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 / 1)

不得不說,活著是一件很麻煩很遭罪的事情。

孩子為了成績變成起早貪黑的打分仔,大人為了薪水變成忙忙碌碌的上班族,各自頂著不同的壓力,麵對著讓人感到平淡的無奈的生活。

但是有沒有人想過這種平淡是我夢寐以求的啊?!

我一邊發牢騷一邊走著,跨過一個爬在地上的小女孩,繞過一個吊在樹上的老男人,跳過一個阿姨的斷腳,諸如此類的“路障”是我每天的必修課。

當然,他們都已經死了,換句話說,是鬼。

我能看到鬼跟大家看不到的一些東西,除去這個,我隻是個普通的高中生。

我的名字叫柳黎軒,很浩然正氣的名字,但是事情遠沒這麼如意

想當年我8歲的時候遠親嬸嬸來串門,看見我就眉開眼笑,抱在懷裏好一通亂揉,然後問我媽說:

“妹子啊,女兒這麼水靈咋起個這麼英氣的名字咧?”

“姑姐啊,咱黎軒是個小子啊,帶把的。”

“啊。。。哈哈瞧著細皮嫩肉的還以為是閨女,像你,像你啊,哎呦我的頭發怎麼這麼癢”

我默不作聲的忍著,因為我一直在看伏在嬸嬸頭上的那個東西,看起來像個粉色的肉娃娃,抓著嬸子的頭發吃的正香,嬸子不明所以,看到我正愣愣的望著她,好奇的問:

“軒兒,看什麼呐,認生啊?”

“你頭上有個娃娃在吃你頭發,粉色的肉團團娃娃。”

可憐的嬸嬸聽了這句話臉就青了,把我一下子丟到沙發上奪路而逃,其實跑的再快也甩不掉那個肉娃娃,它拉著嬸子的頭發隨嬸子飛奔出門還不忘跟我揮揮手。

後來才知道那個嬸嬸懷了孕,到醫院做了B超瞧瞧,嫌是個女孩就打掉了,去我家作客前幾天老夢見她女兒回來要媽媽,這被我一嚇,好久才緩過勁兒,現在見了我都恨不得繞道。

你能看到鬼,鬼也知道你能瞧見它,所幸大部分鬼本性都不壞,頂多纏著你做些他們餘願未了的事情來打發一下時間,我家就經常有個叫暢暢的姐姐坐在門外的空調杆子上一到晚上就拉拉的吊嗓子,從甜蜜蜜到雙截棍一應俱全,更鬱悶的是唱一會還有其他幾個閑鬼湊過來一起唱,儼然把我家的空調杆子當成了個性舞台。到學校那就更不得了了,校園裏的綠化帶上經常掛著自殺的學生,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形影單隻,閑編的K書的照鏡子的,有時候還蹦出來問我她美不美。

如果隻是這樣,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最怕的是撞見厲鬼,一不小心就被拉了當替死,而我每次都是死裏逃生的那個,虧得我媽從五台山給我請回來了一個護符,黃色的織錦袋子裏裝著一顆小小的石頭,據說是高僧火化後留下的舍利,自從帶了護身符以後雜七雜八的東西就不敢近身了,我的人身安全也得到了些許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