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失去了狄無花這個橋梁或者說阻礙物之後。這時怒不可揭的白景泰一個箭步衝近白圖窮,一巴掌打在他麵上,怒嚎道:“該死的畜生,你跟誰學來的這種下三濫的武功!”血沾滿了白圖窮嘴角,他吃力的抗聲道:“跟老爹學的。”白景泰不知道鄭瀟是誰,還以為此白圖窮在說自己,怒意更盛,再加多三成力狠狠打在白圖窮麵上,猶不解恨加多一腿把白圖窮踹在地上。果然是大快人心,單是調戲“後娘”這個已經是死罪!白景泰老羞成怒恨聲道:“我沒你這種兒子、更沒有教你這種下三濫的武功!你給我滾,我就當沒你這種兒子!白圖窮掙紮站起,!自失去狄無花的他已經沒有什麼所謂的了!聲沙斯力竭道:“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從小到大你根本就沒有當過我是你兒子。有出息的才算是你的兒子!沒出息的我根本就不是!你根本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受夠了,你總會誇獎無花,卻從來沒有稱讚過我!無論我多努力也好!在你的心中我永遠是第二位、甚至根本沒有地位!在這個家如果沒有無花,我是一刻再也呆不下去啊!!!”說完蹌蹌踉踉走出去,白景泰似乎想開口留住他、但終於沒有能開口,退後幾步無力倒在椅上,良久良久不能言語。
當狄無花趕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為時已晚矣!白景泰歎息到:“也許是我錯了,你們小的時候我就想,對於天資聰慧、自尊心強的你多加鼓勵,這能讓你更加發奮圖強、力求上進。對於天資普通的圖窮則多加訓叱,讓他以你為目標奮起直追。想不到到頭來,自尊心最強的其實是我一直罵不停口、棍不離手的兒子!他這個樣子我也有不是!!!
狄無花雙目含淚、一邊安慰白景泰。心裏卻擔心不知所蹤的白圖窮!其實說起來來更冤枉,剛開始的時候她見白圖窮便用九流招式,怕自己輸了反而讓白景泰難受,家傳武功還比不上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當時就算讓白圖窮贏了也隻會讓父親遷怒於他;而當白圖窮撕開她外衣時,她固然然是又羞又惱,但還不至於如此。一心兩用的她發現幾乎所有盯著她看的男人都直吞口水、鼻子流血、有的連下身趁勢脖起、女兒家臉皮薄,所以脫口而出罵了句,也不是全然說白圖窮的。然後匆匆忙忙趕到閨房更換衣裳,想不到回來就......白景泰勉力安慰道:“不用擔心、我要所有下人發出你們倆的成親的消息,無論他在那都會趕回來的,隻要他還想著你就一定能及時趕回來!
狄無花根本沒有聽清他說什麼,心裏空空洞洞的,沒有著落!隻怕連遠去的白圖窮和身旁的白景泰也是如此!!!
亂葬崗古墳中,鄭瀟和白圖窮正大口大口喝酒,空氣中彌漫著低劣的烈酒味。“嘔”白圖窮終於抵受不了吐的滿地都是。從早到晚沒有吃過東西,連黃膽水也差點吐出來,胃裏好像有隻山貓在肆威,狂抓怒噬、使他痛苦不堪,腦袋就像拉緊崩斷的弦、苦不堪言。就這樣喝了再吐、吐完又喝、喝完又吐,實在分不清喝酒是歡樂多還是痛苦多!
