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愛的女人(1 / 3)

習風一副若有所思的笑容還是那麼的討打,一年不見,他倒顯得更成熟穩重了,把輕浮之氣去掉了不少:“是啊,好久不見,良警官,我們要不要來一個重逢的擁抱的?”

紅頭發女子大呼小叫的跳過來,性子到和習風很像:“她就是良錦啊。”

習風直勾勾的看著良錦道:“是啊,小四,你在鶴城區可得循規蹈矩,我們良警官最喜歡抓你這種小毛賊了!”

女子不以為意的笑出聲來:“小賊,哈哈,對啊,我就是小賊,三哥,我們再去做一回小賊,把奧斯丁的軍火庫給炸了好不好?我一向看那個老頭子礙眼!”

兩個人肆無忌憚的在良錦麵前討論著。良錦板著臉道:“對不起,要報案,要自首,請去刑警隊,我現在做的是文職,不管你們這檔事。顏顏,我先回去了。”

說著當真是走了,女子在後麵吐了吐舌頭道:“哎,真是個沒味的女人!”

良錦都還沒有走出院子,這句話毫無懸念的鑽進了她的耳朵,她並沒有停下來去計較這句話,現在什麼都沒有遠離習風重要!

官顏顏在她身後提高聲音教訓紅發女子:“薛葉奎,薛四小姐,要講良錦的不是不要站在我家的院子裏,我不歡迎你。”

薛四小姐,哦,原來她就是薛四小姐,那傳說中的青梅竹馬啊,原來是她回來了。

從官顏顏家裏出來之後,良錦就一直在漫無目的逛街,東西買了一堆,停下來看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其中幾件自己是買來幹什麼的。

她用了一年的時間,才讓自己能睡個安穩的覺。

她以為,她和習風隻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才不能在一起。可是她愛他,他亦是愛她的。

可是兜兜轉轉,他再次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手挽佳人,親昵的叫對方小四。

白義幫的四小姐。早年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出國去了,她早有耳聞,如今瞧見了,連自己都不得不讚同道上的一句話,配的上習風的女人非白義幫的四小姐莫屬。

原來隻是她一個人忘不了罷了。

不知怎麼逛到了一個賣香水的店子,服務員倒是熱情,對著一身隨意打扮的良錦也能熱情如一。

“小姐,需要什麼香型的?小姐可以看看這一款,前香小柑橘,中香法國玫瑰,後香是薰衣草,甜而不膩,正適合小姐這樣的氣質。”自己是怎樣的氣質,其實良錦自己都不知道。

裝香水的瓶子玲瓏剔透,擺在精美的架子上,夢幻的外表讓她這種重來不用香水的人都想買一瓶回去好好的珍藏,果然女人的錢是最好賺的。

拜訪香水的貨架上鑲著一麵小鏡子,怕是給顧客補妝用的,良錦本來正在低頭看著幾款香水的香型說明,選中了一款正想把另一款放到或加上去,卻在鏡子裏看到幾個黑衣男人從店門進來朝她這邊走過來。

有服務員過去搭訕都被他們了擋開了。

良錦隱隱的覺得來者不善,果真那幾個人都停在了她的身後,良錦故意沒轉過去,睨著眼睛往鏡子裏瞧,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良小姐,我們奉命請你到旁邊的咖啡廳一聚。”說話疏離而客套,行動卻是規規矩矩的。倒不像白義幫的人。那群人是怎麼都脫不了那股子痞氣。

良錦很不願意去趟渾水:“你們奉誰的命,我都不想去。”她是再也不想把麻煩往身上攬了。

那幾個人也不動粗,也不逼近,隻是站成合圍之勢讓良錦想要出去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她有些怒了,提高音調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對方不卑不亢的回答:“良小姐別為難我們,就在旁邊的咖啡廳,很近的。”

良錦反問:“如果我不去呢?”

為首的一個男子有意無意的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良錦順著他的動作在他的腰間看到了手槍的形狀:“我們不敢傷小姐,怕隻怕傷及無辜,良小姐是警察,自然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出現。”

真是卑鄙!

