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看李逸然那張已經有些不大樂意的臉,弱弱地說道:“這個,二月姐隻是說你們倆有一麵之緣,之前你幫了她大忙,她想感謝你而已。”
李逸然的臉這才稍稍有些放鬆下來:“是麼。額,我沒怎麼有印象了。”
兩個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年年尷尬地喝著飲料看著旁邊。
直到服務員喊她過去拿飲料,她才覺得有種解脫了的快感。
可是接下來,還是麵臨著兩個人一同回去的路程。
年年覺得吧,不告訴李逸然又不大好,告訴他了吧,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但是即便她現在不說出口,萬一二月找到了他,那倒黴的還是年年。
所以,她終於支支吾吾的開了口:“那個……我聽二月姐的口氣,就好像您是她救命恩人一樣,二月姐非常想見您一麵,當麵致謝,所以……我把您的聯係方式,給,給了她……我想您肯定會諒解我的做法的。”
年年用了敬語,又麵帶微笑的,心裏的OS是:伸手還不打笑臉人麼!我那麼謙遜,你肯定不好意思說我什麼,對吧?
李逸然是沒說什麼,他直接把路虎開到了人家的車屁股上。
他猛踩刹車的時候,年年正側頭跟他說話,看著他的表情,這麼一下,她瞬間撞到了擋風玻璃上。
前麵車子下來的彪形大漢,一看是輛路虎,已經盤算好了要很多錢了。
在他還沒有開口的時候,李逸然已經做出了讓他相當滿意的行為,直接從錢包裏掏出了所有的現金,看那個厚度怎麼也得有個五千元,甩給了大漢。
大漢拿著錢,笑嘻嘻地回到了他的車子上,還擺手衝他說道:“哥們夠義氣!以後在桃園市被欺負了,就報我猛哥的名號!”
李逸然很不客氣的“嘁”了一聲,衝著窗戶外麵吐了口吐沫,就繼續開車。
年年真不知道二月對於李逸然來說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為什麼會在提到她,特別是提到她有了他的聯係方式時,他那麼激動呢?
年年不好意思地對李逸然說:“對不起,我是不是多事了?我看二月姐那麼誠意地想跟你道謝,才跟她說的……我不是有意的。”
李逸然剛要回過頭來,對年年發火,卻見她右邊的腦袋,有一行鮮血流了下來。
他蹙眉大吼:“難道你自己的腦袋破了,你都不知道嗎?!”
他本來不說的話也沒什麼事兒,一說,年年還真覺得右邊的腦袋特別痛,用手一擦,滿手的都是血,才知道剛才撞到玻璃上的時候,掛彩了。
李逸然一邊數落著她,一邊驅車把她帶到了市中心醫院,讓醫生幫她包紮了一下,順道還把她手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
前幾天被碎掉的玻璃劃破的手,由於沒有得到適當的處理,再加上秘書包得太緊,竟然化膿了。
醫生給年年消了毒,重新包紮了一下,這次是真的把她半隻手包了起來。
期間年年一直痛得大哭。
李逸然看她大哭的樣子,在旁邊不耐煩地說道:“你變了,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哭了?”
當年年不解的看向他時,他又再一次的不說話了。
年年忍著疼痛,腦子裏卻一直在想,從他的話裏,好像很早就認識她了,但是她卻一直沒什麼印象。
包紮完了腦袋和手,再回到片場的時候,柳涵雅已經在那邊大發雷霆了。
看到年年這麼滿身傷痕的回來,她驚了一下,隨即還是馬上恢複了生氣地神色:“你們幹嘛去了!買個飲料買到哪去了?不得不讓別人亂想啊!本來年年就有這方麵的特長麼!”
年年知道柳涵雅是在說冷皓冽生日聚會時候的那件事情,心裏有些難過,的確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都會認為她是一個不好的姑娘吧。
李逸然不是很給柳涵雅麵子:“你看她都傷成這樣了,我們能發生點什麼呢,你覺得?”
李逸然的秘書在旁邊看著,尷尬地拿出飲料來,衝著正在看熱鬧的大家說:“來來,大家喝飲料啦!柳總裁請客!”
大家也不是傻子,馬上就一哄而散,留下這三個對峙的人。
柳涵雅不依不饒:“你們買個飲料去那麼久,整個片場的人都在等你們,推後了這麼久拍廣告,知道一分鍾就要損失幾千塊麼?”
“你還不是一天就要損失幾百萬?本來一天就可以拍好的東西,你在這邊磨磨唧唧的,你好意思說別人?”李逸然冷眼相對。
柳涵雅生氣:“你這是跟我說話的態度麼?你為了年年和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