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押送官再度搭箭拉弓,數息之後,徐燦便望見那囚犯的背上再添了一支羽箭,而這一次他略微地掙紮了下,然後便沒了動靜。
“愣著幹嘛?還不快走!”
沒有一個騎士馭馬去查探那個囚犯的死活,似乎是對押送官的箭法極為信任,並且立即忘卻了此事,抽打著那些遲緩的囚犯,驅趕他們繼續前行。
待騎士們押送著死刑囚犯們再行了片刻,一座雄偉的灰白色城池便清晰地展露在前方,高聳的瞭望塔,飛揚的血色大旗,還有城中聖山修築的恢宏宮殿,都在表明這便是冰域的王城——猩紅城!
“陳戲子!老子如果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就在徐燦凝視著猩紅城時,有一片晶瑩的六棱雪花緩緩飄落,堆在了他的眉梢上,遇到喘息的白氣,便瞬息融化成了一顆晶瑩的水珠,並為他帶來一抹異樣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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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前,清晨,奇怪事務所。
徐燦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夢裏第四號大街出動了無數機器人,打著燈光追趕玩命奔逃的他,而最可氣的是,戲子開了一輛摩托車,載著燒餅在一旁悠閑地嘲笑他。
就在此刻,天上忽然響起了悶雷,隨即便有瓢潑大雨落下,瞬間那些機器人都冒著火花墜毀了,徐燦見狀終於鬆了一口氣,但隨即他發覺淋在臉上的雨水居然是熱的,並且有一股……尿騷味!
“我是在做夢,那這水……”
徐燦驟然睜開眼睛,頓時瞧見床鋪的另一頭,燒餅正躡手躡腳地脫著小褲衩,見他起身瞧來後,二人便坐在床上默默地對視了一眼。
徐燦看著對方這幅鬼鬼祟祟的姿態,並且能感覺到渾身一股濕漉漉的暖意,他哪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立馬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花,吼道:“燒餅!我要打死你!”
說時遲那時快,瞧見徐燦撲來的燒餅,迅速褪下沉甸甸的褲衩,朝著徐燦甩了過去,然後他便光著屁股掀開了房門,一溜煙似地衝下了樓梯。
“啪!”
潮濕的褲衩從徐燦臉上滑落,他有心想要追趕,但一瞧牆上的鍾表,已然發覺快到工作時間了,便氣呼呼地捏起地上的褲衩,然後卷了潮濕的席子邁向衛生間。
待徐燦將濕漉漉的衣服換下,並將衣服和席子泡在肥皂水中,然後洗漱一番準備出門時,家裏早已沒有了燒餅的蹤影,估計隻有到飯點才能看見他了。
“叮鈴鈴鈴~!”
剛一腳邁出大門的徐燦,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電話鈴聲,但他僅是愣了一秒,下一瞬便頭也不回地出了門,直奔不遠處的黃燜雞快餐店。
數分鍾後,廢棄的棚屋下,有一條老黃狗癱坐在陰影中,並伸著舌頭竭力想要涼快一些,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聲響,隨即便有一個頭戴草莓安全帽的青年,開著一輛裝有外賣箱的摩托車疾馳而過。
“燒餅,你有種別回來吃飯!”
在摩托車不見了蹤影後,從街角的理發店內,忽然探出來一個腦袋,此人正是燒餅,隻見他頭上滿是肥皂泡,看到徐燦開著摩托車離開後,便想要邁出理發店。
“喂,燒餅,你想去哪?”
瞧了一眼跟前彩虹頭、戴鼻釘的非主流青年,以及其背後牆上五顏六色的各類雞窩造型海報,燒餅頓時哭喪著臉走回理發店內,不過趁著非主流青年轉身的空檔,他又飛快地轉身想要逃跑,可還沒奔出去幾步,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被揪了起來。
“嘿嘿嘿,我肚子疼。”半空中的燒餅扭過頭,解釋道:“你信我!”
“嗬嗬。”非主流青年低頭瞧了眼燒餅光溜溜的屁股,冷笑道:“答應做試驗品才收留你的,利用完我就想跑,你真當我尼古拉斯.傾城是好惹的?”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