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楞了一下,尷尬的扯了下嘴角,“抱歉,我好像來的比較晚,讓你久等了!”
聞言,彌生瞪大了眼睛。
這個成君剛才說什麼?
讓她久等了?
為什麼他說話的口氣就好像與她約好的人是他呢?
“久等?”彌生試探性的問了一聲,心下敲起了邊鼓,真心希望成君隻是一個路過,進來打招呼的。
可是畢竟這赴約的時間地點,隻有她與那個考古隊領頭的兒子知道。
難道這個成君就是……
成君微揚著嘴角,麵容中似帶了一絲無奈,“赴約的事情本應該就是我提前到的,可我卻沒提前到,讓你等了這麼久!”
平淡的一番話,徹底驚翻彌生的心,不可置信的詢問了一遍,“你就是那個考古隊領頭的兒子,也就是今天與我……與我赴約的人?”
雖然她知道這樣詢問不禮貌,但是不得不問。
昨天晚上她還一直搖頭覺得成甜與成君不可能是考古隊領頭的孩子的事情,可今天就讓她在這裏遇到了。
其實她內心更多的是驚訝。
明明成甜以前與她說過,她的父母沒什麼大能力,隻是普通人。
可為什麼,他們突然間就變成了考古隊領頭的孩子?
而且聽彌家富說,這支考古隊的能力不一般,有權利。
既然這支考古隊名聲在外,那考古隊的領頭人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不然怎麼會領導如此精湛的考古隊?
所以說,既然成甜的家人這麼優秀,成甜為什麼不跟她講明呢?
講一句心裏話,這關於成甜家的事兒,她每次都是成甜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從來不會多問一句。
就是因為記得成甜之前說的話,如今突然得知成甜家庭的真實身份,即使是知道那些都是個人家的私事兒不能亂參與,可她心裏那種跌宕的情緒久久不能平複!
她清楚的明白,那不是生氣,隻是心裏的落差感太強而已。
旋即,那坐在對麵的成君淡淡的回道:“對!我父母是在考古隊工作,我就是今天要與你赴約的人!”
從彌生的神情,他看出她難以置信。
其實,彌生的這種神情,他在來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
因為他在來之前,囑咐彌生的父親彌家富不要透漏他的全名,所以,他們如今相見她必定會是這種神情。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彌生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大?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本以為她就是張張嘴罷了,而如今她的神情卻帶了一股濃濃的低落的情緒。
成君不由的蹙了一下眉。
她臉上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
是因為他沒有提前告訴她,今天相見的對象就是他嗎?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也想告訴她。
可是,他怕她提前知道赴約的人是他後會不來赴約,所以就讓彌家富瞞著彌生。
看樣子,這件事他貌似做錯了。
“一開始我是不想瞞著你的,也想早點告訴你,但是我怕……”成君欲言又止。
“你怕我知道是你後,會不來了,是嗎?”彌生緊著臉,沒有一絲笑意。
本來她是想與這個考古隊的兒子好好談談的,可依照現在的情況,她恐怕還要再緩上一會兒。
讓她與一個認識良久的人談,她真的有些做不到。
成君看看神色不好的彌生,輕應了一聲,心裏半喜半憂。
好在之前,他媽準備為他聯姻時,他沒有一口否決。
說起這件事兒也是巧合,當時他媽在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根本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就故意推脫直接溜走了。
可是在後來的一次吃飯中,他媽接了一通電話,張口稱對方彌老,還當著他的麵與對方大談起了婚事。
他頓時一愣。
腦海裏一直在思考,他媽口中的彌老究竟是誰?
掛斷電話之後,他就試探性的問了一嘴。
他媽就以為他動心了,隻將彌老的家庭住址,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成君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他媽說的那個地方,明明就是彌生以前住的地方,所以又連問了很多遍。
最終確定,真的是彌生的家,而且,要嫁人的還是彌家的老大。
聽到這,成君就更加的不相信了。
因為彌生早就與文家的文戎結婚了,怎麼可能會再嫁人呢?
可見他媽說的像真事兒一樣,他並沒有將事情講清,而是抱著試試看的心裏,赴約看看。
隻不過是見個麵而已,若是了正好順了他的意,若不是,他再找個借口離開唄!
沒想到,他一開門便看到彌生,當時他心中情緒異常激動,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彌生是真的。
雖然他不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彌生為什麼要嫁給他,但唯一值得他慶幸的是,他來了。
若不然,他肯定會再次錯過彌生。
從剛才成君表明身份時,彌生心下十分糾結,想要離開。
可是,她肩上想要背負的東西,不允許她離開。
因為如果離開,那她有可能就會失去保護彌家老宅的機會,所以,幾番糾結下,她還是坐在椅子上等成君開口講彌家老宅的事情。
可成君卻一直在講一些與彌家老宅不搭邊的事情,服務員的菜都上齊了,也沒聽他講一句有用的。
彌生心下著急啊。
這個成君為什麼總是與她講一些有的沒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今天來的目的,還是在故意拖延?
最終,彌生忍不住了,攥攥手,試探性的詢問道:“那個,成君,你知道我們今天是因為什麼……”
*
與此同時,這可急壞了那剛貓在包房外的彌菲,因怕被人發現,而不敢大大咧咧的站在包房門口向裏麵看。
可是,她又想知道裏麵的情況,沒辦法,她隻能輕輕推開門,順門縫向裏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