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燋球技乏善可陳。
秦官人的球技馬馬虎虎,勉強和陳末人能一較高下。
他們倆都是主攻,其他馬球供奉全部在配合他們,不敢主動進球。
所以,隻能是邢文燋或者秦官人得球。
偏偏他們倆一直不得球。
可能馬球是個時新的東西,望縣還沒有出現過比較厲害的球隊,所以大家眼界低,兩場都沒有得球,大家。
依舊看得津津有味。
第二場的時候,邢文燋有兩次機會投球,他都沒有投進。
邢文燋的投球技術,和陳璟差不多。
“馬球是個昂貴的運動。別說鞠杖,光賽馬,所費就是中產家庭一年的全部收入。不養賽馬,自己進球場。
,是要交一筆錢的。
邢家從前窮,邢文燋肯定沒有玩過馬球。這幾年得勢了,什麼新鮮東西都要玩一玩。從前沒有底子,連馬。
球場都進不起,馬球沒有碰過。這幾年要玩,卻又不肯認真學,故而球技爛。”陳璟在心裏想。
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
倒是那位秦官人,像模像樣的,像是習慣玩的。
這些貴公子,玩馬球不過是娛樂,讓他們下狠心去練球技或者馬術,是不太可能的。他們崇尚熟而生巧。
在打球的過程中,慢慢磨練球技。
陪著邢文燋打球的,大多巴結他,故意相讓。
所以,邢文燋的球技,沒有機會磨練。
現在遇到真正的敵手,他的表現就爛透了,捉襟見肘。
陳璟看著邢文燋打球,心想:“他接下來一場,要是能進一球,多半靠運氣。”
正想著,卻見他們中間休息的時候,秦官人的馬球供奉們,有兩個人脫下勁裝,交給了剩下的人。
接著,跟秦官人而來的兩個人,下去換了秦官人。
其中一個,是孟燕居。
“他們要換人了。”
“是孟燕居的朋友?”
“難道孟燕居會比馬球供奉球技好?”
大家又是一番議論。
“要是平局,那樽石像就要輸給姓秦的了……”陳璟他們的雅間,一位叫盧鷹的人,低聲道。
“這是為何?”黃蘭卿反應最大。
他可舍不得那樽石像了。
“之前,二爺就同秦官人比試過三場,都輸了。二爺說,是球場不好,他不習慣,要到望縣來比。所以約。
定,輸球或者平局,都是秦官人贏。”盧鷹解釋。
大家都聽得明白。
邢文燋之前就輸了。
但是他不甘心,故而耍賴。
秦官人拿他沒法子,隻得答應再添加一場比賽。
所以,這次如果是平局,東西也要給秦官人。
他們正說著,有個小夥計進來,對眾人道:“二爺讓盧鷹、黃立兩位官人下場,換下馬球供奉。”
秦官人換了人,邢文燋不甘示弱,也要換人。
他們倆把比賽的不利,怪罪到馬球供奉頭上。
“黃兄弟,不如我代替你吧!”陳璟倏然起身,對黃立道。
這兩人中,盧鷹對邢文燋的事比較清楚,足見他總是跟著邢文燋打球。而黃立,球技如何且不說,他肯定。
和邢文燋不那麼親近。
陳璟隻得挑選了他。
“這……”黃立、盧鷹和上來通知的小夥計,都微微一愣。
其他人也莫名看著陳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