身影望去,說道:“我們兩人的仇恨,還是由我們自己來報吧,這麼久了,是該有個了結了!”
雁飛鷹心神不寧,臉色變了又變,有不甘,有難以置信,但是更多的是憤恨:“孫無塵,你這個老不死的居然還真活著!”
“這句話應該由我對你說,你應該比我年長不少吧?”鬼醫麵無表情地說道,然後他轉過頭,朗聲道,“各位給我鬼醫一個麵子,今日是我和這個老東西的生死之戰,幾位還請往後退一下!”
那冷酷之極的眼神,那淩然不可侵犯的威嚴,八大王牌侍衛頭一次從那單薄的身體之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尤其是剛才他是如何就到女子的,他們竟然一個都沒有發覺,一念至此,竟是打了一個寒戰,紛紛向後退了好幾米,這樣,戰圈就擴大了!
邊防之地一股冷風吹來,鬼醫的單薄衣裳發出獵獵聲響,“來吧,老家夥,嚐試一下我鬼醫的極限速度吧,就算你使用炸藥這種卑鄙的伎倆我也無懼!”
這是何等的氣吞山河,這是何等的呼嘯蒼天!
雁飛鷹緩緩地低了頭,旋即猛然抬頭,將懷中最後一枚炸藥就這樣扔掉了。而就在炸藥扔掉的那一刻,鬼醫的拳腳已經到了。
於是,異常罕見的大戰就此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