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一聽說廖小雲就是那個扮鬼的人,一下子就炸了廟。他激動地揮舞雙手,破口大罵:“該、該死的臭丫頭!******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等老子抓住她,非把她賣到南非去不可,讓她給那幫黑鬼輪流捧臭腳……啊?對了!不是有什麼伊波拉嗎……對!就讓她得那個病!”
估計不學無術的他,還沒搞清楚伊波拉病毒和淋病梅毒有什麼不同?要不也不會口無遮攔的這麼說了……
三個人一起回去的路上,顧雲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一路;但三個人都沒注意到,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個穿著肥大風衣的壯碩中年“男人”一邊跟著他們,一邊正在恨得直咬牙。
“你個混蛋!死黃毛!爛黃毛!你給我等著……”某個被顧雲一路罵個不停的人暗暗發誓。
看樣子基本上排除了是鬼魅作祟的可能,回到旅店裏,連伯先是安慰了柴一行幾句,隻說是好像不是有鬼怪,需要繼續觀察,順便又讓他聯係著趕緊把窗戶換了。當然,這筆費用是柴一行自己來付。
連著兩天過去,幾個人絲毫沒有進展。
其實要按顧雲的說法,既然已經查清不是鬧鬼,就完全可以有個交代了,剩下的讓那個財迷精找公安局就好了。但是顧雨和連伯卻直搖頭,顧雨是覺得應該有始有終,而且有好多謎團沒有搞清楚;連伯則是惦記那個廖小雲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侄女;所以,少數服從多數,顧雲捏著鼻子終於還是同意待了下來。
一大清早,三個人吃完早飯,趁著還有興致,就順著門口的大街一直走了下去。
其實要是說起來,秋天實際上比春天更富有燦爛絢麗的色彩。
秋風吹過,遠處的樹漾起陣陣波濤,一會兒倒向東,一會兒倒向西,像是喝醉酒的人東倒西歪,天上的雲彩也在風兒的鼓動下在天空中快速移動,如果直盯著看會有些炫目和頭暈。
近處,野草也被風吹得俯仰生姿、瑟瑟作響,草尖上不知是什麼遺留下的飛絮被風揚起在陽光下飄飄忽忽,宛如夢幻一般,引的人無限遐思。
突兀的幾顆雨滴,被風吹得砸落下來,砸在玻璃、樓頂和街上,不但聽得見聲音,而且可以看得見塵土四濺;之後飛揚的塵土漸漸又被砸落的越來越多的雨滴臣服,那麼濺起的也就不再是灰塵了,而是水珠!就像薄薄的氤氳飄浮在其上,水波裏倒映出破碎的閃電,雷聲嘶啞的由遠而近滾滾而來像是積澱千年的怨氣,非要在這一刻發泄出來似的。街上一把把形狀各異、五彩繽紛的花傘撐了起來,它們猶如一朵朵在雨中綻放的花朵。然而這時,天公好似愈加憤怒了,雨越下越猛,好像要洗淨一切藏汙納垢的痕跡。雨簾已經越來越厚了,看不見遠處的輪廓,街邊上的樹影也模糊起來。
濺落的雨珠,飄濺到三個人鞋上和到褲腿上,他們突然發現白茫茫一片,好像整座小城都沉浸在朦朧而又神秘的霧中。那些霧像一條條紗巾,圍繞著這座剛剛睡醒的城市,仿佛無數的秘密正藏在其中,等著有心人來一點點發掘它們……
“站住!”遠處的喊聲打斷了他們的遐思,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孩兒飛快地跑過跟前,扔下一個黑包在顧雲手上就晃了過去,轉眼不見了蹤影。
“哎……”
顧雲愣愣地看看手裏的包包,又看向顧雨和連伯。
連伯皺著眉頭沒言語,顧雨倒是好奇地往前湊過來,正要管顧雲要過來看看,卻不料一隻大手突然伸出來把包一把奪了過去,劈麵抓住顧雲大聲喊道:“來人啦!轉賊啊……”
喊抓賊的是個黑臉大漢,長得五大三粗跟截黑塔一樣,他滿臉怒色對著顧雲揚手就打。
“哎?你幹嘛?”顧雨一把扒拉開他的手。
“你幹嘛?這個小子是個小偷!怎麼的?還不能打他呀?”大漢毫不客氣的把這一盆髒水不由分說地扣在了顧雲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