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彌生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
那文城不停搖著彌生,焦急的喊道:“彌生!彌生!”
旋即他起身將彌生抱回了臥室,對跟在身後的蘇娜吩咐道:“快叫家庭醫生來!”
十多分鍾後。
譚酈安頓好樓下的賓客趕到樓上。
見文城還站在彌生的臥室外,她忙過去,詢問道:“小生怎麼樣了?”
說話的語氣,盡是擔憂。
剛才,那彌生還沒上樓拿生日禮物的時候還是挺好的。怎麼拿完生日禮物下樓後就臉色泛白,沒說幾句話就暈了過去?
“不知道,醫生還在裏麵呢!”文城半靠著窗台,修長的手指微微發抖,夾起香煙猛吸了兩口。
可是那濃重的煙霧根本掩蓋不住他心下的擔憂。
從醫生走進彌生臥室的那一刻起,他雙手就在發抖,並且,一直到現在。
這好端端的人怎麼說暈倒就暈倒了呢?
之前他在臥室門口等她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
隨後,便是在樓下見到她與彌家富在一起說話的時候,那個時候,她……
想到這兒,文城漸漸蹙起了眉頭。
難道是彌家富那個時候與彌生說了什麼?
旋即,他抬手擲掉手中的香煙,對譚酈說:“媽!你先在這注意一下,我先下去一下,有什麼急事急趕緊叫我!”
沒等譚酈回應,文城已經大步離開。
雖然還沒正式確定他心中的想法,但是他已經開始暗下埋怨了。
當時他為什麼那麼膚淺,見彌生的臉上除了有一點情緒以外,沒什麼過激的表現,就認為沒事情發生?
如若這其中真有什麼事兒,他真的無法原諒他自己。
平時,他明明是那麼縝密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問題?
沒過一會兒,文城便找到彌家富。
而彌家富見到來人,心下也是一陣驚奇。
這文城無緣無故的怎麼找他來了?
雖然不知道文城找他所為何事,但他卻依舊滿麵笑容的詢問道:“文二公子,有什麼事兒嗎?”
文城也沒繞彎,一身戾氣的詢問道:“彌老爺子,您剛才跟彌生都說了一些什麼?”
“剛才?”提到剛才,彌家富的心咯噔一下。
原來這文城下來是因為彌生的事。
可他為什麼突然間下來找他呢?
難道是他知道了什麼?
彌家富有些心虛,偷偷瞄了文城一眼。
看文城現下的神情應該是還不知道。
如果若是知道他逼彌生離婚的事,文城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幅詢問的姿態,那一定將會是一副要打人的姿態。
別問他為什麼這麼肯定,就是因為文城曾經喜歡彌生,而且還為了讓彌生嫁給他,低三下四的求過他。
雖然已經是過去的事,但保不齊文城對彌生依舊存有念想。
想到這兒,彌家富心底那虛榮的小鬼又開始作祟。
身為文家的二公子曾低頭求過他,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他底氣自然就會自滿了一些,清清嗓子,拽拽身上的西裝,故作平淡的回:“我們也沒講什麼,就平常話而已。”
“你們真的隻是說了平常話而已?”文城陰了陰眸子追問道:“你沒有與她講,彌家要賣老宅的事兒?”
他明裏暗裏對彌家富的話都充斥著滿滿的質疑。
如果真像彌家富說的那樣,隻是單純的說說平常話而已,那彌生怎麼可能會變成那個樣子?
據他對彌生的了解,也隻有觸及到彌家老宅的事兒,她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那彌家富聽文城一副試探性詢問的口氣,心下頓時一喜。
看樣子,這個文城是真的不知道,要不然也不能那個口氣問他。
既然不知道,那他絕對不會傻到將事情的原委講出來,便篤定心思,更加不承認。
“我剛才與彌生真的就隻是聊一些平常話而已。更何況我暫時還沒打算要賣彌家老宅,怎麼能跟她說賣彌家老宅的事呢?”
在聽到彌家富的前半句時,文城還能將將放下心。
還好,沒有與彌生講賣彌家老宅的事兒。
不過彌家富的後半句,使文城頓時蹙起了眉,眯了眯眸子,冷冷的詢問道:“你還是不賣彌家老宅?”
這個話題是文城萬萬沒有想到的。
本來,他下樓找彌家富是想問關於彌生的事情。
沒想到,竟然還意外提前知道,彌家富不賣彌家老宅!
看樣,那個考古隊真的給了彌家富很大的誘惑力。
文城的話音剛落,一個長相年齡與彌家富差不多大的男人出現在他們兩人的麵前。
他穿著西裝挺著筆直的腰杆,禮貌的向彌家富伸出了手,嘴角微微上揚,“好久不見,彌先生!”
那諱莫如深的眼眸緊盯著彌家富,連笑容也染上了一絲神秘。
自始至終目光都在注視著文城的彌家富,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隻因被意外來客的打擾而不悅的蹙起了眉。
究竟是誰這麼不長眼,竟然敢打斷他與文城的談話!
待他轉過頭,看到來人的臉時,頓時一怔。
曲一良?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一旁的文城見有人找彌家富,而且看彌家富的神情又好像是熟人,他便沒再追問彌家老宅的事,整理了一下衣袖說:“既然彌老爺子還有別的事兒,那我們就改天再聊吧!”
聞言,彌家富轉了轉眼睛,尷尬一笑,“文二公子,實在不好意思,等改天咱們再好好聊聊!”
雖然他嘴上是那麼說,但心下卻十分的不舍。
唯一一個他可以自傲一把的機會,竟然如此的短暫。
見文城離開,曲一良輕勾一下嘴角問候道:“彌先生,最近過的可好?”
本就因痛失機會而心有怨氣的彌家富聽到曲一良的話,便上下瞄了一眼,語氣中透著濃重的輕蔑,“還行!過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