良錦從錢包裏抽出幾張鈔票給服務員付了手上這瓶香水的錢,隻得跟著那幾個男子走著。

當真是旁邊的咖啡廳,不過幾步的距離。一進去就看到一頭耀眼的酒紅色,薛葉奎坐在鋼琴邊上,十指敲著琴鍵,不過彈出來的樂曲麼,看咖啡廳裏的人的臉色就知道有多難聽了。

這就是薛葉奎,良錦早有耳聞的薛葉奎。小提琴拉的出神入化卻偏偏喜歡彈能嚇死人的鋼琴。槍法百步穿楊,卻獨獨喜歡用刀。一個非常特立獨行的女子。

等她一曲完畢,一張小小的瓜子臉扭過來瞧著良錦,眉眼之間的狠絕並未特意抹去,卻也不覺得不協調。

她走過來,請良錦坐下:“良警官覺得我彈的怎麼樣?”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良錦據實以報:“很—難—聽。”

薛葉奎哈哈的笑了起來,站起來,把那張小臉湊過來道:“其實,除了我那幾個哥哥,世界上說我鋼琴彈的難聽的人,都死在我的槍下了!”

良錦挑挑眉,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咖啡,抿了一口問道:“這句話,我可不可以錄下來,成為呈堂證供?薛小姐親口承認,真是難得難得。”

薛葉奎笑的更歡樂,兩隻黑眼珠滴溜溜的帶著玩味的意思打量著她:“可惜我的國籍是法國,良警官大概是管不了了。哎,這個地方可真折磨人,要不是怕嚇到良警官,我真不會約在這裏。”

良錦有些心煩了,她並沒太多的功夫和薛葉奎耗在:“倉庫,碼頭,荒山,隨便你,你們那幾個地方還嚇不到我,薛小姐有什麼事請快點講明白,我還有事!”

“嗬嗬,有點意思,良警官難道隻以為我們的地方隻有這麼點麼?見沒見過修羅場?獸牢,哈哈,不知道那些東西會不會嚇到良警官,要是有空,我一定邀你去看看那。”她說話的時候,說到興奮的地方,眼角便會微微上揚,這一點和習風很像,到底是認識了很久的人,感情肯定不是旁人能比的。

良錦正色道:“你沒意思的話,去殺人放火炸軍火庫都行,別耽擱我的時間!”

薛葉奎搖搖頭道:“我偏偏就想耽擱你的時間,我今天就想和良警官談談我的三哥,你的前夫,習風!”

良錦抓著身邊的購物袋就要走:“如果是聊習風的話,那恕我不能陪薛小姐了,你也說了,我的前夫,那就真的沒什麼什麼可聊的。”

薛葉奎卻不覺得,她帶來的人團團的圍上來,還是那麼不強攻,隻是圍著,讓你走不開。

良錦正色道:“薛小姐,你知不知道,我有一種對付無賴的方法。別逼著我。”

薛葉奎把自己杯子裏的咖啡一口飲盡跟著也站起來:“良警官,別這麼火大,為人民服務嘛,陪無賴去做個發型好不好。”

“啊。”良錦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已經被薛葉奎抓了起來,她的手並不像尋常女子那樣細膩,大概用槍的時間太多,所以布滿了厚厚的繭子。

良錦沒有預料到薛葉奎讓她陪她做發型。等到了理發店,理發師的剪刀飛快的在薛葉奎頭上飛舞著。而那幾個黑衣人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的時候,她才知道薛葉奎是真的要做發型。

薛葉奎胸前圍著一個滑稽的布還正定自若的指揮著理發師:“要短一點,俏皮一點。”

又分神跟她說話:“良警官要不要也做一個,我請客。”她披肩的長發就這麼快速的變短,變短再變短。

良錦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哪裏肯接受薛葉奎的“好意”

理發師動作很快,十五分鍾之後,薛葉奎就頂著一頭“俏皮”的,“短”的頭發站在了良錦麵前。

隻是這薛四小姐,不管打扮成什麼樣子,似乎都和俏皮兩個字沒有多大的關係。