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已經停止了呼吸的姚哲,陳墨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會這樣?”
陳墨的額頭上不覺已經冒出了些許冷汗,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因為就在剛剛,他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麵前痛苦的死去。
“不行!我要冷靜下來!冷靜!冷靜!”
陳墨搖了搖頭,用手粗暴地抹了一把臉,將額頭和臉頰上的汗水拭去,俯身湊近了姚哲的身體開始對其進行簡單的檢查。
“我要冷靜下來……不能讓姚哲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肯定能從他身上找到些蛛絲馬跡……”
陳墨一邊在心裏暗暗對自己說道,另一邊將頭貼在了姚哲的胸口上,“呼吸和心跳全都停止了……可以確認死亡……”
陳墨挺起身來,望了望手腕上的表,“現在是下午兩點五十分……可以確定為姚哲的死亡時間……”
陳墨摸了摸下巴,“從姚哲開始出現呼吸困難到完全停止呼吸和心跳大概用了三分鍾……”
一想到這兒,陳墨又立刻俯身檢查姚哲的頭、麵部以及耳根到頸部的狀況,“麵部明顯腫脹發紫,眼球暴露布滿血絲……再加上姚哲死前的表現來看,姚哲的直接死亡原因為窒息身亡無疑……”
現在陳墨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陳墨皺了皺眉頭,開始檢查起姚哲的身體表麵各處。
“頭部沒有明顯傷痕……頸部肩部沒有明顯傷痕……胸腹部沒有明顯傷痕……”
陳墨將姚哲的屍體翻轉過來,撩起姚哲身上的衣服,又開始檢查起姚哲的背部。
“又是這樣……”
沒過一會兒,陳墨便將姚哲的身體粗略的檢查了一遍,但結果不禁讓陳墨陷入了沉思。
“除了姚哲手臂上的那處槍傷外,姚哲身體的其他部位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阿酷和賈英的死也是這樣……窒息身亡…身體表麵找不到任何特別的傷口……如果說凶手用的是同一種手法的話,那麼可以肯定凶手不是用外物將毒藥注射或者造成創口使毒藥進入他們體內,但是也有可能運用某種我們觀察不到的方法來使他們中毒……可是姚哲是當著我們的麵死的,他從菜窖裏出來隻接觸到了我和江憶離兩個人,如果排除我們二人下毒的可能的話,那麼就說明姚哲在碰到我們之前就已經被凶手下了毒,而且隻能是慢性毒藥……”
“不對……”陳墨搖了搖頭,“這也太巧了,我剛一救出姚哲毒藥就開始發作,這很詭異……或者說姚哲身上有什麼特殊的裝置,別人一救出他毒藥就會自動滲入他的體內?”
陳墨一想到這兒,再次跳入了菜窖,想尋找出一些不同尋常的線索,可是菜窖裏除了姚哲所說的煙霧外並沒有任何其他。
“找不到什麼彈簧或者針頭之類的東西……也對,姚哲被我救出的時候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如果說當時有針頭之類的東西刺入他的身體的話,他至少會疼得大叫一聲……”
從陳墨確認姚哲死亡開始,江憶離就一直呆呆地站在一邊望著陳墨這些奇怪的舉動。江憶離的臉看上去十分平靜,麵無表情,可能是被剛才姚哲痛苦死去的模樣給驚嚇到了,也可能是這些天見到太多死去的人了,江憶離已經忘了該如何去做出反應,或者說這是一種另類的自我保護。
“陳墨……你在幹嗎?”
江憶離望著緩緩從菜窖裏爬出的陳墨淡淡開口道。
“我在找姚哲的死亡原因,他應該是被一種毒藥殺死的,還有阿酷和賈英他們也是這樣……”
“毒藥?”
“沒錯,”陳墨凝望著姚哲的屍體淡淡道,“確切的說,是一種可以麻痹人呼吸神經的毒藥,但是我現在沒有任何辦法證明毒藥是什麼,這和之前的調查結果沒什麼區別……”
“那你還在想什麼?”
“我在想為什麼姚哲死的時候那麼痛苦,如果說當時阿酷也是中了這種毒藥的話,阿酷死亡時應該也有很強烈的反應才對,但是當時負責看守的人卻沒有任何察覺……”
“……”
江憶離沒有說話。
陳墨瞥了眼江憶離,又低著頭心裏想到,“還有一點,就是姚哲臨死前所說的,賈英不可能在昨天下午到傍晚的時候死去,如果姚哲所說的是事實的話,那麼我判斷的死亡時間就是錯誤的……也不對啊,那些屍斑出現的時間少說也要十個小時……等一下……”
陳墨忽然想到了什麼,“如果說阿酷的屍體……”
陳墨想到這兒忙望向了一旁的屋子,隻見大火沒有絲毫的減退,瓦片被烈火烤得劈裏啪啦作響。但陳墨已顧不上那麼多,在江憶離震驚的表情下,再次衝進了火場。
“陳墨!你想做什麼啊?”
“我馬上就回來!”
隨著陳墨聲音緩緩的傳出,江憶離輕輕皺了皺眉頭,把目光又放在一旁仍在昏迷的林穎,隻見江憶離輕輕將林穎抱起,緩緩走向了一邊的空地……
“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