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暢姐姐聽了,注意力從電視上轉到了我。
“告訴你那個同桌,不要再去幹那什麼吹火的事情了”
“為什麼?”
“再去,會死,你信麼?”
雖然人說鬼話不能信,但我信。
孫子那青黑的臉色,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想到這裏給他打了個電話,聽到的隻是嘟嘟嘟的忙音。
沒辦法,隻能等明天勸他了。
來日我早早到了教室等他,第一節第二節第三節第四節,直到放學,都沒見他的人影。
我收拾了書包直奔他家,孫子你千萬別出事啊。
到他家狂敲了半天門,沒人應門,突然想起來他家的鑰匙是在門口的花盆的後麵的那個老鼠洞裏,找了鑰匙開門就衝了進去。
孫子在客廳裏,四仰八叉的躺著,臉黑得跟過去某知縣有的一拚,可惜額頭上沒月亮,有的隻是一片夜空般的漆黑。
“孫子啊,你醒醒,跟我去醫院,啊不是,跟我去找人救你。”
都這德行了,去醫院有個鳥用。醫生除了打青黴素就是電擊然後給你個嚇死人的價格,估計孫子緩過來也得心疼死,情急之下,我把我的護身符按在了他額頭上。
袋子裏的小石頭變得滾燙,孫子頭上的黑色慢慢地消散,我送了一口氣,但隨即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陪伴了我9年的護身符,隨著孫子慢慢的好轉,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孫子看樣子保住了,可我以後要怎麼辦。
把孫子拖回他臥室的地毯上給他蓋條被子,我心事重重地出了門。
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街上,心裏的問題壓成了山,孫子還沒醒,吹火究竟是什麼,誰能幫他,我以後要怎麼辦?
走著走著,一盆涼水從天而降,把我打成了落湯雞。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禍不單行真不是蓋的。
呆呆的站在那裏,旁邊的鬼笑彎了腰,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身旁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看熱鬧的鬼立馬跑了個幹淨。
抬眼看,一個女孩走了出來,帶出的了淡淡的光線。
不由分說的被她拉到店裏,等緩過神的時候,頭上已經蓋著一條雪白的毛巾,這才看清了我所在的地方。
似乎是個古董店,從挖耳勺到青花瓷瓶一應俱全,又像個雜貨鋪。最裏麵有個深藍印花的門簾,配著店裏的檀木家具,古色古香,我這才發現照明居然用的不是燈泡是燈籠。
門簾被挑開了一角,剛才的女孩走了出來,這才看清她的容貌,
深紅色的漢服,深紅色的包頭蓋著漆黑的發絲,白皙的臉上欠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微彎的嘴角勾起一絲調侃的微笑,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但是臉上表現出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淡然。
“不好意思我倒洗菜水的時候潑在你身上了,毛巾就送你了怎麼擦都隨你”紅衣女孩說話的時候嘴角依舊欠扁的上揚。
“啊。。。沒什麼的。”
誰稀罕你的破毛巾,再說你是哪年代來的洗菜水還倒門口,這外麵明明是大街啊大姐,穿一身古裝搞得就跟穿越一樣。
女孩賊笑著一步步走過來,向我伸出一雙手,沒等我反應過來,手已經按住了我頭上的毛巾,接著,一通狠擦,擦的我天旋地轉。
等我暈過神來,身上的衣服跟頭發已經幹透了,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我感覺身心充滿了問號。
“我叫陵映夜,是這還願閣的老板娘,你是?”
“哦,我,我叫柳黎軒,是五中的學生。”
“黎軒,你有什麼困難,我幫你,這還願閣會幫你,我知道,你看得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她依舊平靜的像一潭望不到底水,她知道我的事情,那她是什麼?
“再拖,你朋友就沒救了,你也很危險,怎麼決定,就看你。”
“為什麼沒救了,他隻是給人打工,怎麼就沒救了?”
“請他的那個不是人,他的命換了那幾個錢。”
“那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對於這個知曉一切的女孩,我沒有一絲安全感。
“你自己來決定。”映夜依舊笑的平靜。
我奪路而逃,飛奔出了那個店鋪,很出乎我意料的是,一路上沒有雜七雜八的鬼騷擾我,明明沒了護身符,它們應該來纏我才對
。
回到洗澡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時掛上了一條項鏈,編的漂亮的紅線掛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珠子,那個女孩給我掛上的?
洗完澡發現暢暢姐姐躲在窗外不進來,聽了她含含糊糊的話才知道,這珠子跟以前的護身符不一樣,那個護身符隻能護我,而這個珠子能打鬼,一碰到我就遭殃。
這才想起來孫子還不省人事,想去看他,但渾身無力,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11點了,幹脆翹課,去看看孫子的情況。
買了點吃的到孫子家,孫子已經醒了,給他吃點飯,他才力氣說話
“孫子,說實話,你到底幹啥了,你都快成鬼了。”
“哥哥也不知道,就去那幫,幫大仙吹火,火一滅我就續上,就這樣,然後,然後哥哥就起不來了,小媳婦,你說哥哥是不是撞鬼了?”孫子一臉交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