鄭瀟奪過白圖窮手上的酒,婉轉道:夠了!又說是孝敬我的,自己倒要喝完了,你還沒說比武的勝負如何呢?”其實他那裏是在意酒,隻不過不想白圖窮這樣喝下去罷了!結果不說也能猜到幾分。白圖窮黯然道:“我沒贏、她沒輸、或者表麵上是我羸了、其實是我輸了!”其實這場被詛咒的比武上,根本就沒有贏家。“什麼時候說話這麼難理解了,”鄭瀟心想,雖然他很想知道不過也沒有追問。白圖窮失落地說:“看來這輩子我都比不上她的了!還談什麼笑傲江湖、名動天下!”老爹我的武功到底算是第幾流?”如果是別人,甚至狄無花或者會說些好聽的、混過去就是了。但鄭瀟不會,他是個從不說謊的人,不會因為對像是誰改變歪曲事實、不過可以采取迂回點的方法。他問非所答道:“其實你想出名也很簡單,拿把殺豬刀出去,如果你想哭有人想笑,你就砍下他腦袋。如果你笑的時候有人敢哭、就誅他九族。有空之餘再挺刀去搶幾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回來,這樣就算你武功五流,隻要你能活上半年,保證天下聞名!”白圖窮雖然在悲苦中,聽完也笑了、也不把自己是五流低手放在心上。雙手遞過碗酒給鄭瀟,誠摯道:“無論如何,在老爹你這學到的武功,是我學過最好的。”由此可見,其實白圖窮心地也不錯,當一個人失敗不遷怒人、反而能安慰身邊人的人、再壞也不會壞到那去。白圖窮失意道:“我是五流的話、她最少也是四流,不知何年才能趕上她,配得上她!”鄭瀟搖頭到:“其實沒有你知的這麼難、也不是那麼容易,隻是差幾步而已。”白圖窮難以置信道:“隻差幾步?”鄭瀟點頭道:“每個品流都是,不過失之分毫、差之千裏。為之則難者變易乎、不為則易者變難乎!不過世上沒有什麼配不配的,隻有要你們合得來就行了。”白圖窮也來了興致,道:“高手和低手真的差別這麼小?不大可能吧!鄭瀟比喻道:“如果說一個萬人敵遇上一萬零一人,又或者遇上三個九千九百九十九人敵,你說誰會贏?”白圖窮想了會,道:“明白了,所謂的萬人敵是不會理會對方是多少人、又或者對手是誰,他都能百戰百勝。”接著又泄氣道:“那不是等於沒說,差別還是那麼多!”兩人同時捧腹大笑。
鄭瀟突然站起來,對白圖窮說:“我出去一下,回來的時候我可以看到酒喝光了,但不能看到你還是這個樣子!”說完就沒了蹤影。“亂葬崗一向罕有人跡,想不到一來就來兩個、不、應該是三個才對”,鄭瀟心想。來人正是賭佛兄弟,隻見兩人四處張望,像在尋找什麼。賭佛道:“應該就是附近,不知道無影子為什麼喜歡住這裏,陰深恐怖倒和阿鼻地獄差不多!”這時鄭瀟正潛伏在樹間,身體與夜色、樹枝完全溶為一體,就是留心看也看不出來,因為全無氣息散發出來、如同陰魂一樣。一聽兩人對話,已經知道是誰,問道:“我已經很久不見生人、就算是當年的兄弟也是一樣,你們來找我做什麼?”三更半夜這樣嚇人,膽小點的都死!兩人連忙回頭,順著聲音的方向道:“鄭兄、久違了!有一事相求、特前來拜訪!”鄭瀟爽快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事就直說吧!是不是有什麼消息?”兩人對望放下布袋,就是他們用全部家當換來的那個,心中不禁舍不得。最後還是狠下心推出來,道:“先不忙著說這個,我們帶了個小禮物來,希望鄭兄笑納!”鄭瀟已經隱隱約約猜道、總不成裏邊放個美人吧!他縱身躍下,如果他是快到連人影都看不見、或者飄浮不定如遊魂一樣、幹脆從樹上爬下來,都不會太令人意外。隻見他如果蜘蛛懸空一樣、一寸寸往下滑,輕功異常罕見,難怪他說白圖窮至少要三、五、七年才略有所成。兩兄弟也歎為觀止,如果他出手相助,有什麼事做不成的!也不見他動手,布袋“身不由己”卷到手中,解開一看的的確確是個人,不過是臭男人罷了。他身上的傷基本治好、臉色紅潤,看上去待遇良好,正暈暈沉沉長睡不醒。不過不要忘了,他在朱圓章手上時已經去了半個人命,這樣對他隻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折磨催殘他,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呢?鄭瀟麵無表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的樣子自然讓兩人大失所望,不過他們堅信會成功的,必竟大家是自己人。略顯尷尬道:“這種小角色自然難入鄭兄法眼,不過已經盡我們所能的了,還請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出手相助。”鄭瀟不可置否、沒說什麼。賭佛再道:“我們在揚州在個仇家叫白景泰的,這幾年忙於正事讓他多活了幾年。此人老奸巨滑,我們雖然想報仇,但他有可能不出麵,或者推個替死鬼出來,單憑武功和賭術我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想......”鄭瀟打斷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們,不過這件事你們也有錯,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一人退一步算了!”兩人斷然拒絕道:“有仇不報非君子,這個絕無可能!”鄭瀟無奈道:“既然這樣我希望你們能在賭台上解決,不到於牽連他家人!?兩人不語、心裏滿不是味,心中暗罵鄭瀟不夠意思。鄭瀟又道:“現在能殺的都殺了,該死的還沒有死!隱藏起來不知所蹤,如無必要最好不要找自家兄弟,免得張揚。人你們帶走吧,不要顧此失彼!我知道你們舍不得,如果你們錯過這個機會,隻怕一輩子也會後悔的!”兩人心中大為不滿,求人不成不但止,還不許自己求別人,真是豈有此理!!!兩人怒形於色,提起布袋掉頭就走,現在他們隻想找個地方,好好泡製袋中人,發泄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