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選擇逃避,而是我實在沒法接受這種赤裸裸的威脅和交易,在他們的眼裏,我不是梁少,而是一個叫做‘儲物櫃’的東西。
他們沒有了打開儲物櫃的鑰匙,便千方百計的忽悠這個儲物櫃,希望儲物櫃能變得乖一點,丟掉尊嚴,去祈求他們賞臉給自己一條活路。
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從這一點上,我更敬佩死去的韓風。他偽娘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爺們的心。
和李承燁比,他勝了。勝在他先一步的找到了壞吸血鬼。勝在他敢於拿自己的性命,去捍衛這座城市。
一邊開車,我一邊呐喊。將自己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全部喊了出來。
白天的首都,走到哪裏都是堵的。我把車往郊區開去,專挑清靜一點的小路,把音樂放到最大聲,音樂是李誌的‘熱河’,歌聲一如我現在的孤寂心情。
就這樣,一路西行,下午三四點左右,我來到了河北的某個小縣城。
一路漫無目的的開,我根本沒有關心自己開到了哪裏,隻是覺得腹中饑餓,便隨便找了個小店停了下來。
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熱情的跟我介紹,這是一家專做牛肉罩餅的小店,問我要吃大腕的,還是小碗的。
我要了一大碗,再加二十塊錢的牛肉,就著熱乎乎,香噴噴的湯,吃得氣血噴張。
書上說得沒錯,美食,是治愈一切壞心情的良藥。當我捂著肚子打嗝的時候,覺得自己心情好多了。
心情好下來後,我知道,自己該好好為自己打算打算了。
老板很健談,送我一瓶七喜,順便問我,為什麼臉色如此難看,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讓我注意休息。
我笑笑,趕緊老板的好意,表揚老板的手藝。問他,這麼好吃的罩火燒,是怎麼做出來的。
本來隻是隨口一問,卻讓老板打開了話匣子,開始跟我講起他的學藝曆史。
原來,他年輕的時候做過很多行業,哪一行都沒賺到錢,見別人開飯店賺錢,他便萌生了開飯店的想法。
最開始做牛肉罩火燒的時候,味道平平,遠不如那些生意好的飯店做得好吃,生意也差很多。
後來,他經過慎重考慮後,把飯店門關了,開始去調查同類的飯店,去吃,去當學徒,還去查找各種關於這類做法的資料。
這一查,他才發現,原來這麼簡單的一道主食,竟然有如此多的講究。對湯,火燒,牛肉,火候,碗筷,口味,要求都很高。
三個月後,他回來,繼續開張,一炮走紅,成為當地生意最好的特色小吃店,現在是下午三四點,還有不少食客來吃。
聽完他的奮鬥史,我愣住了。
對啊,不管是做什麼,當你迷茫的時候,不妨停下手中的事情,去了解一下你的敵人。
敵人,才是最好的老師。
將碗中剩餘的湯喝完,再次打出一個飽嗝,我出門找了一棵樹,把手機埋在樹下,然後上車,直奔北京。
我要去的地方,是北京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